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止微微张嘴吃下,当那个酸甜味在舌尖泛开的时候,他握住筷子的手一紧,眼眸里出现了难得的波澜,可是因为他垂眸,所以薄凉没有看见,不然一定会高兴疯的。
薄凉一边吃一边观察着他的表qíng,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一点反应都没有。
心中有些失望。
今天她专门做了他曾经最喜欢的菜肴,还说想要勾起他的一些回忆的呢。
最终像是再也忍不住了,薄凉咬着筷子开口问道,“好吃吗?”
“你自己不是尝了吗?”
“我是尝了,但是我想知道你的感受和想法?”
薄凉心想,怎么现在跟他沟通变得这么困难了。
“我的感受和想法不重要。”
“我就是想知道!”薄凉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委屈的吼道,“傅容止,你怎么那么别扭,说一句好吃或者是不好吃会要你的命吗?”
说完,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毫无预警。
傅容止怔了一下,大约没料到她会突然哭起来。
薄凉自己也没料到,觉得有些丢人,忙抬手擦掉,低头躲避开他的视线,语带赌气的说道,“算了,我不问你了,反正你最后给的肯定都是……”
“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什么?”
“我说这些菜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那就是还算好吃了?”
“嗯。”
薄凉立刻破涕而笑,带着一点鼻音,“我就知道你喜欢!”
傅容止瞧着她又哭又笑的摸样,其实有点滑稽,可是奇异的,他的心脏却狠狠的跳动了一下。
因为他的一句话,薄凉的心qíng骤然转好,给他夹了菜到碗里,“多吃一点。”
“我自己来。”
薄凉充耳不闻。
眨眼的功夫,他的碗里就堆成了小山,都看不见米饭了,傅容止先是蹙眉,想要开口说什么,可是一想到刚才她毫无预警的哭,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只是他有点防备她,似生怕她再给他夹菜一样。
筷子轻轻拨开那些菜,一点一点的吃起来。
薄凉撑着脸颊看着对面的他,觉得人好看了,做什么都养眼,吃个饭都赏心悦目。
☆、369先生这些年做的这一切,甘愿承受所有痛苦,都是为了那个人
薄凉撑着脸颊看着对面的他,觉得人好看了,做什么都养眼,吃个饭都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笑了出来。
她一定不知道此刻自己笑得有多花痴,甚至带着一点点的猥琐,而傅容止就像是被láng盯上的小羊一样。
他自然也看见了,只是没点破,专注的吃着自己的饭。
薄凉忽然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的说道,“要不以后我每天都来给你做饭吧?”
“我暂时没有要招厨师的想法。”
薄凉qiáng调,“免费的。”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有,都是有目的的。”
薄凉翻了白眼,再次控诉,真难沟通。
傅容止将碗里的饭菜吃得gāngān净净,一点都没留,那盘糖醋里脊大部分也进入了他的胃里。
擦拭了嘴角,他掀起眼眸看着她,“饭已经吃完了,我要去工作了,你可以走了。”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赶我走?”
他只淡淡的提醒,“薄小姐,做人要守信用!”
“哼,走就走!”薄凉气呼呼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门重重的被甩上。
傅容止没有动,目光落在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在这一刻,眼眸里异样qíng绪渲染而出,似一抹痛苦藏在深处,久久无法化开。
自己三年前的决定,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贪恋着不愿意走,是不是只是给她造成多一次的伤害?
傅容止紧紧闭上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握得非常紧,手臂上的筋脉凸起,仿若下一秒就会爆发出来。
就在周围的空气压抑到极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粗鲁的踹门声。
“傅容止,我东西忘拿了,把门打开,傅容止——”
所有的压抑在那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蓦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薄凉真的觉得自己脑子快气晕了,走到电梯口才发现,手机包包钥匙,全落在里面了。
“快开门!我要拿东西!”
薄凉就是故意敲得震天响,报复他刚才说喜欢安静,不过她不用担心吵到别人,因为这一层楼都被他包下了。
发现里面的人久久没有来开门,她皱眉,继续毫不客气的敲着。
“傅容止,我知道你听见了,你就算不想见我,也要让我拿东西吧!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她抬手就要再次重重敲下的时候,门‘霍’的打开,她挥出的手已经来不及收回,直接砸在了一堵胸膛上。
“嗯。”一记闷哼响起。
薄凉吓了一跳,快速收回手,想帮他查看又怕他生气,所以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刚才那个力度带着火气,的确不轻。
傅容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看看你的东西是不是都在里面?”
薄凉见是自己的包,忙接过,“不用看,要少来我再过来找就好了。”
对于这种无赖的说法,傅容止只是微微蹙眉。
薄凉见他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试探xing的说道,“那我走了?”
他这次给的反应到是很快,直接点点头。
薄凉满头黑线,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扬头大步的离去,有点悲壮。
傅容止见她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这才关上门。
伊纯回来就看见桌子上剩余的饭菜,撩起袖子就要收拾,可是当她看见大部分的菜肴都以辛辣,重味为主,当即眉头紧蹙。
有两个饭碗,所以刚才先生跟薄小姐一起吃饭了吗?
“咳咳咳——”
书房里传来咳嗽声,伊纯赶紧去倒了一杯水端进去,“先生,快喝水。”
傅容止喝了一口,但咳嗽并未减缓,脸色也不太好,隐隐有点泛白。
伊纯的脸上有着担忧,“先生,要不要叫医生?”
傅容止说不出话来,只是摆了摆手。
“那个薄小姐是不是对先生您真的很重要,重要到让您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及了,医生说过,您不可以吃辛辣的东西,可是刚才那些菜肴,大部分都……”
伊纯说不下去了。
傅容止显然十分难受,伊纯扶他去卧室休息,见他躺下,将遮光的窗帘拉上,这才退了出去。
黑暗中,他的呼吸明显比平日里显得急促而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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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薄凉照常来报道,可是当她从伊纯那里得知,昨天傅容止因为吃了那些菜肴而生病的时候,特别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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