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伊纯语塞了一下。
“接受吧。”
伊纯拿着那份升职信,忽然问了一句,“魏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先生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推开?”
魏凌一听,脸色微变,却还是辩解的说道,“先生没有想要推开谁,你别多想!”
“真的是这样吗?”
伊纯垂眸,“那天在咖啡馆,你们说的那个需要移植器官的人就是先生是不是?”
魏凌喉咙发紧,“不是。”
“不要再骗我了!”伊纯忽而激动的说道,“先生是不是快死了?”
“没有。”
“如果不是这样,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先生会让薄小姐走?三年前,伊少爷救了身受重伤的先生,而先生一出现,伊少爷便失踪了,所以伊少爷用自己的命换了先生的命对吗?”
魏凌沉默,面对伊纯的控诉,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
“现在是移植的器官产生了排斥?”
伊纯见魏凌没有说话,连忙怒道,“魏凌,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魏凌终于开口,却只道,“接受这封调遣信,明天就去香港报道。”
“我不!”
“那么对不起,你被开除了!”
伊纯瞳孔急速收缩。
“要么接受调遣,要么离职,你好好想想吧。”说完,魏凌便走进别墅,“关门。”
伊纯站在门口,略微偏头就看见雕花的大铁门缓缓的关上。
魏凌慢慢走上楼梯,推开书房的门,“先生,薄小姐他们已经走了,调遣信我也已经给了伊纯。”
傅容止坐在书桌的后面,头也不抬的道,“我知道了。”
魏凌并未马上出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听见先生问道,“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已经好了,今天下午会制造一场车祸,然后各大报社会发新闻稿,告知所有的人,伊家当家伊泽风……死于车祸。”
最后一句话,魏凌说得无比艰难。
“恩,现在各个地方都安cha了我们的人,就算我走了,有那些人在,想来那些对伊家不服的人也翻不起什么làng花来,这样也算是兑现了我的承诺。”
“先生…”魏凌眼眶一热,重重的跪在地上。
傅容止的脸上波澜不惊,“你这是做什么?”
“魏凌能跟着先生三年多,是上辈子积了福。”
傅容止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心qíng格外平静,“行了,别说这些煽qíng的话,起来。”
魏凌缓缓站起身来,不敢确信的再次询问,“先生,真的决定要提前手术吗?”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了,该见的人该说的话也已经见了说了,早一天晚一天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
“先生…”
傅容止见他一副想哭的摸样,蹙眉,严厉的说道,“除了薄凉,其他人的眼泪只会令我心烦和厌恶,收回去!”
魏凌死死咬着牙齿,拼命忍住。
傅容止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垂眸一笑,“其实我很幸运,有些人对于自己的死亡毫无感应和预知,带着遗憾就走了,可是我能预知自己的时间,并且见了我今生最为牵挂的人,叮嘱了想要叮嘱的话,我相信薄凉会坚qiáng的活下去!因为她是我傅容止看中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骄傲。
“我死了之后,把我火化掉,洒进三年前你们救我的那片海里。”
魏凌离开书房里,抬手抹泪,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
薄凉坐在机场的VIP候机室里,本来是一点半的飞机,却因为天气忽然的骤变而延误了,甚至一延再延。
殷琛随时关注着航班的消息。
萧贯中难得像此刻这样沉默,甚至连手机也不玩了。
就在一片安静的时候,忽而,旁边传来不敢置信的惊呼,无比的激动——
“你们看到刚才发布的新闻吗?伊家当家伊泽风刚才发生了车祸,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441订婚
就在一片安静的时候,忽而,旁边传来不敢置信的惊呼,无比的激动——
“你们看到刚才发布的新闻吗?伊家当家伊泽风刚才发生了车祸,已经被送往医院了。”
薄凉听见这个名字,脸色白了一层。
伊泽风?
是容止。
她立刻起身跑出VIP候机室,直径朝着机场外面奔去,“容止,容止!”
等萧贯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薄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转角处了,他快速起身追上去,“嫂子!”
“少夫人。”
殷琛连忙叫住她。
薄凉听不见他们任何人的呼喊,她疾步的跑着,满脑子就是去医院,可是她甚至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医院是那一家,又在那里。
萧贯中终于拦着了薄凉,喘着气说道,“嫂子,冷静一点,这个应该是伊家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
“假…消息?”
薄凉听不明白。
“对。”
萧贯中点头,“当年为了重振伊家,容止不得不以伊泽风的身份高调现身接管伊家,如果容止真的兑现了那个诺言,他就必须要制造出一场高调事故,不然若是以后容止长久不现身,一定会引起猜测,甚至还会有人借题发挥,倒不如现在主动,也省得以后被动。”
“所以…他现在没事对吗?”
薄凉问得特别小心翼翼。
“他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薄凉欣喜一笑,可眼眶却又不自觉的红了一圈。
容止虽然现在没事,可他却是在为他的离去做准备。
“嫂子,走吧。”
薄凉原本低着的头缓缓抬起,“我想留下!”
萧贯中眼眸一紧,犹豫了数秒后,还是说道,“容止就是不希望我们亲自看着他走,所以才要我们全部离开这里,这是他最后的心愿!”
“三年前他扔下我一个人去面对死亡,我阻拦不了,现在又是这样,我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qíng,我想陪着他,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等待死亡的到来。”
薄凉现在满脑子都是傅容止一个人缓缓踏进手术室的画面,背影带着孤寂。
最后他的心跳会终止在那个手术台上。
一想到那个场景,薄凉心里就像被针戳一样的疼,万念俱灰。
薄凉垂在身侧的小手攥紧了拳头,皓齿甚至咬破了下唇,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可是她却半分都感受不到疼痛。
“少夫人,少爷最不想让你看到他脆弱的时候,如果你去了,少爷一定会走得不安心的。”
殷琛上前,跟着萧贯中一起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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