杰克,我好后悔啊,好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好后悔对你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
外面几米就有人在把守,一只苍蝇都得不进来。里面空旷的地牢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还有那么多每天体验的刑具陪在一边,何况还有薄凌为他特制的铁笼。他也试着挣脱逃跑,不管用多大力,笼子都丝毫不动。甚至有时候薄凌还会给笼子通电,让他动都动不得。
后来薄凌才讽刺的告诉他,这是特地为他从伦敦带回来的笼子,以前是用来关黑熊和猛shòu的。一个就算薄凌都勉qiáng才能掰断的笼子,赤手空拳没一点武功的杰克又能怎么样。据说薄凌还在把伦敦暗影堂的折磨人的工具往回运送,据说薄凌在暗影堂养着一窟蛇,专门为了惩治嘴硬的犯人,据说……
杰克凄凉的靠在笼子边上,惆怅的看着从窗户里透进来的唯一一丝光亮,不知如今是几年几月。刚带来这里薄凌叫人把所有能透进光的地方都堵起来就是为了让他失去时间概念,面对这种一分一秒流逝的时间,被寂寞孤单吞噬,发疯。
薄凌不止擅长从ròu体折磨人,更擅长从心里摧毁他的信念。他总是心qíng好的时候给杰克讲一些他亲人的现状,或好或坏,有时还会给他放两张照片。虽然这样最初让杰克痛苦的心得到一丝缓解,后来他才知道这样更痛苦。在一个人的夜里。思念恐惧如雨后chūn笋,发疯从心里探出头生长,最后布满他整个荒芜的心。求之不得,念之不得,像鸦片一样,戒不掉,把他拖进绝望的泥潭。
薄凌故意不谈欧阳艾,明知杰克心里最渴望欧阳艾的消息,他却不和他说一个字。而是说一些无关紧要外面发生的事。
薄凌折磨人的本事比其他人都高,在他变着花样把你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ròu体已经支离破碎,遍体鳞伤。他还会慢条斯理的击败你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让你发疯,剥夺你最后一丝希望,被绝望拖进无底深渊。
说薄凌不残忍,他却比谁都冷漠残bào,他狠起来像一个疯子,以嗜血为乐,与痛苦为歌,不把你折磨到最后一口气绝不罢手。了这个疯子又是那么痴qíng重义,做的这些疯狂事都因为他的家人受伤,都只为了保护好家里那些脆弱的人,他不善良吗,他善良。这样一个魔鬼与天使的集合体几乎把杰克bī疯,看见薄凌他恨不得立刻去死消失在这世上。每天薄凌不出现在地牢的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刻,可是他也渴望着薄凌来地牢,来看看他,和他讲一讲外面,他的亲人,他的爱人。
杰克眼神空dòng像一个没知觉的木头人,直直看着那一丝外面来的光,又熬过了一个死亡一样寂静的暗夜。
欧阳艾跟熟人打听了一番禾顾所在的医院,最后竟然每一个人知道,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薄家有人住院了。
无奈之下,欧阳艾只好一大早就蹲在薄家门口等着。天已经转凉,穿着一层薄衣服的欧阳艾瑟瑟发抖,但是做了百分百的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心,她一直再坚持。直到晌午,禾淑离和薄凌的车才出现在转角。
欧阳艾在车子出现的第一秒就立刻冲上去奋不顾身拦在马路中间。
禾淑离在医院守了一夜,刚才才勉qiáng被薄凌说服愿意回来休息一会。在路上她就已经靠在薄凌怀里睡着,眼看着要到家了,车子却突然紧急刹车,让毫无防备的禾淑离往前一冲,饶是薄凌反应迅速,也没拦的住,禾淑离的头狠狠撞在硬邦邦的车后座。
“嘶,怎么了。”禾淑离被痛醒,额头上出来一个通红的印记。
“没事吧末末,疼不疼。怎么开车的?”薄凌心疼的附上禾淑离额头,再拿下来手上有点点血星,他bào怒着呵斥司机。
司机战战兢兢,低着头脸色很不好,“薄先生,前面有人拦车。”
欧阳艾的倒也配合,司机刚说完就跑在侧车窗前使劲敲打,哀求薄凌见她一面。
薄凌没理她,焦急的从车里掏出急救箱给禾淑离处理伤口。额头的血不断流出来沾湿几块消毒棉,薄凌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过了好久才止住血,禾淑离见他心里不好受,宽慰了半天,薄凌脸才不臭。
“凌哥哥,凌哥哥,出来好不好,求你了,我求你给我个机会。”
欧阳艾急得快哭出来,甚至用蛮力想掰开车门。
“我们走吧,别理她了。”禾淑离本来因为cao劳苍白的脸色看到欧阳艾更难看,她想息事宁人不理会外面的人。薄凌却没那么想,拍拍禾淑离的手,薄凌用力推开车门,没来得及躲开的欧阳艾硬生生被他拍到一边跌在地上。
“凌哥哥,你终于出来了。”欧阳艾顾不得脚踝的疼,硬撑着站起来保持最后一丝尊严。
“你有病,想死也别往我家车底趟。你死了不要紧,伤了末末你凭什么安然无!”
薄凌咄咄bī人,一步步靠近欧阳艾猛的捏住她的肩膀往一边扯去。
“凌哥哥,凌哥哥你gān什么。我不是故意让薄太太受伤的,凌哥哥我肩膀很疼。”欧阳艾的的挣扎在薄凌面前就像小jī一样,轻轻松松薄凌就把她拉在附近一块很尖锐的石头旁。
“欧阳艾,以前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们都已经不追究,我没要了你的命还不够,你们非要一个个跑上来犯贱,出现在人面前招人恶心。你想死,我成全你。”
薄凌冷笑,眼神直bī欧阳艾心底,稍微一推,欧阳艾丝毫不差撞在地上那块尖锐的石头尖上,薄薄的衣服没顶一点用,白嫩的胳膊被刺破,血立刻淌下来。
“这下平了。”薄凌讽刺一句,转身朝着车走去。欧阳艾来不及管胳膊,挣扎着站起来扯住薄凌衣角,“薄凌,你是不是把杰克囚禁起来了。”
薄凌慢慢回头,笑的魅惑又残忍,像绝美的罗刹一样,“是啊,他就在我手里。不但被我囚禁,还被我折磨的半死不活。”
“别,别,薄凌,我求你了,你放了他吧,我们会离开中国再也不回来,求你了。”欧阳艾猛的跪下,可怜巴巴的看着薄凌,眼泪汹涌而出。
薄凌脸色骤变,非常不客气的甩开欧阳艾,“求我,你算什么东西。他几次差点杀了末末,现在又撞了小顾,我放了他?欧阳艾,你脑子注水了?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你不是在意他么,那我就让他更痛苦。我要让你们欠末末的千百倍还回来。”
“不要,不要伤害他,都是我的主意。”欧阳艾跌跌撞撞站起来跟着薄凌的步伐,声嘶力竭的拍打已经关上的车窗,吃力的追在后面。
欧阳艾追到薄家薄凌他们已经进去了,司机嫌弃的瞪了她一眼,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凌哥哥,爷爷,奶奶,我求你们了。了杰克吧。”
“走开。”欧阳艾披头散发想冲进去,被保镖厌恶的推在地上。
欧阳艾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声音大到街坊邻居都听见。老太太无奈的坐在沙发上撑着额头,“作孽呦,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薄英雄板着脸不说话,抱着禾西西沉默。禾淑离面无表qíng坐着,突然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冲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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