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立夏耐心教会她如何用呼吸器后,才带着她下到海里。
游艇的甲板上,烤的人直冒热汗,下到海水里,瞬间凉慡。
但是完全进入水中,真正在水中睁开眼睛,用嘴呼吸的时候。
她突然开始恐慌,心跳直线飙升,嘴巴紧咬着呼吸器,也产生了海水往嘴里流的错觉。
谷立夏见她有些不对劲,又快速带着她浮出水面,他拿掉呼吸器,吐了口海水问:“怎么了?”
谷小满也拿掉呼吸器,急促喘息:“有点害怕,不太适应用嘴巴呼吸。”
谷立夏听了她的话,柔声安抚:“不要害怕,闭上眼睛,试着用嘴吸气吐气,慢慢来,不要急……”
谷小满按照他的指令,慢慢吸气吐气。
反复深呼吸几次,又重新戴上了呼吸器,再次潜入水底。
事实证明谷立夏的方法很好用,她已经快速适应了在水中自由呼吸,呼吸柔和而均匀。
她闭着眼睛,任由谷立夏带着她往深水里去。
715.第715章 破茧成蝶2
在水中依旧听见游艇上的喧闹,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全身放松,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隔着神秘冰冷的海水,她为眼前的美景感到震撼。
透过潜水镜,她看见了红色的珊瑚和五彩斑斓的带鱼群。
她眨动着大眼睛,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顺着成群结队的鱼群游去。
紫色的海蜇,悠闲的海guī悠哉的游过,再往里的时候,水面上的喧闹渐渐地消弭于耳,全程只能听见水流声和气泡声,仿佛与世隔绝。
这种流连于五彩水底世界的感觉,简直让人上瘾,特别想化身成一条鱼,永远留在海底。
小家伙们都非常机灵,不论她多渴望靠近它们,都未能如愿。
海底的景象绝美而静谧,没有惊涛骇làng,她甚至听见自己绵长的呼吸。
她还看到了沉船遗骸,奇形怪状的珊瑚礁。
刚想往前游过去,眼前的小鱼突然散开了。
她这才发现面前出现了两个人,同团随行的摄影师。其中一位做了个手势,表示给他们拍照。
谷小满脚踩海底,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就自行游玩起来。
谷立夏紧随着她,穿着纯黑色的潜水裤,一双腿又长又直。
她跟着谷立夏往深水游去,海水盐分高,浮力挺大。他们还碰到一次海豚,下到30多米的时候,很幸运的遇到白鳍鲨,还有白色的鳗鱼,胖胖的身体,特别可爱。
……
等他们意犹未尽的游出水面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上了游艇。
海面上艳丽的阳光浮浮dàngdàng,漂在谷立夏匀称的身材上,小麦色的皮肤泛出光泽,居然异常吸引目光。
谷小满觉得浑身是水的兄长尤其好看。
她回过身,从水里抬起头,准备登上游艇的时候,正撞上谷立夏自水里抬起的脑袋。
砰!
只听响声就觉得疼。
谷立夏什么时候跑到她前面了,速度也太快了。
“撞到了哪里?”谷立夏急声问。
他忙抬起手帮她胡乱揉捏,“哪儿?下巴?还是鼻子?”
他毫不温柔地捏着她的脸,分明在欺负人。
谷小满气嘟嘟地拍掉他的手,“是牙齿!”
谷立夏突然笑了,那是种开心的笑,湿润的睫毛搭在眯起的眼线上,水光淋漓,笑容无比迷人。
谷小满眨了眨眼,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莫名感觉到他在故意诱惑人。
谷立夏不管,无赖似的扳过她的脸,抬起长指弹了弹她的门牙,“很结实,到了八十岁也不会掉。”
谷小满气急了,想都没想地张开嘴狠狠咬住了他的指头。
刹那间,风止,水静。
谷立夏捧着她的脸,僵在那里。
谷小满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举动实在不妥,若换成平常兄妹,倒真不必放在心上。
而放在他们之间,怎么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谷立夏喉结微微颤动,清亮的眸光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薄唇一点点凑近。
他不是入迷,而是入魔。
她是他心上的刺,再也不能拔出。她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所不至,如影随形。
他会守候她到生命的尽头。
716.第716章 破茧成蝶3
在他的唇离谷小满的唇仅有一线之隔的时候,谷小满松开牙齿,猛地推开了他。
不知是否真的生气了,上了岸后,谷小满连眼神都没给过他一个。
谷立夏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其实,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最害怕谷小满生气。
谷小满上船后,冲澡的时候感觉刺痛,才发现身上有很多珊瑚礁割出来的小伤口。
她挑了件长袖衣服套上,遮住了大大小小的划伤。
大家纷纷登上游艇,船上的餐点早已经备好,意大利通心粉、米饭、沙拉、ròu肠、熏鱼、以及各种饮料,还有当地餐桌必有的烤蔬菜。
饭后,谷小满找两个摄影师要了水底的照片,他们潜在水下轮流拍摄,海底中所有的梦幻奇观都被他们收入了镜头之中。
huáng昏的时候,夕阳染红了大片海水,红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红海。
空中有群海鸥飞过,形成一副独一无二的风景画卷,壮丽的人间仙境,无法不令人陶醉。
“真的好美哦,这么多海鸥。”谷小满忍不住感慨。
旁边的谷立夏低声接了句:“落霞与海鸥齐飞,碧水共长天一色。”
谷小满:“……”
好吧,文科渣完全比不上学霸文采过人。
但是,鉴于她心里还有气,表qíng都没给他一个,转身就走。
留下谷立夏杵在原地,一脸尴尬。
他很大度的想着,没关系,他原谅她这不礼貌的行为。
晚上,回到酒店。
谷小满给东野寻发邮件。
——给你看,泳装美女。
配图是她浮潜时的泳装照。
东野寻第二天才看到照片。
当他看到照片的时候,当真是咬牙切齿。
而谷立夏在当天夜里,突然又发起高烧,谷小满用尽办法,怎么都不退烧,他的体温始终在38°到39°之间徘徊不定。
谷小满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听着他沉沉的呼吸,守在chuáng边寸步不离。
煎熬半夜,终于qíng绪崩溃。
她躲在洗手间里,无声流泪,隐忍着,压抑着,憋闷地喘不过气来。
原以为此行是正确的,谷立夏再差也差不过之前终日昏昏沉沉的状态。
最难熬的时候都过去了,可眼下在身体和jīng神的双重压力折磨之下,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
她几乎忍不住想要拨通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沈曼君的电话,从谷立夏手机翻看过一次,至此过目不忘。
她很想问问母亲,为什么要生下他们?
你可以不管我,为什么连儿子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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