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离开,自己帮她,便以为这是为她好。
可是现在听见她对薄晓说‘以后不会再见面的时候’他却恍然察觉到,这声音的背后其实是说不尽的心酸和难受。
她似乎在bī自己做出一个什么决定。
就像一个原本生活在城堡里的小女孩,没有经历过痛苦,可是当有一天城堡坍塌了,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社会的现实和肮脏的时候,她只能bī自己瞬间成长起来。
厉城尧站直身体,直径往外面走去。
他随意的倚靠在路边的路上,嘴里叼着一支烟,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直接拨了一个号码。
那边响了几声就接起来了。
厉城尧直截了当的说道,“出来聊一下!”
“我已经走了。”
厉城尧怒了,“傅容止,你tmd当我是傻子吗?这一个星期,你每天都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戳穿你而已,赶紧麻溜的,我等你。”
说完,这边就把电话挂了。
厉城尧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路灯下,那些烟雾显得特别的迷蒙和好看。
不多时,瞧见一抹修长的身影从黑暗当中,不疾不徐的走来,厉城尧勾唇一笑,“什么时候,傅少爷也要说谎了!”
傅容止脸上一点都没心虚,或者是被拆穿谎言的尴尬,格外的平静,“找我什么事?”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真的要放弃?”
厉城尧吊儿郎当的靠在那儿,到跟他认真的语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儿了?”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
傅容止慢条斯理的睇了厉城尧一眼,眯眼,“别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我喜欢薄凉,就算布丁不是我的,我也能拿他当亲生的对待。”
“厉城尧,你是在帮我找寻灭了厉家的理由吗?”
“哼!”厉城尧毫不客气的嘲笑,“既然不愿意把她jiāo给别人,那就不要故作大方的放手,你以为你是在演韩国偶像剧,当悲qíng男主角吗?”
傅容止扬了扬眉尾。
厉城尧将手中的烟蒂扔在脚边,轻轻的踩灭,垂下的眸子里有着复杂的qíng愫,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才不经意的开口,“虽然很不想告诉你,但是薄凉心里有你,这是事实。”
“然后呢?”
原本淡定的厉城尧,一听这话,毛了,转身瞪着他,“靠,然后你不会自己想啊,难道要我给自己的qíng敌制作详细的战斗攻略吗?我还没伟大到那种地步!”
说完,厉城尧更烦躁了,又忍不住掏出一支烟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
“我以为帮她走,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是就在刚才,我突然发现自己做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帮她走,治标不治本,根源没有解决,虽然我不知道薄凉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但是我知道,一定有什么苦衷,让她不得不做出这个选择!而且她傻到想独自承担!”
傅容止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厉城尧本以为自己说完,他就算不为自己的深明大义,舍生取义痛哭流涕,表qíng至少也该波动一下,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似乎懒得搭理他。
“喂,你到是发表一下意见啊!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闻言,傅容止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出声道,“现在才看透,智商真是让人捉急。”
厉城尧审视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要没看明白,他早回叶城了。
厉城尧一副撩起袖子想打架的摸样,“既然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那之前你跟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了?”
“不是!”傅容止漆黑的眼眸微微沉了沉,难得开始解释,“最开始我的确打算从此不再踏入这里一步,所以一个星期前的那一晚,我告诉自己,最后再看她一眼,然后就走,绝不回头,如果这是她最终想要的,我成全就是了,可也就在那一晚我发现……”
薄凉心中是有他的。
不然不会连续在梦里叫喊他的名字。
甚至,哽咽的道歉。
每一晚他都会搂着她哄好久好久,她才会平复下来,但是小手还紧紧揪着他的衣服,像怕他跑了。
这都是一个人的本能和潜意识。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伪装自己爱他真的很痛苦的话,她不可能会有这种表现。
那样即使在梦里,她也应该是抗拒他的,甚至会产生戒备。
但是这一个星期,他夜夜拥她入眠,她却是全然的放松和信赖。
他勾唇一笑,点了支烟抽了两口,眼眸里透露着绝对的霸道和蓄势待发。
虽然傅容止最后的话没说完,但是厉城尧心里清楚,后面的事qíng,不需要自己cao心了。
这大概是他最佩服傅容止的地方吧。
那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会拼命的抓住,从不轻言放弃。
“你要没什么其他的废话,走了!”
傅容止捻灭了烟头,正yù离开,却突然听见厉城尧问了一句,“那个拿着一百万bī迫薄凉订婚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他步伐一顿,语气很淡,“你查到什么了?”
“还需要查吗?以你的风格,这神秘人要是别人,你能如此云淡风轻吗?除非,这人就是你自己。”
厉城尧的语气里有着笃定。
傅容止既没承认也没反驳,扬长而去。
厉城尧愤愤的道,“本来还想说诈一下,没想到还真是!靠,掩藏的也太深了吧!果然,歼商就是歼商!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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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病房的门再一次悄无声息的被推开,一只手悄悄掀开被子,他刚准备上去,原本应该熟睡的薄凉却突然睁开眼睛。
借着窗外的月光,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怔。
傅容止的眼眸幽深了一些。
薄凉撑起身体,直直的看着他,“原来真的不是我的错觉!”
之前的夜晚里,她昏昏沉沉之间,总能听见那熟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又太真实了,真实到她无法再欺骗自己。
“学聪明了,知道守株待兔了。”
被当场逮住,傅容止没有否认,反而笑了笑,顺势在chuáng边坐下。
“你赶紧走!”
傅容止的深眸锁定着她,“来都来了,怎么可能有折回去的道理。”
薄凉撇开头,躲避他的目光,“你到底想gān什么?那天,我们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你……”薄凉不敢置信,他竟敢睁眼说瞎话。
“时间不早了,该睡了。”
傅容止直径掀开被子,然后躺上来,一副在自己家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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