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采用镇定剂,只能压抑一时,等下次犯病的时候,就会连同之前累积的东西一同爆发出来,后果更可怕。
在得知她有这个病的时候,傅容止就开始偷偷的再和一些心理医生沟通。
他从不曾想要放弃过。
如果这是上天赐给她的不幸,那么他便要逆天改命。
他略微沉思了一下,钳住薄凉的双手,将她带离这里。
一间全封闭的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四面墙壁,以及对峙中的两人。
薄凉赤红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手里握着手腕粗的钢棍。
这是傅容止给她的,怕她赤手空拳的伤了自己,便给了她武器。
她不会功夫,可人一旦连死都抛诸脑后,攻击力也不容小觑。
而薄凉现在典型就是这样的人,她只想发泄,为了发泄,她甚至可以不惜拿自己出气。
相较于她的冷漠无qíng,傅容止的眼眸里则全然都是深qíng。
那怕此刻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人,但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是他的妻子。
他们要患难与共。
这也是殷琛刚才担心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让薄凉用bào力发泄出心中的qíng绪,那么他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少爷进来。
因为少爷会心软,为了不让少夫人受伤,他很可能就会让自己受伤。
薄凉缓缓抬起握着钢棍的手,朝着傅容止就冲过去,他站定着不动,当钢棍挥过来的时候,他微微一侧身便躲过了。
可这显然让薄凉更加恼怒,她现在就想杀了眼前这个人。
血液里的bào力因子在疯狂的跳动着。
她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愤恨的用钢棍敲了墙壁一下。
傅容止静静的看着她。
薄凉眉头皱紧,胡乱挥舞着手中的东西,傅容止不攻只守,敏捷的闪躲,薄凉亦步亦趋,怎么都甩不开。
在追逐的过程当中,薄凉自己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傅容止大惊,想也没想就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她,薄凉却是第一时间,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牙齿陷入皮肤里,血溢出来。
薄凉的表qíng扭曲,手掐着他,似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一块ròu一样。
殷琛将那边处理好,因为担心就赶过来了,透过门口唯一的小窗户看见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见傅容止受伤了,一脸急色,就要冲进来帮忙。
门刚开了一条fèng,冷厉且不可抗拒的声音传出来,“不准进来!滚出去!”
殷琛握住门把手的手瞬间收紧。
尽管肩膀剧痛,但傅容止却没推开她,反而是抬手圈住她,将她搂在怀里。
薄凉因为这个动作松开了嘴,下颚都是他的血,衬着她此刻的表qíng,显得犹如夜间的鬼魅。
可是她松口并不是理智回笼,而是抗拒这样的动作,她想要掰开他的手,可傅容止就是不松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薄凉,你认真看看我,醒醒好不好……”
薄凉咬牙切齿,扬手就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而后,接二连三的巴掌落在他的脸上以及脑袋上。
傅容止闭上眼睛,静静由她发泄着,眼底有一抹湿润。
薄凉打累了,终于停下手,坐在他的怀里喘着气,只是眼底的bào戾还没消除。
傅容止俊逸的脸上全是手指印,头发凌乱不堪,肩膀上的血染得他衣服上到处都是。
见她脸上也有血,他抬手想帮她擦拭掉,可是当那手指的温度落在她脸上的那一刻,薄凉似受惊一般,一把挥开,眼眸里的bào戾变成慌乱,她七手八脚的从他怀里离开,而后退到离他最远的位置,缩在角落里。
傅容止站起身来,试图接近她,声音很轻,“薄凉,别怕。”
“呜呜呜…”
薄凉像小shòu一样,发出呜咽的声音,她拼命的挥手,似乎不想让他过来。
他近她就退。
最后她gān脆手抱着脑袋,面对着墙壁缩在角落里。
傅容止看见这一幕,不敢再前进了,可是他心里却想,是不是此刻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意识是清醒的。
因为怕伤害他,所以不允许他靠近。
房间里变得极为安静,安静到甚至连呼吸都能清楚的听见。
傅容止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良久,久到他的脚都麻木了,他才转身走出去,而从头到尾薄凉不曾动过,就像雕塑一样的缩在那里。
殷琛早已经叫来医生候着,看见傅容止出来,立刻要医生上前检查傅容止的伤势。
而傅容止站在门口,任由医生小心翼翼的剪开他的衣服,帮他涂抹上药,他的目光透着门上的玻璃,一直看着她,一秒钟都不曾移开。
医生包扎完离开,殷琛看着傅容止脸上的那些数不尽的巴掌印,咬紧了牙关。
“少爷,我来守着少夫人吧,你去休息一下!”
傅容止充耳不闻。
屋内的薄凉突然动了一下,傅容止眉宇一紧,可当看见她只是因为太累而倒在地上睡着的时候,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薄唇轻启,“去拿毯子过来。”
殷琛不敢耽误,忙去找毯子。
大约三分钟,殷琛就抱着毯子回来,傅容止接过,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先将毯子铺在地上,再小心翼翼的把薄凉抱到毯子上,接着掀起一边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330无论你多久醒来,我都会等你(病发)
大约三分钟,殷琛就抱着毯子回来,傅容止接过,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先将毯子铺在地上,再小心翼翼的把薄凉抱到毯子上,接着掀起一边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看着她此刻因为沉睡才变得平静的小脸,傅容止伸手过去,只是才触碰到,她身体竟轻微的抖了一下,他立刻不敢动了。
外面走廊上,刘锦秀走过来,殷琛的表qíng立刻变得凝重起来,戒备的看着她。
刘锦秀并未看殷琛,而是走到门口,想透过玻璃看里面一眼,却被殷琛挡着。
傅容止听见外面的动静,起身走出去,目光直直的落在刘锦秀的脸上,yīn沉道,“你最好祈祷薄凉没事,不然你最后的保护伞就没有了。”
刘锦秀只道,“我要进去看看她。”
傅容止湛黑的眼底,覆盖了一层冰霜,“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她远点!”
“傅容止,她是我女儿,你没有权利阻止我们见面。”
“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傅容止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漫不经心的点头,薄唇带着一抹冷笑,“还有,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演什么善良的母亲了,要不是你,薄凉根本就不会受到刺激,你现在所有的关心,在我看来,都虚伪的令人想吐!”
刘锦秀眉头一蹙,但并未久留,转身离开。
傅容止倚靠着墙壁,深吸了几口烟,而后将烟蒂重重按灭在烟灰缸里,“去联系萧医生做好准备。”
殷琛了然,“是。”
萧俊丞是最好的催眠师,能在一个人毫无察觉的qíng况下将其催眠,少爷不允许少夫人的记忆中产生空白,所以会让萧俊丞编织记忆输入到薄凉的脑海里,填满那些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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