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砸到脚还来这!”
沈新林抚着她的胳膊就往外走去,一边走就一边数落个不停,安容听得还挺开心。
李源和段凌在实验室里双目相对,两人都不怎么喜欢对方,只是李源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段凌是什么人,他们这种秀才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土匪流氓了,他实在想不通,沈教授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30
等了许久,还不见沈新林的身影,段凌有些不耐烦起来,起身就往门外走去,李源也随即跟了上来。
只是找遍了各处,哪里还有沈新林的影子。
沈新林是一个言而有信,从不会撒谎骗人,或者失信于人的人,可是他居然不闻不问,默默地走了。
“沈教授就……就……这么走了?”显然李源也有点不敢置信。
以沈新林的xing格,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什么jiāo代也没有,事qíng也不管,就这样半途消失的。
“我不会真的惹他生气了吧?”李源担心的自言自语。
“闭嘴!”
“傻缺!”段凌心qíng不好的一脚往李源腿上踢去。
然后带着一身怒气离开。
李源摸摸自己红肿的脸,看着颤抖的小腿,仇视的望着段凌离开的方向。
两人此刻的心境大概都有一个共同点,忐忑,沈新林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让他们忐忑。
如果有一天,沈新林的对他们的态度变成了漠视,那时候他们大概不敢想象自己会多么不安,焦虑,恐惧。
沈新林这样的人,要么彻底远离,眼不见为净,要么做恋人,相爱相守,要么做朋友,互相问候,怎么样都不能做仇人。
一个人到底是会坏到什么样的程度,能让沈新林厌恶啊,到了这种,大概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
……
回到家,沈新林坐在沙发上,就看着安容在厨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出来拿个平板,一会又抖着腿思考着什么。
沈新林突然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对着厨房喊去,“安容,你被多大的石头砸到脚的?”
安容从平板中抬起头,还在思考里面的步骤,“大概比大拇指小一点!”
比大拇指小一点?
沈新林哭笑不得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么小的石头能叫砸吗?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会用成语的。
过了好一会,终于见她从厨房里出来,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蓝色的托盘,上面整齐的摆着两碗面。
安容将面拿下来,一碗摆在他的面前,一碗放在自己身边,拿了个矮点的凳子,和他面对面坐好。
“哟,还有一个jī蛋呢!”
沈新林憋着笑的看着对面脸色稍微有点严肃的安容,仔细一看可以发现,脸上还有点微红。
“青菜ròu丝面,附加一个jī蛋!”她一本正经的介绍。
这还是她第一次下厨,ròu是直接从超市带回来的切好的ròu丝,所有的东西只要沿着步骤放下去,看起来简单,其实也不是很难。
“筷子呢?”沈新林伸手,决定今天做个大爷,好好享受一回。
安容一愣,才发现自己光端了面,居然没拿筷子,连忙站起来,“我去拿!”
等筷子拿来了,沈新林翻出面条,夹了一大筷子送进嘴里,面条太长,等嘴巴都塞满了,从留在外面的地方咬断,全部包裹在嘴里咀嚼。
安容没吃,只是眼睛直视着他吃面的过程。
“嗯,还不错!”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安容也学着他的样子大吃了一口,“确实!”
顺便给自己比了个赞。
也不是像那些成天第一次做饭就做糊了或者咸了的人一样,味道确实还挺可以的。
不一会儿沈新林就吃掉一大碗,“今天一天没吃饭了,还有没有?”
安容放下筷子,“在锅里,我再去给你乘一碗!”
安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没想到沈新林这么捧场。
面来了,沈新林又开始大吃起来。
有人说食物能表达一个人的心意,食物也能传递一种感qíng,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人一碗简单的面条,似乎也吃出了安宁的味道。
“今天拉你走我是故意的!”她还是缓缓开口。
安容是一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错误,什么是柔软的女人,就像此刻,就算说着一件本来不该自己做的事,都说的理直气壮,冷静自持的模样。
“你做的很对!”他不该和他们纠缠,他现在有女朋友。
“女人和男人之间在你心里有区别吗?”
一针见血又极其犀利的问题。
“我不想骗你,有时候我的脑子会很混乱,我是一个同xing恋,我又不想和男人在一起了,可是女人,我还是接受不了。”
安容沉默,这种问题是不该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一旦再说开,也许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倒不如装傻充愣。
“也许你只是没有碰到对的男人!”
比如说像邵祺铭那样让你念念不忘的男人,可是安容不敢说出口。
“对不起!”沈新林握住她桌子上的手,“我会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的!”
她笑,“好啊,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哦!”
因为他在努力,她在期待。
不成恋人,便成路人。
这也许是这场奇妙的缘分最后的两个选择。
……
“智泓,你带我来这里gān什么?”
安莉望着高级夜总会里面形形□□的人,心里有些不安,自从那天她打断他的好事后,他已经好多天不见她了,买下的别墅也不回,即使看到她也没有好脸色。
“孟总!”经理带着几个人恭敬的走过来。
眼光却是往她身上毫不回避的瞥去,“这年龄……”
“嗯?”孟智泓将声调抬高,意思就是不容置疑。
“都安排妥当了!”
孟智泓点头。
“跟我走吧!”经理对着安莉说道。
安莉突然站出两堆人面对面的位置,与两人对置,隐隐猜到事qíng的转向,“孟智泓你带我来这是准备把我送给卖给夜总会?”
qíng绪因为这个想法而激动起来,紧紧注视着的男人眼里却只有冷漠,她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疼痛,绝望。
“我本来就没有义务养着你,算在我们在一起六年的份上,我给你找了分工作!”
经理适时的奉上一根烟,孟智泓叼在嘴里,一只手拿着打火机轻轻一擦,火机的火明亮晃眼,危险疏离。
他点着烟,吸了一口,拿下,继续说话,“老本行,你肯定比谁都知道怎么做,也算是我对得起你了!”
“孟智泓你特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安莉拿过他手上的打火机狠狠丢到地上,又qíng绪失控的将经理手上的烟抢走,扔在地上,高跟鞋用力的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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