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那钱一笔勾销!”
“放心吧,只要我能带走她,你想要多少钱都没问题!”
安莉笑笑,突然贴上他的身体,“要不把我也带走,母亲和孩子一块伺候你,岂不是更加刺激!”
掰过她的脸,吻了一口,邪笑,“好啊!”
……
安容从来没有像这样紧张不安过,外面就像豺láng虎豹,随时都要将她拆穿入腹,一寸不留,而她被关在屋子里简直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难怪她说安莉怎么有心思准备饭菜了,以为只是她饿了给自己烧的,却没想到就等着她来自投罗网了。
她艰难的起身坐在chuáng边,身体里有一团火想要发泄,却无从下手,这种药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她曾经就看到安莉吃过一次,说是能增加chuáng上乐趣。
安莉,安莉,安莉,想到这个人心就会莫名的痛。
此刻她就在门外,和把女儿推上chuáng的男人愉快的调qíng。
无力且绝望,十六年的生活永远是黑暗。
她翻出抽屉里的一把小刀,看着锋利的刀口,月光的撒入,刀反she出刺眼而狠戾的光,她的眼神在这一刻yīn暗难辨。
她伸手,毫不留qíng的朝着手腕狠狠划去,钻心的疼痛袭来,咬唇忍住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血液沿着手腕流淌,不断的滴在地上,“嗒,嗒,嗒……”
声音细微,在安容的耳朵里却是不断放大。
也只有疼痛才能让她忘了身体里的难受,只有疼痛才能让自己清醒的记住这心碎的一夜。
打开窗,还好她们住的是一层的老式楼,还好她的房间还有窗户,上帝终于给她开了一扇窗,无论是不是上帝不小心打了个盹,对于绝望的人来说,一点fèng都是光。
她爬过窗,身体重重叠了下去。
“是什么声音?”安莉有所警觉。
推开门,chuáng上已经空无一人,夜色明亮,窗口打开,天空只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放眼望去,就看到一瘸一拐往前跑的人。
“安容,你给我停下!”
什么话都听不到,安容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知道往前跑,一直往前,身后是两人追逐的身影,她只能跑的越远越好。
那天晚上她成功的逃脱了,用着身上不在家打了几天小工挣到的钱,买了一张车票,终点站是一个她没有听说过的城市。
世界很大,她从来就是被困在一个牢笼,看不清也看不见,如同井底之蛙,不会向往外面,也走不出方寸之地。
靠着车窗,窗外的世界很大,她的脑袋见识过的却很小,迷茫,无措,未知,她像是被扔到了一个荒岛,从零开始,从陌生的脸和街道开始。
没有到终点,她就下了火车,全身上下除了一件土到掉渣的衣服,她什么也没有,到最后她只剩身体和灵魂,灵魂是自己的,身体也许是无权行使。
☆、25
“她给我安排的生活只有黑暗和堕落!”
“我看不清过去,更走不近未来!”
在温暖的地方,安容都感觉到了寒冷,原来人的堕落是真的可以被遗传的,离开后,她只剩堕落。
“你说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啊,为什么她从来不肯疼疼我,抱抱我,给我一点关爱呢!”
安容抬眼望着他的眼睛,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六年前在她来到这个城市开始,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哭,就算被人踩在最底下,也不要哭给别人看。
“就算是地痞流氓的孩子,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啊!”
安容边委屈的控诉边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就算不爱我,可不可以不要利用我,不要一次次把我bī入不堪的地步!”
可怜,给沈新林的感觉就是可怜。
多么痛的绝望就说明有多大的渴望,平凡人唾手可得的东西在她这里却是奢望。
所以说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冷漠,只是没有温暖让这个孩子温柔,别人总是误会她,背后污言秽语,却不知总是有人将她从天堂拉到地狱。
“安容不要说了,乖,不要说了!”
怜惜的亲吻着她的头发,她的额头,她的湿润的眼睛,紧紧将她包裹在自己的怀里。
“以后我来爱你!”
“我会好好爱你!”
“……”
他一遍一遍轻声安慰,她脆弱,极端,孤独,她需要爱,要不然她的心会崩溃的。
沈新林将安容抱上了chuáng,吻了吻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睡吧!”
安容却拉住他的衣角摇摇头。
沈新林叹气,躺上chuáng,安容顺势窝在了他的怀里,安心的感觉,淡淡的花香萦绕的安心的感觉,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依赖这种感觉。
安容往他怀里在贴近几分,整个人埋在他的身体里,紧紧抓住他的身体。
一个人或许会拯救一个人,那个人却用拯救把被拯救者拖入另一个地狱。
安容想,今天的温暖将是明天的绝望,贪婪总是要反噬它的邪恶,罪恶都是自己种下的种子。
她想她是贪恋上沈新林了,爱qíng在不期待中开在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今后,地动山摇,刀山火海,都是她活该。
沈新林一下又一下抚慰着怀里的孩子,“我在这里!”
“哪也不会去!”
“睡吧!”
终于在他轻柔的声音和暖暖的触感中,安容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安莉被孟智泓拉上了来接的车,一开始拉没怎么拉动,安莉还在和他置气。
孟智泓冷笑,“怎么?脸还没丢够吗?”
周围还有一群看热闹的人,安莉也就跟着他上了车。
到了两人的别墅里,安莉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安容来的是不是?要不是有人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和她双宿双栖了?”
孟智泓到是毫不在意她的qíng绪,松开了领结,坐到沙发上躺下。
“我倒希望是这样!”可是那个小辣椒就是一头没有驯服的马,野的很。
“孟智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安莉跨坐在他的身上,揪起他身前的衣领质问,“我跟了你六年,尽心尽力的伺候你,你却六年来不断的寻找她的下落,你把我当作什么了?!”
“放开!”孟智泓只是冷冷的吩咐一句。
安莉不放,脸上的表qíng却更加愤怒,“那么喜欢她当初还来招惹我gān什么,我陪了你六年,你整个人就应该是我的!”
孟智泓不耐,猛然钳制住她的下巴。
“当初留着你不过是想引她回来,现在看来,你一点用都没有!”
将身上的人狠狠推开,站了起来,“况且我没好吃好喝的招待你?总比你继续做jī的qiáng多了!”
安莉bào怒,她从来没想过曾经的生存,□□的生活反噬到了自己身上,像是一个一生的污点,剥夺她爱人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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