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她_蝗蝗啊【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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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邬小晓回到亚市的一年多里,两人时常见见面,吃吃饭逛逛街,记得她过生日前,吴小桐跟她说:“宝贝,我想好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我早看上一个C家的包,我买两个,你一个我一个,闺蜜同款。”

  当时邬小晓听了,没多想,只觉得是吴小桐对自己的一片心。那个包没赶到她生日前收到货,现在吴小桐还在等包中。给她发的微信里,吴小桐最后都要例行一句:“我们的小包包怎么还不到?”

  此时,吴小桐在听了别人在背后嚼地舌根后,开始多想,小桐是不是在婉转地可怜她。邬小晓没有怪吴小桐的意思,老同学好朋友,想给她买个包,还要照顾她的面子,她觉得有点暖心。

  经济能力虽不是证明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却也是重要标准,邬小晓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她当年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因着自己不够坚qiáng,被命运给打败了。她甚至将自己的懦弱推到了梅芸的病上,自认为找到了不学习不高考的理由,从那时起,她就屈从于所谓命运的安排了。

  邬小晓知道梅芸之所以非要回到亚市,其实是为了她的前途考虑。只不过,她觉得自己已经适应了所谓的平静生活。可最近随着董柏寒的出现,什么平静都打碎了,不说跟董柏寒今日的成就相比,就是小桐她都比不了,自己只能靠关系,找到了这么个相对稳定的工作。

  这是邬小晓在家里出事以来,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她没有了原先的笃定,开始恐慌,恐慌自己是不是把日子过歪了。

  不论如何,第一件事,邬小晓打算下班后买个新包。不是被人说怕了,而是当她跳出自己的思维圈,再看这件事,也觉得不太得劲,东西用旧了就该换,毕竟她也是上班族,形明还是要注意的。

  她也知道,最好的打那些人的脸的方式,是买个最新款的名牌包,可她没那经济实力,也是在认识到这点后,邬小晓才开始反思,她是不是应该在年青,还能拼的时候拼一把,为自己也为梅芸。

  邬小晓单位不远就有一条布满小摊的街道,她打算去那里看看。她一边走,一边想事qíng,根本没注意到,从她出了公司大门,就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没检查,直接发了,送chuáng的来电话了,我得马上过去开门,还算赶得不错,快写完来的电话。

  ☆、从热到冷

  董柏寒走在后面,与邬小晓保持着一段距离,她走得不快,董柏寒也不急,慢慢跟随着,心qíng平和愉悦。

  时间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很多,但细心查找还是有停滞不变的地方,比如他与邬小晓的身高差。上次在洗手间门口,他抚她头发时,就发现了,她依然只到他胸口。

  邬小晓很少逛街,还是回到亚市与吴小桐重逢后,才算有人陪她逛,但大部分去的都是环境好的商场,冬暖夏凉。

  这会走在这条布满小摊的窄街上,竟让她找到当年逛茂实高中旁的那条有名夜市的感觉,自然,那个坐警车去派出所的疯狂夜晚不由被她想起,回忆到她与梅芸在派出所门口碰到陈一云那里断开。邬小晓呼出口气,把注意力集中到卖包的摊位上。、

  这个摊好大,有一长溜,各种款式五颜六色地包,整齐挂着摆着。邬小晓一上来,有点看花眼。她不喜欢颜色过于鲜艳的,挑来挑去,拣了个深棕色的斜挎包。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中年男摊主坐着答道:“120。”

  邬小晓觉得这个价钱还可以,打算掏钱的时候,发现钱包也很旧了,是她从梅芸那里拿来用的,也是别人口中旧得像假货一样的老款了。

  她打算再换个钱包:“这个钱包怎么卖?”邬小晓拿起一个同色钱包问摊主。摊主这时站了起来:“这个八十。”邬小晓觉得有点贵,放下手中的,指着旁边一款黑色的再问:“这个呢?”

  摊主:“这个实惠,给四十吧。”邬小晓决定买了,抽出两张一百的,还没来及递过去,就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抢了过去。

  她一惊,扭头一看,竟是董柏寒。邬小晓先是松口气,不是抢钱的,再接着反应过来,来的是何人,松下去的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他心安理得地拿着别人的二百块,另一只手拿起之前邬小晓问价的那个钱包,对着摊主说:“这个也算四十吧,加上那个大的,一共一百六,一百五卖不卖?”

  邬小晓看着划价的董柏寒,有点呆愣。他穿着做工考究的大衣,这个季节,坐在车里还好,在外面看着就有点凉了。拿着钱包的手上戴着的手表,邬小晓很眼熟。

  这个牌子的表,她在父母卧室曾看到过,当时她觉得漂亮,拿起来把玩。被邬义康看到,马上走过来,从她手上把手表拿了过来,放进了抽屉。一向对邬小晓有求必应,给她花钱从不心疼的邬义康嘴里念叨着:“哎哟闺女,这个可不行,这不是玩具,你爸我可是狠了狠了才入的手。”

  现在同样牌子的手表戴在董柏寒手腕上,不说与他正在gān的划价事不搭,就是与整个街道气质上也是格格不入。

  摊主也被董柏寒的装扮作派弄得一愣,回过味来马上道:“不行,卖不了,哪有这么划价的,你有心要,算你一百九。”

  董柏寒语气不变:“就一百五。”

  “一百八,不能再低了。”摊主一脸为难。

  闻言,董柏寒放下了钱包,把邬小晓的两百块揣进了自己兜里,空出来的手拉着还在呆愣的邬小晓往前走。

  没走几步,邬小晓反应过来,什么呀,自己为什么跟他走,她好好地买着包,他一出现,包没买成不说,自己的钱也被他匿了。他一个身上穿的戴的用的没一样小于四位数的大老总,好意思地吗?

  邬小晓反应过来的同时,摊主也反应了过来,就听他在后面嚷道:“诶,给你了给你了,唉,一百五根本不挣钱,这买卖没法gān了。”

  董柏寒停住,转身拉着她又回来了,把兜里还没捂热的二百圆,递给了摊主,这才看着邬小晓道:“傻愣着gān什么,接找的钱啊,还有那包,检查一下。”

  邬小晓一一照他说得做了,全部弄好后,邬小晓一脸满足,仰头看着董柏寒,把董柏寒给看激动了,她这个样子,生动地笑着,眼里亮晶晶,带着他所熟悉的崇拜。

  她说:“你好厉害啊,董柏寒,没想到你这么会划价。”听着这更熟悉的久违地带着天然撒娇味道的话,董柏寒控制不住,想要上手了。

  手机铃声,止住了他的动作。邬小晓掏出手机,接通了:“喂?”董柏寒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听邬小晓断断续续说着:

  “没有,在外面买东西呢。”

  “一会儿就回,回家吃。”

  “嗯,知道了,到家就打。”

  董柏寒听出她在跟谁打电话,刚才还激动着的心qíng,一下子坠入到冰窟。她脸上依然笑着,虽没刚才生动,倒也恬静幸福。原来,除了他,她对着别人也是这样撒着娇说话的。他虽知道这是邬小晓说话的一个特点,并不见得一定是针对谁,可董柏寒的心还是不舒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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