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乖一点!”
说着那人的唇吻了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印上一吻,眷恋喜爱,像是对待一个终于得到的宠物。
安容想对着他的头猛的撞去,却在有这个动作的时候就先被孟智泓钳制住下巴,紧紧捏住,似要把她的下巴捏碎。
“不给你点教训,你实在不知道我的底线!”
看来还需要漫长的一段时间好好□□,将她教成一个听话的小刺猬,至少在他面前要乖乖服从,对于他的喜爱懂得报以感激的态度。
这么多人的过道上也不好动手,于是孟智泓只好用男人征服女人的方法亲自上场,唇转瞬就贴上了安容的。
恶心的黏腻感传来,几乎是本能,安容推拒着他的胸膛,他健壮的身材在她瘦小的身体之中简直是大鱼吃小鱼。
毫不犹豫,没有一丝保留,对着他的唇狠狠咬去,几乎一下血液的味道传入她的口中。
“啊!”孟智泓推开她,捂住疼痛的嘴唇。
“你特么想死是吧!”他发怒的瞪着她。
安容却是上前,伸手毫不留qíng的一巴掌往他脸上甩去。
“难不成你还有本事杀了我?”她不屑的开口,冰冷的眸子能让人被冰冻住。
孟智泓直起身子,随意抹了抹嘴唇边的血,直视她的眼睛,贪婪,yù,望,征服的兴趣,一个男人对女人原始的占有。
“杀了你,太便宜了,我还没玩够!”
说着又朝安容走去,安容忐忑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双腿微微有些发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还要紧追不舍?
她什么也没有,想想她也是一个无牵无挂的游dàng者,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应该是比他更加豁的出去才对。
孟智泓拉着她的身体就要离开,安容不断的挣扎,两人纠缠在一起。
本来陆续走过的路人开始停驻围观。
一只手蓦然掐住了她的胳膊,她一下从孟智泓的怀里挣脱出来,转身,一记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脸上。
安容瞬间被打懵,抬眼就看到安莉气势汹汹的模样,一脸不满。
脸是火辣辣的疼,心是别样的难堪。
她向来就只会责怪自己。
“我说过不该碰的别碰,你自己亲口答应没脸上同一个男人!”
“呵!”她讽笑,“转身就去勾搭他,你这风骚的手段倒是从我这里学的挺好!”
安容垂眼,她应该说点什么的,可是她能说什么呢?他们都是一类人,自私自利,为了自己想得到的,任何挡路的人都可以牺牲掉。
单纯善良在她们眼里只是个笑话,美好的东西任何人都想觊觎,从来都是命苦的人,诉求的东西千万阻拦,要得到,就得狠着心一条道走到底。
安莉双手抱胸,“我都快和他结婚了,麻烦你收敛一下你那贱样,当初给了你选择你逃跑,现在又回来纠缠不清gān什么?!别人稀罕的就是好的?哦对,上次包养你的人抛弃你了,活不下去了,总要找棵大树,小妖jīng就长小心思了是吧!”
“大庭观众之下你不觉得丢脸,我都觉得丢脸,和自己的妈妈抢男人,你问问谁像你这样恶心!”
“刚才还以为是男的缠着女的,没想到事实是这样,这女的也那个了吧!”
“沈教授怎么会看上这样的!”
“正主打小三,小三是正主的女儿,简直颠覆我的三观!”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可怜了我单纯美好的不容亵渎的沈教授!”
“这女孩会有报应的!”
“呵呵,本来就贱,奈何还很脏!”庄晴鄙夷的开口,看好戏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真是一出好戏,让她以后还敢在她们校园晃dàng。
身边的声音一句句传入耳朵,这是安莉最擅长的一件事,把主导权握在手里,即使最傲慢无礼,也能成为弱势的一方。
比起手段,她真的是差太多了。
安容就那样一言不发的站在那,沉默的对待着别人鄙视的目光和指指点点的言语,沉默的对待着好qiáng好胜嚣张的安莉。
天空是没有光明的,夜色是黑暗的,她的太阳压在石头底下升不起来,拯救的人不能一辈子依赖,深黑的dòng,被人推进去,爬不出来。
她终究走在一个黑暗幽森yīn谋的世界里,安莉给她指明了方向,要得到就要不择手段。
孟智泓站在一边yù言又止,远远看去她的声音孤立无助,寂静单薄,让人心疼,可是为了让她死心塌地的跟在他的身边,就必须让她无依无靠,心甘qíng愿。
深吸了一口气,安容抽出一根烟点上。
堕落到最后只有更堕落,不要脸的就继续不要脸。
抽了一口,吐出,风尘女子的模样在她身上显露无遗,这气质还是从安莉那里学来的呢!
“对,我承认我恶心,我又贱又脏,你的男人我也要抢!”
她笑,像是海边破碎的泡沫,美丽不可求,“这可不都是你教的嘛!”
“孟智泓有钱有势,嫁给他吃喝不愁,生活享受,你告诉我的,我怎么能放过呢!”
“你……来劲了是吧!”说着就要伸手再往她脸上挥去,安容及时抓住她的手挥开。
“你看你老的都有皱纹了,胸也下垂了,还想靠老本行诱拐男人,省省力,免得老了得病连动都动不了!”
安莉最终被气的不轻,恶狠狠直视着她的眼神里安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得逞的快感。
她踏着坦dàng的步子,穿越人群,保持着灿烂的微笑,大方的离开。
即使最落魄的时候,在看热闹的人面前也要保持微笑,她的自尊告诉她,她只剩下这傲人的姿态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啊!”
“过分了,小三都猖狂到家了!”
“现在的女孩啊,果然还是要有手段,吃喝不愁呢!”
“要是我认识的,我一定上前打死,管她是不是女的!”
“势利还拜金,不知道那男人看中她什么?!”
“这种境界还是得脸皮厚,我们还得学学!”
“就你这样长得丑的,得先整个容!”
“……”
看笑话的人永远只是看笑话,毁三观的事qíng当作热闹,义正言辞的口语品评,拿来自己身上开玩笑,说羡慕又在心里有所保留,看完也只是当作一段时间娱乐的话题。
安容在众人鄙夷的目光渐渐走远,微扬的嘴角最终还是挂不住,身后是众目睽睽的眼光,撒在身上的是咒骂的唾沫,顶不住的始终是言论的压力。
她抿着唇,还是被压的喘息不得,烦躁的丢掉手中的烟,领口的扣子扯开,垂在身侧的头发被她用手胡乱打乱,jīng致的妆容终于在一滴眼泪的滑落中花了脸。
眼前的方向朦胧迷茫,她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安容这个名字是一个街上的接生的老婆婆取的,意思是希望她有个安稳的容身之处,可是也许从这个美丽的名字开始,她的人生一直在往相反的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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