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没想到卿月根本不顾及自己,眼看她手中的剑已经快要刺进谢谕的胸口,无奈他只能咬牙收回一半剑势反手朝着卿月横劈过去。
“啊——”最终卿月的剑还是刺中了谢谕,只不过由于她的剑势被谢南的一剑给打偏了,所以只刺中了谢谕的肩胛,然而刺骨的疼痛让向来养尊处优的谢谕疼得昏死了过去。
卿月眼见一剑没有刺中,抬手就要再补一剑,这时谢南也已近了她身,立刻左手一掌朝她劈了过去,卿月充血的双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提剑的右手用力反手一挥便废了谢南的左手。
鲜红的血液泊泊的往外流着,吃痛的谢南捂着左手的伤口目龇yù裂的瞪着卿月,随后他不甘的再次提剑朝卿月劈了过去,卿月此刻浑身虚软无力,动作自然不若平时那般灵活迅速,她知道自己无法躲避谢南不要命的攻击,因此她只是提着剑与谢南纠缠在了一起。
运不上功力的卿月身手缓慢迟钝了许多,几招下来身上也已经挂了彩,腥红的鲜血染在她红色的衣衫上,衬着她那张倾城妖娆的绝色容颜,顿时勾勒出一股诡异又妖冶的美。
“唔……”随着一声闷哼,谢南的双目圆瞠,看着自己那没有了头颅的身子失去重力倒了下去。
谢南那颗染血的脑袋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墙角,滚出了一条鲜红的血迹,圆瞠的双眸中满是不敢置信的震惊,他脑海中最后的念头便是——这个女人是个妖孽。
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此刻的卿月完全是靠着体内一口真气以及满腔的愤怒而支撑着自己,她稳住了发软的脚步硬是压下了嗓子里那股腥甜之气,一双凤眼充满了红色的血丝,整个人仿如嗜血的修罗般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时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谢府里不少的护卫和下人听见了这里的动静纷纷赶了过来,然而当他们靠近了屋子后皆是被屋子内的景象吓坏了,一时间尖叫声充斥着整个院子。
刺耳的尖叫声惊醒了昏死过去的谢谕,恢复意识的他立刻因肩胛和胸口的疼痛而龇牙咧嘴,这时他突然瞥见了身旁谢南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他吓得几乎破口尖叫,身前那抹红色的身影在此刻就像是地狱里索魂的阎罗般让人感到窒息的恐惧,他下意识的四肢并用不顾形象的朝门外爬去。
卿月一回身就看到已经半个身子爬出门外的谢谕,门外两个护卫一边警惕的看着她一边动作迅速的将谢谕连拖带拽的拉了出去,她眼神一凛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她偏过头啐了一口血水后便提剑追了上去。
屋子外是奔向逃走的谢府众人,谢谕被那两个护卫搀扶着拼命的往外跑着,有几个不怕死的护卫提着武器就朝她冲了过来。
面对这些冲她而来的人,卿月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挥舞着手中的长软剑就冲进了人群里,这一刻她是嗜血的魔鬼,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凡事阻挡了她的人都该死。
卿月手中的长剑没有停止过,此刻她灼红的双眼已经瞧不见任何的人与东西,在她眼中只有那个一边逃跑还一边不住回头的谢谕,身边一个又一个的谢府家丁和护卫倒了下去,鲜红的血水几乎染红了谢府的土地,一具又一具残缺的尸体倒卧在满地的鲜血中。
那两个护卫搀扶着谢谕一路朝外奔逃着,为了躲过卿月的追杀他们慌不择路的绕了大半个谢府,因此拜他们所赐谢府里头的人也几乎被卿月杀了个gān净,这根本就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谢府里的人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的任由卿月那柄长软剑取了他们的xing命,甚至大多数的人那一声“救命”还卡在嗓子眼里便已经没有了气息。
当他们逃进谢府内一座偏僻的院子里时,身后一道刺目的银光划过,谢谕左边的那个护卫的头颅飞了出去,喷薄而出的鲜血溅了谢谕满脸满身,他惊恐的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顺着惯xing倒扑在地上,恐怖的视觉冲击以及失血而虚弱的身子让谢谕跟着那具尸体一起跌扑在地上。
剩下的那名护卫眼见卿月如修罗般朝他们bī近,这个时候他再也顾不得地上的谢谕了,瞧着刚才还同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瞬间身首异处,一股浊huáng色的液体自他身下流了一地,腥臭的气味混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让他忍不住gān呕了起来。
就在他几乎呕尽了胃里的酸水后,瞧见卿月已经提剑来到了他的面前,他惊恐的瞠大了双眼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发软根本就挪不开步子,随后只见月光下银光一闪带起一片腥红的血色,他甚至都没感觉到疼痛就已经直直的朝后倒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谢谕此刻的心qíng已经不足以用恐惧来形容了,他瞠大了双眼万分惊恐的瞪着卿月,他恍然觉得这张让他魂萦梦牵的绝色容颜竟是这般的恐怖,卿月那双嗜血的凤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提着滴血的长软剑一步一步朝他bī近,xing感的薄唇甚至还勾着妖魅诡异的笑。
谢谕跌坐在地上四肢并用的不住的往后退着,突然他身后撑在地上的右手摸到一个圆滚滚有些温温的东西,他下意识的摸索了一番,结果摸到了一些黏黏的液体,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又恐怖的预感,他忐忑又紧张的慢慢抓过那个东西以眼角的余光扫去,见到的便是那个护卫圆瞠双目的脑袋。
“啊——”谢谕发了疯般的大叫,用力的将那颗头颅甩了出去,他翻过身如同一只狗一般四肢着地拼命的往前头爬去,一身华服上满是让人作呕的血渍和肮脏的泥泞,向来梳理得整齐的头发也早已披散开,混着粘稠的血渍贴在他的脸上,此刻的他早已不复往日里那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浑身又脏又臭的疯子。
卿月一步一步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不断的朝前爬,她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幸好她动作迅速的以剑支地,硬是撑住了自己已经摇摇yù坠的身子,咬牙压下了喉间的腥甜之气,早已杀红了眼的她提剑就朝谢谕的双脚砍去。
“啊——”
又是一声惨叫,谢谕双脚的脚筋被卿月挑断了,鲜血顺着脚踝处的伤口不断的涌了出来,钻心蚀骨的痛楚让他几乎又痛晕过去,可是他想到身后如修罗般的卿月,咬了咬牙继续用双手拖着深重的身躯不断的往前爬着。
由于双腿被废只能靠双手使力朝前爬,谢谕爬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卿月勾了勾唇跟在他的身后抬起右手又是一挥,这一次她挑断了谢谕左手的手筋。
跟着她见谢谕依旧不死心的仅靠一只手朝前爬,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又是一道银光闪过谢谕的右手也被废了,只不过这一次他连哼都来不及哼就直接昏死了过去。
卿月踱到他的身侧抬脚将他踢翻了过来,看着仰面朝天昏死过去的谢谕,卿月眼底的杀气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的炽烈了起来。
她盯着谢谕瞧了许久,用劲全身的力气握紧了手中的长软剑,毫不迟疑的划破了谢谕的嘴角,那如同刀割般的口子自嘴角几乎延伸到耳畔,血ròu撕裂的疼痛让谢谕猛的痛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张开两片血ròu模糊的唇ròu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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