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众人诛之的……
程皓雪一个个氏族地猜测她的身份,而唐一瞳则是疑惑地思考着然后不断摇头。
凌文洁在一旁听的膛目结舌,眉头皱到了一块,沉默了好半天才开口问她:“你是哪个家族门下的?”
“唐氏。”
我姓唐啊,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姓唐的家氏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个?”
唐一瞳沉默,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闻言程皓雪愣了一下,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匪夷所思的答案,她同凌文洁jiāo流着眼神,再次看向她:“那你家中有些什么人?”
安静间少女一身白色,长发染了缱绻,暗淡的眸子渲了抹暖意。
“我哥哥。”她不自觉地微微笑,“唐九折。”
凌文洁惊讶地睁大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的双肩,脸上依旧是不信。
“你又开玩笑啊。”她眼睛眨也不眨,“集各路势力于一身,甚至长安云行等大集团皆在旗下的唐氏,我怎么没听说还有个继承人?”
“……等等。”
程皓雪看着唐一瞳半晌,忽然起身向后走去。
“别睡了!”程皓雪一把拍在男生白毛毛的脑袋上,凶巴巴,“东部势力最大的唐氏,商战夫妇留下的继承人有几个?”
“唔。”希天施好脾气地揉了揉眼睛,朦胧中嘟囔着,“这种问题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晓得。”
程皓雪噎了一下。
……
“四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身穿黑色制服的男生走近,“我父亲是唐氏所属分集团,遗子共有四个,一位为领养,另一位在事故中丧生。”
希天施懒懒地抬头:“哦,似乎这么说,我家老爷子也是唐氏旗下的。”
凌文洁不敢置信地看着唐一瞳,盯得她毛骨悚然。
自言自语喃喃道:“居然真是唐氏,天啊。”
希天施打了个哈欠,瞟了一眼凌文洁,趴在桌子上又闭了眼:“傻瓜,不然你以为那次看到校长来亲自招待,是哪方的人啊?”
“猪!”凌文洁瞪过去,“整天就知道睡睡睡!”
男生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一脸思索地摸下巴点头。
“不要转移话题,或许我该该称呼叫你白痴美人?”
“靠。”
希天施哼一声,唧唧歪歪:“我睡觉又怎么了,睡了也比你考得好。”
那厢乱七八糟,这厢翩翩有礼。
唐一瞳还在奇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生怎么会了解到唐氏被封锁的消息,就在迷迷糊糊中看见他走近身旁,神色有些奇怪,俯身间举措自然。
“小瞳。”
缓缓地动作和似乎念了很久的两个字。
“诶?”
唐一瞳抬头,猛然间对上那双黝黑无比的眼眸,使她有刹那间的失神,神使鬼差地问:“你认识我吗?”
男生沉默半晌,没有说话,那双眼中,流淌着的感qíng太过复杂。
“你是谁?”
“苏誓。”
“对不起。”她歉意地低下了头,“我不认识你。”
那张脸……
就算认识,也不记得了。
反正她的世界只需要那一个人。
“搭讪可不是这样的哦。”程皓雪走上前来,摆平了桌子,而苏誓见到她后则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哦呀,这家伙向来生疏的很少有跟别人主动说话,这次真是稀奇了。”
唐一瞳看着离去的背影,唇角渐渐dàng开一抹微笑。
“刚才跟你说话那位,长得不错吧,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是啊,侧面很像今天刚见过的某个人。
“苏诗温,几乎天天娱乐报头版,纨绔不羁放dàng荒唐的苏大少爷,是他表哥。”
“东部的家系算属唐氏最乱,第二就是苏家了,不然两个没有亲血缘的兄弟,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唐一瞳僵了僵,垂下眼睑。
唐氏很乱吗?
“唐少据说是个手段很厉害的人,传闻里都被杜撰的乱七八糟了。”程皓雪一脸兴致勃勃地趴在她桌子上,两只眼睛亮晶晶的,“跟我讲讲呗,你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
唐一瞳睫毛颤了颤。
“他很温柔。”笑容陷在回忆里,“很宠我,但板起脸来会吓到人。”
提到某些事,也是会生气的。
“啊?”女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然后呢?”
“做饭很好吃。”
“……你确定你讲的是唐家少爷吗?”
“帮我洗头发的时候总是弄的一地水,好几次我脚下打滑都差点摔倒。”
“整天都很忙没有空陪我,也不准别人来家里。”
“偶尔会谈到苏少的糗事,虽然很惯着我但其实是原则非常qiáng的人。”
“有着很奇怪的自信,或许可以说是凌驾在一切之上绝对xing的自尊。”
……
“楼台上有一盆薰衣糙枯萎了。”
“小巷子好多枣花,卖糖的爷爷去世了。”
“破朽的木桥上第二十三块木板不可以踩。”
“大姐姐家里有很多画册其中一本里全部都是妖怪。”
“五月可以下起大雪,青衫的哥哥站在白虎旁伸手笑着看我。”
“大姐姐说不可以跟摘下面具的人玩会被吃掉哦。”
“他喜欢白色的裙子,扮相里的弄堂小孩子们唱了一曲潇湘。”
“雨巷子里打落整条街的梨花被踩烂在地上弥漫了整个空气的甜腻。”
“牛牛的水墨画被打湿了他连着衣服一起埋到地底下边跑边唱……”
“停!”程皓雪惊叫一声,看着那明显已经失去意识的空dòng双眼,吓出手心薄薄的汗,而面前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红尾巴的狐狸和下雨的天气,青色的石砖踩在脚下。”
冰凉的唱腔萦绕在山谷之间。
“他说沉默是一种礼貌,微笑于多数人是掩饰,怂恿间会被bī疯的人不在少数。”
旧时的月光,照在我空白的梦里。
“宣花做的纸鸢放飞时骨架有十四根,长长的线和宽大的翼不需要风就可以飞,没有高高的房子就从悬崖上放飞,慢慢走下坡一定要两个人,天水神看到了会保佑永世平安。”
扯着袖子紧紧跟在身侧,那温暖的弧度自眉梢而起,浴水青衫灯影蹒跚。
“石头不能开出花,梨树下的那一颗却可以,大家都很高兴。”
参天古木下的兔子一窝生了小兔子,好多好多白色,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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