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只是笑了笑。
不过他gān嘛不把自己叫醒?真就那么怕自己缠着他吗?
薄凉起身拿起手机,思索了一下给伊纯拨通了电话,她也没废话,直接说出目的,“他现在在那儿?”
伊纯极为聪明,一下子就知道她问的是谁,公事公办的回答,“不好意思,先生的行踪不方便透露给外人。”
“我发一张照片给你,你看了之后再回答我的问题吧。”
薄凉直接挂断电话,将萧贯中发给她的照片转发给了伊纯,果然不出一分钟,伊纯的电话就进来了。
“喂。”
伊纯的声音有些冷,“照片那儿来的?”
薄凉关上卧室的门,站在阳台上说道,“你管我那儿来的,反正我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伊泽风,他是我老公傅容止,你要不说,明天我就把这张照片发给伦敦各大报社,就算你们能压制,但你们堵不住舆论的嘴。”
“先生…”
薄凉透过手机,听见伊纯似乎在向傅容止汇报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伊纯的声音,“先生让我告诉你,他累了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薄凉有些生气,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就要见他,我见我老公凭什么还要预约?”
“……”
“告诉他,我只要一个真相,如果后面他还是不愿意见我,想继续以伊泽风的身份活下去,我可以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只要他出现的地方,我自动回避!”
伊纯蹙眉,“薄小姐,你这是在bī先生!”
这一次,薄凉是真生气了,特别的愤怒,“我bī他?伊纯,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度过来的吗?要不是还有布丁和薄晓在,早在他死的那一天,我就跟着一起走了,我为他伤心伤肝了三年,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都没有吗?他今晚要是不见我,我就挨着伦敦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
说完,薄凉直接挂了电话,胸口剧烈起伏,她在等,也在赌。
两分钟后,进来一条短信,是伊纯发来的——
十分钟后,会有车在酒店门口接你来见先生。
薄凉笑了,这一把,她赢了。
薄凉坐在车子里,目光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灯红酒绿,这个时候的伦敦,其实还是热闹非凡的。
而她的心qíng有些沉重。
她猜想过,以傅容止的xing子,若不是有莫名的苦衷,他绝对不可能抛妻弃子。
一想到这几年他背负着这个苦衷生活着,她心疼他又埋怨他。
这个男人总是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杠着。
不过这大概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吧,曾经的十年,她不懂珍惜,现在换她体会个中滋味了。
路灯下,伊纯在门口站着,看见一辆车子缓缓驶过来停下,她上前打开后车门,礼貌的开口,“薄小姐。”
☆、392除了你,谁还要我?
薄凉下车,站定在伊纯的面前,“伊纯,刚才在电话里,我语气有点不好,希望你别介意。”
伊纯微微低头,“薄小姐是先生的客人,无需这么客气。”
“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成为伊泽风吗?”
“薄小姐,伊纯只知道,当伊纯接到命令辅佐先生的那一刻开始,先生就是伊家当家!”
“那照片里的那个人去那里了?”
“伊纯无法回答薄小姐这个问题,对不起。”
薄凉看得出来,没有傅容止的许可,是绝对从伊纯这里问不出什么答案来的。
本来还打算从伊纯这里入手的,看来这招行不通。
可除了魏凌和伊纯,还有谁知道这事?
伊弗恩是伊泽风的亲生父亲,是什么qíng况下,让他舍弃儿子,推傅容止上位,甚至把整个伊家都jiāo到了傅容止这个外人手里?
难道伊弗恩不怕傅容止起了异心,让伊家百年家业易主吗?
伊纯提醒道,“薄小姐,先生在等你。”
薄凉慢慢走进去,里面是一个独立的花园,空气当中还隐约有着花香,那别墅里亮着灯光,而那灯光下则坐着一个人。
知道他就在里面等着她进去,她却不由的变得紧张起来。
薄凉今夜如此急切的想要见到他,是怕等明天醒来,他又不见了。
她想起了曾经傅容止的梦呓,那个时候,傅容止也特别怕她走了,即使睡着了也不安心,额头上满是冷汗。
越经历这些,她越是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残忍,那十年,傅容止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走着走着,薄凉忽然觉得手背一湿,以为是下雨了,可是仰起头发现,星星闪烁,一点下雨的征兆都没有。
那这水是那里来的?
又一滴水落下,她才恍然发现,原来是她哭了。
什么时候哭的,她都不知道。
她快速抬手擦拭,不想被他看见这样的自己,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抹身影从室内走出来,他穿着家居服,露出jīng致的锁骨,但似乎比之前在叶城的时候瘦了一点。
是因为工作太辛苦了吗?
她明明不想哭,明明想笑着出现在他的面前,可是看着日夜思念的男人就站在前面不远处,胸口的qíng绪翻涌,泪再一次飙出来,她忍都忍不住。
一下子她就泪流满脸了。
傅容止看见了她,也看见了她脸颊上的泪痕。
她为什么哭?
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那一刻,傅容止的心脏绞痛,漆黑的瞳孔急速收缩,差一点他就要迈步上前抱着她,可终究还是忍下了,用冷肃的声音开口,“不是要见我吗?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说完,他转身走进去。
可是转身的那一霎那,他笑了,其实没有人知道,他也想见她,很想很想。
薄凉像得到圣旨一般,快步跑进去,“容止,等等我。”
伊纯一直没走,而是站在大门口的黑暗处,将刚才的那一幕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润了眼眶。
先生其实从未放弃过心中那份对薄凉的执念。
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
他至始至终都站在她的身后,不曾离去。
薄凉跑进去,一张帕子就罩在她的脑袋上,她拉下来,不明所以。
傅容止表qíng严肃,语气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擦gān净!”
薄凉粗鲁的抹了几下,然后冲他咧嘴一笑,“gān净了吗?”
“自己去照镜子。”
“洗手间在那里?”
傅容止指了一个方向,薄凉小跑的过去,对着镜子仔细看了看,除了眼睛有点红之外,脸上gāngān净净的,把帕子洗了,拧gān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出去发现傅容止不见了,她当即心中一慌,眉头紧皱,大声喊道,“傅容止,傅容止——”
“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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