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谷小满冷冷地说。
“再说一遍!”谷立夏顿时脸色铁青。
“我让你滚!给我滚!!”谷小满声嘶力竭地吼。
她疯狂的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拍在谷立夏湿漉漉的衣服上。
呵,看来确实是怒了。
谷立夏就那么看着她发飙,像一只挥舞着爪子的小野猫。
他心里却一片畅快。
“天呐,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游泳池里?”是佣人阿姨的声音,实在是兄妹俩争吵的动静太大。
刘姨原本正在大厅里等谷立夏和谷小满回来,听到异响,出来瞧了瞧,被吓了一跳。
谷小满低着头,泡在水里,孤零零的样子,格外惹人疼惜。
刘姨来到游泳池边,看了谷小满一眼,又看了看浑身湿哒哒站在岸上的谷立夏,头疼的皱起眉。
很明显不是心血来cháo的游泳,游泳哪有穿着衣服下水的。
506.第506章 她是他戒不掉的毒4
“你们这是又吵架了吧,”她叹息着摇头,“唉,小时候就总是针尖对麦芒的,怎么都长大了还跟孩子似的打架呢。小夏啊,你是哥哥,就不能让着妹妹么。”
刘姨朝着谷小满伸出手,示意把她拉出来。
谷小满看了眼谷立夏,朝着另一侧游过去,她不想多看谷立夏一眼。
这人简直恶劣到极点了。
谷小满是什么xing格,刘姨又岂会不了解,这孩子虽冷,却从不惹事,若非谷立夏过分,也就不会出现此qíng此景。
刘姨倒也没往深处想,以为兄妹俩一言不合才发生了冲突。
“小夏,快点回房间换下湿衣服,晚上天冷,别回头感冒了。”她说着也不敢耽搁,急匆匆朝着厨房走去,吩咐厨房煮些姜汤驱寒。
此时,谷小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厅门口。
谷立夏立在恢复平静的泳池畔,水珠从发梢滴落,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谷小满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换下湿衣服。
她站在房间内花纹繁杂jīng美的手工地毯上,静静地望着落地窗外。水珠滴答滴答的从身上往下流,围着脚下形成一小圈深色的水渍。
原以为谷立夏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她愿意迁就他。
而今,她才发现谷立夏始终是清醒着明知故犯。
怒火在心底越积越多,终于按捺不住的彻底爆发。
她看哪里都不慡,一切触手可及的,能推动,能拿动的都成了她发泄怨气的对象,她疯狂的砸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一刻,她才深深地体会到东野寻当初砸玻璃的心qíng。因为再不寻求一种发泄出心底怒火的方式,她真的怕忍不住做出更可怕的事qíng。
“神经病!”
“混蛋!”
“谷立夏,就是个人渣!”
“不要脸!不要脸!”
……
她一边摔一边骂,砸一件东西,骂一声。
门外,谷立夏路过她的卧房门口,听见乒乒乓乓的砸东西声,以及愤怒的骂声,本就铁青的脸色,更是越来越寒,越来越黑。
他几乎想忍不住踹门进去。
然而房间里的谷小满看不到他,也感受不到戚戚的肃杀,依然砸得起劲,骂得起劲。
时至今日,她真为自己那颗千疮百孔被刺伤过被抛弃过却依然能鲜活跳动的心感到骄傲。
晚上,谷沧海回来,刘姨冲着他一通慨叹:“谷总啊,小夏和云珠好像吵架了,两人都掉进了泳池里,没把我吓死。”
谷沧海皱眉道:“他们人呢?”
“正在房间里。”刘姨说着,看了谷沧海一眼。
“去喊他们来吃饭。”谷沧海这两天忙得昏头转向,没有心qíngcao心儿女们之间的小摩擦,小矛盾。
“谷总,这个……恐怕……”刘姨支支唔唔的很为难的样子。
谷沧海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扫了她一眼:“怎么了?”
刘姨战战兢兢地说:“这次好像不太寻常,云珠回房间发了很大的脾气,能砸得都砸了……”
虽说刘姨说得含糊不清,谷沧海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眼中的女儿,从小就不骄不躁,行事沉静从容。一直是个能够很好克制qíng绪的孩子。不像儿子那么不省心,脾气bào戾又反叛。
507.第507章 她是他戒不掉的毒5
如果她和谷立夏闹别扭,肯定是谷立夏事先做了什么事说过什么话惹恼了她。
若真像刘姨说得那般,到了砸东西发泄的地步,那肯定不同寻常。
他立即起身往书房走去,调出监控画面,看到谷立夏抱着谷小满跌进泳池,他的眉毛狠狠地皱在了一起。
然后,他又快速掉出车库的画面,看到儿子对女儿做的事qíng时,匪夷所思的同时,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砰——!!!
谷沧海抓起杯子狠狠地朝着电脑砸过去,屏幕上立时开了朵亮闪闪的jú花。
从前他对儿子诸多意见,不过是爱子心切,虽说有时候在气头上,说的话重了些,但毕竟是亲生骨ròu,听说落水,也难免会有所担心。
而今看到这样一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前他确有怀疑,但宁愿往好处想。此刻,亲眼证实了儿子大逆不道的行径,怒火直接烧到了天灵盖。
他怒气冲冲地走向谷立夏的房间。
“砰!砰!砰!”
他把门砸得震天响。
“谷立夏!开门!”
谷立夏似乎在预料之中,见谷沧海发这么大火气,并无一丝惊讶。
打开门的时候,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样子刚洗完澡。
然谷沧海并没有心思关心他在做什么,狠狠一巴掌抽了过去,谷立夏被抽的原地打了个趔趄,半边脸都麻了,嘴角也溢出鲜红的血迹。
他的耳朵嗡嗡响,感觉耳膜都差点震碎。
“混账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谷沧海又狠狠一巴掌抽向另一边脸。
这次谷立夏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qiáng站稳。
他往地上啐了口血沫,才冷嘲地望着父亲,白皙的脸以ròu眼看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打够了吗?够了,就请离开吧。”
看到他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原本就怒火冲天的谷沧海直接气得快冒烟了。
他控制不住怒骂:“谷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一个孽障!”
谷立夏冷嗤了声,附和道:“谁说不是呢。”
“你--孽子!”谷沧海气得胸口疼,抬手捂住了心口。
“爸爸,您悠着点,别像爷爷一样被气病。”谷立夏抬手擦了把嘴角的血迹,又火上浇油的补了句。
这话纯属担心,可听在谷沧海耳中,就是诅咒。
谷沧海原地打了个趔趄,扶着门,才不至于晃动。“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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