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凄怆的笑声,仿佛从胸腔最深处迸发而出,令人心神俱碎。
尤其那太过冰冷的眼神,带给人qiáng烈的压迫感。
很久以后,木棉回想起这一晚,唯有沈时绝望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因为在离去那刻,他望住了她的眼睛,幽深的瞳仁像按了暂停键,许久没动,俊美的轮廓紧绷到极限,说不出的yīn沉。
其实,木棉是那样清楚,他之所以定在那里,不过是在qiáng忍泪水。偏偏还逞qiáng的扯着嘴角笑,只是那笑又冷又嘲又绝望。
他为什么看着她?
木棉没有问。
这天,沈时带着母亲离开时,对着在场的宾客留下了一句话:“我不管沈太太有几个,沈家的女主人沈夫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母亲。”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和沈俊青之间的父子关系已经岌岌可危。
而沈时也用行动证实了大家的猜测。
三个月后,沈时正式接手沈氏集团,并联合跟随外公打天下的老部下架空了父亲沈俊青在公司内的所有职务。
庆功宴的晚上,沈时驱车到了木棉租住的公寓楼下。
不知为何,他心里空落落的,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感,反而异常憋闷。
木棉接到他电话,略感意外,原以为他这辈子不会愿意见到她了。
谁知这位阔少竟然还能记起她。
真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哀叹一声倒霉?
夜色中沈时斜倚着车身,看起来很疲惫,大概喝了不少酒,白皙的面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有事吗?”木棉在离他两步远的距离的驻足。
沈时没说话,站直身,朝着她走了两步,清亮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长臂一伸,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木棉登时僵硬了身体。
858.第858章 番外篇 沈时vs木棉14
“沈时……”木棉刚想抬手推开他,男子带着酒气的唇突然压了下来。
轰的一声,脑子炸锅了。
木棉瞪圆的眼睛里,全是不敢置信。
“唔——”她拼命的挣扎,拿脚踢他。
然而,沈时却紧紧地抱住她,另一只手箍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着她,一口一口像要将她吞噬。
木棉气急之下狠狠踢了下他的小腿,沈时吃痛往后撤了下身,她趁机把头扭向一侧。
她往左转,沈时也紧追到左侧,她往右转,沈时也紧追到右侧。
如此躲了几个来回,沈时吻不到她的唇,心生恼怒,抬手再次箍住她的后脑。
木棉也恼了,抢先一步,扭头咬上了男子近在咫尺的小手臂,下了狠劲。
“嘶……”沈时痛吟出声。
他目瞪口呆地僵在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木棉能gān出来的事儿。
“你属狗的啊?!”他甚是无语。
木棉不语,依旧狠狠咬着他不松口。
沈时也怒了,“一个吻你至于吗?”
木棉任他怒,倔qiáng地咬着他不松口。
沈时盯着她看了几秒,嘴欠道:“初吻啊?”
话音刚落,木棉嘴上力道忽然加重。
“哎、哎……轻点儿……”沈时彻底败给她了,气也不是恼也不是,“你当我这是塑胶做的,不会疼啊。”
木棉长睫颤了颤,总算松了牙齿。
沈时撸起袖子看了眼,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
他长舒了口气,诧异地看向女孩,“你还有虎牙啊?”
真是神奇,有梨涡,竟然还有虎牙。
只是有梨涡有虎牙的女孩子不该是笑起来甜如蜜糖那种吗?
她除了牙尖嘴利会气人,和甜如蜜糖半点不搭边。
当然现在又发现了一向技能,还会咬人。
木棉紧抿着唇不语,一双清冷的眼睛瞪着他,胸脯在不断起伏着,显然被气的不轻。
因为她从来都是笑不露齿,所以,极少有人发现她有虎牙。
沈时盯着她冷淡的样子,沉默片刻,终究是不忍:“行了,你消消气……”
木棉一个字都不想说,转身就走。
“木棉——”沈时快速扣住她的手腕,近乎祈求道:“陪我走走……行么?”
似乎意识到前半句有些qiáng硬,后面又换了个语气。
那卑微的语气,真不像从他嘴里出来的。
木棉听的难过,于是心软了。
……
花坛边的石阶上,沈时伸展着大长腿埋头坐在那里,整个人笼罩在yīn暗的光线里,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木棉站在他离两步远的距离不靠近,也不走。
沈时接连抽了几支烟,才再次扭头看向她,“站那么远gān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木棉气没消,完全不想搭理他。
“真是初吻啊?”沈时颇有些得意地扬起唇角。
木棉见状,彻底服了,心道:我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对这厮同qíng心泛滥。
“无赖……”她轻声咬出。
“其实,你不吃亏的——”沈时低低地说。
木棉压住想立刻转身离去的冲动,隐忍着听他把话说完。
“我也是……初吻。”沈时的声音几不可闻,仿佛在说一件多么丢人的事。
木棉听了他的话,心底一颤,突然就不气了。
859.第859章 番外篇 沈时vs木棉15
夜色中,她紧抿的唇角一点点放松,慢慢地往上扬起。
“我以为你和傅博……有过那什么……”沈时说这话时,完全没察觉到自己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意,“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你还念念不忘。”
木棉终于开了口:“我们不是恋人,也不是青梅竹马。”
“……是么。”沈时应了声,烦躁的心qíng总算舒缓了些。
只是想到她是木槿的妹妹,稍见平复的心qíng,又慢慢焦躁起来。
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去。
这晚以后,沈时因为谷立夏开始全面打击程氏集团,工作缠身,已是分身乏术。
偶尔也会想起木棉,但还没到扰乱心神,无暇分心正事的程度。
而木棉也忙着写论文,专心于学业。
彼时,古城已是满城风雨。
沈氏分部点灯熬油,开了整整一夜的会议,主要针对职员调动,以及打击对手程氏集团。
最后沈时搓了搓疲惫的脸,语气极低的丢出一句话:“我要的不是程氏集团倒闭,是整个程氏覆灭。”
“沈总——”众下属听闻,顿时没了困意,偌大的会议室里一片哗然。
财务总监质疑:“程氏集团在古城根基深厚,想动……”
沈时打断了他,“关于收购程氏这件事,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只需要你们服从。另外,沈氏集团不养闲人,谁不想gān了,随时可以走人,我绝不qiáng留。如果想留下来,就给我好好g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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