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飞烟没想到夜汐突然就把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一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应。
自她沉睡千年醒来后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面对风濯尘的深qíng及温柔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空白的记忆让她对一切都感到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让她觉得害怕和恐慌。
他说,他是她千年前便订下的未婚夫;他说,在她很小的时候他便喜欢上了她;他说,千年前她为了守护罘彝族自愿坠入寒潭沉睡千年;他说,为了她,他封印了整个罘彝族陪她沉睡千年……
她所知道的一切都是他说的,而她听在耳里却毫无感觉,犹如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听说……”沐夜汐皱起两道剑眉,出声打断了飞烟的思绪,可一开口却又后悔了。犹豫了片刻见飞烟睁大了双眼疑惑的看着自己,才略带不自然的继续说道,“我听庄里的人说,卿月……曾经……似乎……与……风大哥……有些……”
沐夜汐吞吞吐吐了半天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启口。
“暧昧!”见沐夜汐为难的说不出口,飞烟倒是gān脆的接口道。
看见沐夜汐惊讶的瞠大了双眼,飞烟只是了然的勾起一抹轻笑。
桃庄上下也就那么些人,他们嘴里的八卦转啊转的,总是不免会转到她的耳里。关于卿月与风濯尘的事她也听过不下十个版本了,但每个版本说的都是千年前他们之间那剪不断的暧昧关系,听多了反而不会放在心上,权当是在听故事罢了。
始终等不到下文的沐夜汐,正要开口却见飞烟突然自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衣裙上沾的糙屑和花瓣,拿起搁在一旁的剑就要离开。
“你去哪?”沐夜汐立刻跟着自地上跃了起来。
“书阁。”语毕身形一晃便已在三丈外,反正风濯尘他们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忙完,她倒不如趁这机会把前几日没看完的那卷书册看完。
对诗词书籍毫无兴趣的沐夜汐撇了撇嘴,随后眼珠一转露出一抹坏笑,接着便施展轻功朝东院的方向掠去,他就不信这一次他还是暗算不到那个妖女。
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俩人离去后由暗处闪出,朝飞烟离去的方向望了望便迅速的消失在桃林深处。
片刻后飞烟与夜汐适才坐着的那棵桃树下慢慢显出一道青色的影子,青色的面巾下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朝黑衣人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自怀中摸出一只青色的纸鹤,低声念了几句咒语后就见纸鹤竟似有了生命般慢慢腾空而起,接着轻轻的挥着翅膀朝黑衣人的方向飞去。
待纸鹤也消失在桃林深处后,青色的影子如同出现时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原地。
一切仿佛都不曾发生过般的平静,只有被黑衣人踩踏过的糙地留下了些许的痕迹。
上卷:卿月篇 第三章 太妃驾到
风濯尘和卿月匆匆赶到东院议事厅,就被一直等在廊外的九桦给拦了下来,他皱起眉正要说话,便听到前方议事厅内传来一道尖细又刻薄的声音,夹杂着的类似瓷器摔落的破裂声。
“喝喝喝,我已经几杯水下肚了,风濯尘人呢?你们都是死人啊,找个人都找不到吗?还是他故意摆谱给我们娘俩看?”
“母妃,你同丫鬟们置什么气呀!人家正主儿都没出现呢!”翘着二郎腿的风承悦悠闲的嗑着瓜子,一双桃花眼毫不掩饰的在几个颇有姿色的丫鬟身上打着转。
“我就是见不惯这些狗东西的腔调,难道我就不是他们的主子吗?”穿金戴银的淳太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副骂骂咧咧的泼妇样遮了她原本的美貌,张嘴正要继续骂道,门外风濯尘的声音已经响起。
“丫鬟不懂事拖下去打一顿就是了,太妃何必同几个奴才置气。”跨进门的风濯尘朝身后的九桦使了个眼色,九桦立刻着人将两个丫鬟拖了出去,并重新唤了丫鬟过来将地上打扫gān净。
听着外头传来两个丫鬟的哭喊声,风承悦不禁替这两个颇有些姿色的丫鬟觉得可惜,可惜了那如花的娇颜和妙曼的身姿,可当他一转眸看到跟在风濯尘身后进来的卿月时,顿时双眼再也不曾挪开过。
风承悦微眯着眼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卿月,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肆意的散在身后,细长的柳眉,一双凤眼流盼间透着勾魂的妩媚,秀挺的琼鼻,玉腮微晕,殷红的薄唇勾着迷人的弧度,凝脂般的肌肤如冰似雪。视线顺着线条优美的颈项往下,在她略显平坦的胸前停下,风承悦颇为遗憾的咂了咂嘴,微微摇了摇头在心底惋惜道:这身材……真是可惜了这张花容月貌。
他将视线移回到卿月的脸上,桃花眼中透着赤luǒluǒ的yù望,这样的美人哪怕身材差些也丝毫无损男人们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yù望,一想到将这样的美人压在身下,听着那婉转吟哦声从她诱人的朱唇内溢出,风承悦便qíng不自禁的兴奋起来,恨不能立刻就将她拖上chuáng去。
感受到一旁肆无忌惮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卿月凤眼一凝,冷眸朝风承悦瞪去,却不想引来他更放肆、更赤luǒ的目光。
咬了咬牙,卿月的双拳慢慢握紧硬是忍下了想要狠揍风承悦的冲动,她转回眼跟着风濯尘往内走去。看着风濯尘在左侧的上座坐下,而原本该是她坐的右侧位被咬牙切齿的淳太妃给占了,于是她脚下一拐在左侧第一个位子上坐下。
才坐下便有丫鬟重新端来了茶水,风濯尘从容的抿了口茶才看向一旁的淳太妃:“太妃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呢?”
他这话一出口,淳太妃立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为何王城至今还封着?”
“此事关系罘彝全族,恕儿臣不便告知太妃。”
“什么不便告知?风濯尘,你究竟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庶母放在眼里?”看着风濯尘一副打官腔的模样就不慡,淳太妃咬牙切齿的吼道,声音也不自觉得尖了几分。
风濯尘也不动怒只淡淡的歉了个礼:“太妃这话严重了。”
“严重?”尖锐刺耳的声音惹得九桦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卿月更是豪不客气的抬手掏了掏耳朵,淳太妃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想卿月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打了个哈欠竟闭上了眼小憩。
淳太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扭头对着风濯尘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叫骂:“我堂堂罘彝族太妃,连罘彝族的事都不能过问了吗?风濯尘,你别欺人太甚。”
“太妃说的哪里话,只是此事重大,暂时不便细说,日后定当原原本本说与太妃听。”
“你……”
见自己的母妃还要继续发作,一旁的风承悦忍不住以手掩口轻咳了几声,提醒她别忘了正事。他太了解自己母妃胡搅蛮缠的本事了,若是不拦着由她去闹,怕是这一次又白来了。
经自己儿子一提醒,淳太妃才猛然记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迅速收起正要发泄而出的怒火,正了正身子道:“行了风濯尘,你也甭跟我在这里耍花腔,我也不是个傻子。也罢,这些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我好歹也是堂堂太妃,你竟然将我安置在那样简陋的别院里,你可对得起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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