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_蝗蝗啊【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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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想,没必要说得太深,才高一的孩子,那点子好感能坚持多久,兴许高二就淡了,说得太甚,激起逆反心,就更麻烦了。可后一想,要是真什么都不提点,这傻孩子万一惹出什么事,若捅到陈一云那,想想她都头疼。

  梅芸本来就没睡好,这下真的头疼了,她准备去躺一躺,有气无力地对邬小晓说:“自己做,不用我盯着了吧,做好叫我。”

  邬小晓见梅芸回了屋,她拿过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董柏寒”三个字,看了好半天,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认真的她

  看了眼没作完的卷子,邬小晓不再犹豫不决,她快速地打了条短信,“你后背伤得重吗?周一还能来学校吗?”想了想,又加了句:“我是邬小晓。”

  其实邬小晓也不知该跟董柏寒说点什么,许是那个梦,让她觉得自己应该向他表明一个态度,她没有被他吓到,她只是担心他。

  发送键一摁,邬小晓倒是不纠结了,只是更忐忑了,他会回吗?会回什么?jīng神不能集中的邬小晓卷子做得并不理想,被梅芸揪住不认真的地方又是一顿教育。

  直到周一早上,发出去的那条信息如石沉大海,手机上只有吴小桐与自己的聊天记录。直到进了教室,她才松口气,董柏寒在了,正坐在他的位子上。

  邬小晓快步走过去,像带着阵风,动静太大,董柏寒不得不看向她。她站着,他坐着,就这样她也没比董柏寒高多少,都不用低下,。身子,差不多平视着问他:“你背上的伤……要紧吗?”

  这句话,她梦里问过,发短信问过,都没有得到回复,现在终于当着正主的面问了出来。

  起先见她目光灼灼,问完后开始朝着他身后瞥,进而目露担忧。董柏寒紧抿着的唇,抿不住了,他道:“没什么事。”她这才弯了眉眼:“没事就好。”说完,就回了自己座位,好像得了什么重要的答案,踏下心来。

  这一场闹进局子的打架事件,学校的最终处理结果是,校栏挂huáng榜批评,好在没有人得处分。月考成绩出来后,新的榜单盖住了那篇通报批评,而董柏寒依然全年级第一。

  打架事件没有给董柏寒带来不好的影响,相反,在成绩出来后,他在茂实更出名了。没身临现场,少女们凭着想象,自然是把董柏寒美化成个,颜值在表,智商在线,又会打架的酷帅男孩。光芒再掩不住,已经开始有人给他递qíng书了。

  qíng书哦,在见到陈一云以前,邬小晓也不是没想过,可现在,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别班的小妖jīng们,一个个红着脸,一脸娇羞地把粉色信封递到董柏寒手里。

  而董柏寒……伸手接了。

  邬小晓知道,接下不能代表什么,可她心里还是别扭了一下。她开始留意董柏寒是怎么处理那qíng书的。他没有扔,背着人也没有,因为,在放学离校时,邬小晓看到那一抹粉就躺在他书包侧面的透明口袋里。

  她愤愤不平,她送他的画,可没得到过这种待遇,直接被扔进了垃圾桶。更让她不开心的是,邱老师说到做到,真的按开学后的第一次成绩重排了座位。

  第一名的董柏寒与第二十二名的邬小晓中间隔了两排同学,横看竖看都离得好远。日子好像没有变化,而对邬小晓来说,却变了很多。

  月考结束,十月,迎来了茂实的篮球狂欢月。邬小晓作为一名有画画特长的文艺委员,自然在一众只会chuī拉弹唱的其他委员中脱影而出,担认起全校版报、横幅甚至啦啦队的组织工作。

  上任第一天,邬小晓等到同学们都走光,才拿出自己带来的全套工具,准备开始工作。她先穿上碎花围裙,然后把头发扎起,扎得整齐利落,不留一丝碎发,这是她每次作画前,都要进行的准备工作。再然后,不紧不慢地拿出画具,糙稿。

  她搬来凳子,上下左右不停的忙活,终于把底稿画好。邬小晓跳下凳子,后退几步看整体。这是一副以篮球场为背景,拼篮板为主题的画作。看着看着,她忍不住露出笑容,主要角色虽只有个侧脸,可她私心地以董柏寒作了原型。

  没有毛病,很完美,邬小晓收回笑容,开始调色上色。

  董柏寒在北馆进行完训练回教室,发现前门上了锁,他往后门走去,门开着。刚迈进去的脚步,因着眼前的景象而停住了。椅子上的那抹纤细身影映在落日余晖中,小小地暖暖地。目光移到她的画上,他一眼就认出了,她画的是他。

  董柏寒抱着篮球的手紧了紧,没等他下一步行动,身后窜出一个身影,一抹声音:“嘿,邬小傻,又见面了。”

  牟泽的这一声大惊小怪,让沉浸在莫名qíng绪里的董柏寒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正全心作画的邬小晓。她“啊”了一声,一手拿笔一手拿着颜料瓶,没有手来撑扶,眼见她那没什么重量的身体在椅子上开始晃动,似要摔下来。

  危急时刻,董柏寒一个箭步,一把接住了她。接住人后的董柏寒发现,她手里的颜料正随着惯xing,朝着自己的方向泼洒而来。根本不用思考,下一秒他就把她挡了出去,那大红的颜料,一点没làng费地全洒在了邬小晓的身上。

  她的前胸是重灾区,左侧的下颌与脖颈也沾染了些。这是什么qíng况?董柏寒毫不犹豫地救了她,也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她。

  她这一副带着油墨重彩呆愣的样子,真的好傻,但随后一脸委屈懊恼的小模样又着实有点可爱。先出音儿的还是牟泽,他的笑声,令邬小晓委屈不见,只剩懊恼。

  “邬小傻,”邬小晓瞪他,还别说,这眼神配上这副“浴血”的样子,真的让牟泽打了愣,想说的话,忘了。

  “不喜欢听,那咱换一个,小巫婆?别说,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有点像。”

  “你知不知道,随随便便给别人起外号,是很LOW的行为。”

  他俩这逗嘴的工夫,董柏寒已走到自己课桌前,弯腰从里面拿出落下的练习册,放到书包里。

  邬小晓跟牟泽理论的时候,眼睛却是一直追随着董柏寒,原来是忘了东西没拿,她还小小幻想了下,他去而复返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己。结果,没有悬念,真的只是幻想。

  她发现牟泽与董柏寒都拿着篮球,灵机一动,小声问牟泽:“你跟董柏寒选上了?”

  “早就选上了,你这不行啊,对他的消息太闭塞,我们训练时,天天都有女生来看,还有送吃的的。小巫婆,你得加油了,光偷偷模模画人家有什么用?”牟泽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邬小晓不再理他,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画作上。她拿出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还行,一会儿拿湿巾擦擦,还能就和着出去见人。

  对邬小晓来说,身上脸上沾颜料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她小时候。长大后也没好太多,画疯了时,照样弄到满手满脸。

  用什么能最快洗掉,邬小晓轻车熟路,只是那些东西她没随身带着。反正家里有,她才不担心洗不掉。所以,她没把这当回事,湿巾都没拿,只抽出两张纸巾把胸前围裙的部分擦了擦,就爬上凳子再次专心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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