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关心,”东野寻睨了他一眼,又道:“就是烦。”
“别烦了,”陆海川从包里拿出了一个jīng致华美的盒子递给他,“独一无二。”
“嗯,”东野寻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笑得不行,“陶笛?”
关键陶笛是紫色的。
“对,我记得你以前有一个,”陆海川指着盒子,“这个专门托人从国外给你带回来的,纯手工制作,出自世界顶级的工艺大师之手。”
东野寻的眼神暗了暗,以前那个是解雪源送的。
后来,被他亲手摔坏了。
“这颜色也太……”东野寻笑得越发厉害,“陆大医生,我现在深度怀疑你的品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温笑道:“太娘pào。”
东野寻笑了笑,重新合上:“谢谢。”
“呵……今天这么客气,一遍遍的,”陆海川抻了个懒腰,“生分了啊。”
“别多想,”东野寻说,“我非常诚恳的,而且你能过来,我特别开心。”
“难得从你嘴里听到好话啊,”陆海川很满意地看着他,“请了几天假款待我?”
“没请假,”东野寻笑笑,“直接旷课。”
“……”陆海川有些无语,“学霸就是不一样啊。”
“咱能好好说话么,”东野寻鄙夷地看着他,“高等学府毕业的大才子说这话合适吗?”
“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今天就是不慡,我说什么你都能挑出刺来。”陆海川不跟小孩子计较,严肃地训导了句:“明年就高考了,不能这么散漫了。”
“知道,”东野寻极轻地应了声,又慢慢地说了句,“放心吧,我没落下学习,晚上会看书。”
陆海川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到了车上,又忽然想起什么。
537.第537章 看不破才难过9
“对了,”他一边打开包,一边说:“我给你带了一堆卷子,还有复习资料,都是学校自己弄的,外面买不到,让母校的恩师给你弄了一套,本来想寄给你的。这次来,就顺手带来了。”
陆海川拿出了一撂厚厚的复习资料放到他腿上,沉甸甸的,东野寻烦躁的心,突然就踏实了。
此时此刻,他是再也说不出谢谢了。
陆海川的母校,不管师资力量还是教学资源,在国内都是顶级的,一个小小的古城高中自然没法比。
能认识陆海川,也算他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再往矫qíng里说,他是他命中的贵人。
在他迷茫绝望的时候,陆海川不止拯救了他的灵魂,还成为了给他带来方向感的指南针。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没的话,去我家or我家酒店,随便你选择。”东野寻把复习资料扔到后车座上,发动了车子。
“你有驾照么?”陆海川有些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没啊,”东野寻已经转着方向盘往后倒车,“不敢坐就下去,自己打车回去。要么你来开车。”
“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就放心了。”陆海川往后仰靠在座椅上,动作优雅地扣上安全带。
东野寻忍不住笑起来。
“先把我送苏南那里。”陆海川拿出手机,“晚上再聚,带上你那个小美人儿妹妹,顺便叫上谷立夏。”
东野寻把车驶到主路上,才淡淡地回应,“好,我来安排。”
“行,”陆海川打通电话,把手机放回兜里,片刻后,又压低声音说,“你状态不佳,注意调节心qíng,放松自己。”
“我很好。”东野寻说。
“跟我就别装了,忘了我是gān什么的?”陆海川不满地斜了他一眼。
东野寻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会注意。”
“嗯,”陆海川应了声。
陆海川沉默了会儿,才又转头看着他:“小寻,你不会另有打算吧?”
“没,”东野寻回答,“怎么可能。”
“那就好,”陆海川微微蹙着眉,客观的劝了句:“不管你为了什么,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学业。”
东野寻勾起浅笑:“你觉得我已经堕落到不顾学业了吗?”
“理论上是不会,”陆海川看着他,“但是最近孤江城这边挺火热,快赶上娱乐圈了。我就是有点儿担心。”
“陆大医生,这个不用担心。”东野寻说。
“嗯,”陆海川笑着点点头,“小丫头和你考一个学校没戏吧,考一个城市还能好点儿。否则,到时你俩要经常上演含泪挥别的异地恋戏码。”
东野寻沉默不语。
陆海川的话说得他心里突然一紧,说实话,他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过。
此时,经由他嘴里说出来,在他的心底激起了一阵不安的涟漪,他感到害怕。
“怎么了?”陆海川察觉到他脸色不对。
“没。”东野寻轻轻舒了口气。
“你俩没出问题吧?”陆海川下意识地紧张。
“没。”东野寻依然只吐出一个字。
这回轮到陆海川沉默了,看着这样的他,这样的状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538.第538章 看不破才难过10
“我没想那么远,”东野寻说,“也不是没想,好像总有这样那样的事qíng缠在心上,无暇分心想别的。”
“小寻,”陆海川闻言惊诧,“不到一年了啊,还远?”
“很久。”东野寻面无表qíng地说。
“……哦,”陆海川彻底无语。
——
谷家。
谷立夏破天荒的没有在白天睡觉。
他已经预定好返程的机票。
落地窗外,暖风和煦,尘世静好。
谷小满的视线落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上,手指翻飞,指尖每一次的起落都弹跳出一个悦耳的音符,慢慢的汇集成一条悠扬流淌的小河——夜的钢琴曲五。
谷立夏弹奏的曲子从来都是激昂壮阔,曲调起伏激烈,像是一种宣泄。反正极少弹奏如此平和的曲子。
然而如此平和优美的曲调,依旧能从中听出几分挣扎,几分压抑,或者还有不甘。
谷立夏眉心紧蹙,像是陷入某种幻境无法自拔。
有些东西就像扎在喉上的倒刺,他可以忍着它,却每时每刻都在痛。
他带着恨,那些恨绝对超过了爱的本身。
这样的qíng愫,即使在将要跌落深渊前一刻,有人想拉他一把,他都不见得会领qíng,反而会拽着你一起下地狱。
终于,最后一个键落下,弹起,曲终。
谷立夏的手停在钢琴键上,久久没有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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