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瑾见她气闷的模样,没恼,反而低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谷小满感到莫名其妙。
欧阳瑾依然笑着:“小满,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可爱。”
谷小满听闻,眉毛狠狠一皱。
这货真是个天生的戏子,演戏演上瘾了?
她弯了弯唇,讥笑挂上嘴角,淡入琉璃般剔透的墨瞳中。
晚上,欧阳一家离开后,谷立夏才慢慢腾腾回到家里。
进门后,目光扫过没来得及收进仓库的礼品,脚步一顿,直接踹门走进谷小满的卧室。
“云珠,今天家里来客人了?”他单刀直入地问。
谷小满刚要脱衣服睡觉,见他进来,气呼呼的瞪着他:“谷立夏!你进别人房间,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谷立夏眯了眯眼,一脸yīn鸷的神色。
5.第5章 吃里扒外
“怎么说话呢!会不会叫哥哥?!”他怒吼了声,这bào脾气跟谷太太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俩。
谷小满做了个深呼吸,她忍。
“……哥哥。”她叫的敷衍,随即转身指着窗外不耐地说:“欧阳叔叔一家搬到对面了。真有那么好奇,选个日子去拜访。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谷立夏那张已经初显英俊、五官日渐立体的脸上,瞬间yīn云密布。
“谷小满,你找死啊!”他怒骂完,抬起脚狠狠地踹向谷小满。
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
谷小满措手不及的被踹倒在地毯上,一侧肩膀重重的撞到chuáng沿上,传来一阵钝痛。
坐在地上,足足缓和了一分钟,才站起身,发泄般用力踹上门,反锁。
衣服也懒得脱了,倒头就睡。
——
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一天、一周、一个月、一年、两年……
新年的钟声敲响时,谷小满的生命年轮又将多出一圈。
“欧阳哥哥,八年了,你在哪里?过得好么?”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和夜空中不断炸开的大朵烟花,心里仿佛缺失了一块,愈加空落落的,不禁热泪潸潸。
时间在流逝,懵懂的孩子在跌跌撞撞的成长,时而天真,时而莽撞;那些成长中的疼痛,随着四季更迭,也只是岁月里残留的一抹看不见的印痕。
一晃眼,又是一个天高气慡的秋季。
清晨五点半,谷小满趴在阳台上,大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开嗓子朝对面同楼层的窗户呐喊:
“欧阳瑾!起——chuáng——啦!”
深秋的清晨,空气清冷cháo润。
居民区的万物,被笼罩在一片幽静编织的灰白雾纱下。
而女孩特有的清脆嗓音,似乎在一瞬间唤醒沉睡了一夜的小区万物。
须臾,对面阳台缓缓传来一声尚带着浓浓睡意的回应,“小生,收到~”
男生困倦的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和纵容。
谷小满很满意的咧嘴笑开,灵巧的撤回身。继而迅速的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换衣服,洗漱,热上两瓶牛奶,拽上书包,准备走出家门。
临出门前,跟眼神迷瞪的谷立夏撞了个满怀。
“谷小满,你眼瞎啊!”谷立夏嘴上骂着,yīn鸷的瞪了她一眼。
这人有起chuáng气,从头到脚萦绕着浓浓的狂躁。
谷小满快速闪开身,嗤笑了声:“到底谁没长眼?”
她不想搭理谷立夏,隔三差五的羊癫疯发作一样。
绕过他,抬脚往外走。
谷立夏瞄到她手上拿的两瓶牛奶,冷眸微眯,伸手抢走一瓶。
“吃里扒外的东西,人还没嫁过去呢,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啊?”他不遗余力的冷嘲。
谷小满艰难的忍住,才没把手上的牛奶砸到他头上。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到厨房,从冰箱里重新拿出一瓶牛奶放到微波炉加热。
心里难过吗?
不难过,可以肯定。
她对这个哥哥,只有厌恶。
谷小满拿着牛奶来到楼下时,欧阳瑾已经等在门口。
见她走来,皱眉看了眼腕表,故作委屈状:“小满,今天你迟到了十分钟昂。”
6.第6章 路遇qiáng盗
“出门前,撞邪了!”谷小满没好气地说着,顺手把牛奶拍到他已经张开的手上。
欧阳瑾察觉到她心qíng不慡,gān脆噤声不语,沉默地握住热乎乎的牛奶瓶,跟她并肩往学校走去。
他们距离学校很近,一条马路走到底,右拐二十米就是。走路也只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
孤江城有着5000多年悠久的历史,chūn秋战国时期曾为国都,且是享誉全球的5A级旅游景区。
古城里简单到一砖一瓦都带给人年代久远的古朴气息。
谷小满边走边拧开牛奶瓶的盖子。
深秋的清晨,已经相对清冷。
温热的牛奶瓶握在手中,尤为温暖。
她将瓶口对准嘴边,准备喝一口暖暖胃,谁料牛奶就此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被一只横空而来的手,夺走了!
“啊~喂!”她惊叫出声。
一阵qiáng力的冷风由身侧穿过,等她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早已经冲出十米以外。
“谢谢你的牛奶!”少年一手抓着单车把手,一手高举着牛奶瓶大声喊,始终未曾回头看一眼。
谷小满甚是无语的杵在原地,呆愣愣的望着单车上单薄的背影。
qiáng盗!
只抢牛奶?
心想着,果然撞邪了。
否则,又怎么会在同一个早晨,接连两次被人抢走牛奶。
欧阳瑾也停下来,疑惑的望住她,问:“小满,你认识他?”
谷小满淡淡的看他一眼,继续往前走,“鬼才认识他呢。”
欧阳瑾跟上来,把喝过两口的牛奶递给她,“喏,喝我的吧。”
谷小满睨了眼,见他已经喝过,嫌弃地推回去,“咦~少恶心人。”
欧阳瑾跟她相处了两年多,早已深谙她洁癖狂的xing子。
于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自己喝起来。
——
圣水一中,初一八班。
早读课前,四位女生正合伙把同班的小胖子挤在教室门后面。
“嗷、嗷……”小胖子被挤得紧贴着墙壁嗷嗷直叫。
其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不停地喊:“加油、加油……”
“林翔飞,你爸怎么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呢,可是他把你喂这么胖,能飞的起来嘛。”程亚飞扯着嗓子喊,一只脚还蹬着地,用肩膀使劲往里推着门面。
“嗷!疼、疼……”林祥飞发出一连串的哀嚎,紧闭着眼睛求饶:“谷小满,饶命!我再也不敢拽你辫子了!”
林翔飞胖的全身上下圆滚滚得,头跟肩膀是连一起的,完全看不见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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