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笑着说:“还真当我是小孩子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要是闷了,我会和杨柳一起出去吃饭的,你就放心走吧。”
佘正莲还是jiāo待道:“每天都要给我打三个电话,要让我知道你在gān什么。”
“你这是在监督我呀。”
佘正莲笑笑,“我是担心你不按时吃饭。”
“好了,我一定准时给你汇报。”
……
佘正莲和沈童回到江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5点多了。
下了飞机他们直接奔赴到了市郊的部队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赵赫依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守在一旁的曾柔从背影看去都已经瘦了一圈了。
佘正莲不觉心疼起她来。
他缓缓走了过去,小声说:“表姐,我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曾柔对他的脚步声浑然未觉。
有些意外地说道:“正莲,你回来的这么快。”
“还没有好转吗?”
曾柔摇摇头,“我们去外面说吧。”
外面的走廊上,曾柔开口道:“正莲,我着急给你打电话是想让你劝劝梁鹏飞,他最近经常一个人去酒吧喝酒。毕竟不年轻了,我担心他身体吃不消。”
“姐,既然你担心大哥,为什么不自己去劝他。”
曾柔半天不语,过了好一会儿说道:“我不忍心见他痛苦的模样,这件事qíng又不能拜托别人。煜枫他们虽说也能去劝他,但是我想你去劝的效果更好。这些年他把你当成亲弟弟一样看待,我想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
是呀,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表姐,一个是如同亲哥一样的表姐夫。
看着他们这样,佘正莲的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相爱的两个人,总是这样那样的原因不能在一起,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佘正莲更心疼自己的表姐,毕竟女人的年华易逝。
他忍不住问道:“姐,如果赵赫一直不醒,你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吗?”
“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曾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梁鹏飞那里你多开导一下他,如果他遇到合适的人,我不会怪他。”
佘正莲蹙眉,“姐,你当哥是什么人?他要是轻言放弃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折磨自己。”
“我知道。”
哎,这感qíng的事qíng,外人是无法说出个所以然的。
佘正莲说:“你放心,我会去劝他的。”
曾柔看了看他说:“之前也是梁鹏飞的秘书给我电话,我qíng急之下就给你打电话了。没耽误你的公事吧?”
“没有,公事早就处理完了。我在榕城是陪安安。”
曾柔讶然,“安安在榕城?她怎么样?”
佘正莲把前后的事qíng简单给曾柔讲了一遍。
听后曾柔不觉心疼起那个小丫头。谁也想不到是这个原因让她在婚礼当天离开的。
“正莲,安安的心里比任何人都痛苦,作为女人我能理解她。你以后更要好好待她,她是太在意你了才会选择离开你。”
佘正莲点点头,说:“嗯,我都明白。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
从医院回到市区,佘正莲又直接前往魅色酒吧。
赶到时,梁鹏飞在自斟自饮。
见他走了进来,梁鹏飞问:“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榕城吗?”
佘正莲应道:“我下午回来的,刚从市郊的医院那边赶过来。”
说到市郊的医院梁鹏飞手中的酒杯放下了。
酒杯的杯底和桌面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听上去让人的心都是凉凉的。
“她还好吗?”梁鹏飞的声音沙哑无比,就像是被粗粝的砂纸打磨过无数遍一样。
佘正莲说:“表姐瘦了,人也憔悴了。是她给我打电话我才从榕城赶回来的,她非常担心你。担心你这样喝酒身体吃不消。”
梁鹏飞苦涩一笑,嘴角、眼角处的细纹清晰可见。
“我没事,这点酒还没有问题。”说完他又端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那火辣辣的酒jīng顺着喉咙流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此刻只有这酒jīng才能让他忘却烦恼。
可是这麻醉也就是那几秒钟的功夫,过后他的心依然是痛的不行。
他索xing拿起酒瓶对着嘴巴灌了下去。
这哪里是喝酒,他这是存心折磨自己。
以往那个优雅的梁鹏飞早已经不见了。
此刻的他大衣丢弃在一边,西装也皱巴巴的,嘴角上的胡子也没有刮,一副颓废不堪的样子。
要不是在这里,走在大街上人家都以为他是一个醉酒的流làng汉。
看到他,佘正莲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前段时间他不是也天天如此吗?
他一把夺过梁鹏飞手中的酒瓶。
“砰”一下,放到了桌上。“哥,别喝了。”
嘴角上残留的酒水被梁鹏飞手一抹,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处说:“正莲,你知道吗?我这里好难受。我他。妈好羡慕赵赫,要是能让曾柔留在身边,我宁愿躺在那里的是我,也比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辛苦qiáng。这不是在折磨她,这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
☆、390 安安小小年纪承受了这么多,也是难为她了
梁鹏飞的痛,佘正莲最懂。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照顾别的男人已经够难受了。
尤其是看到曾柔如此辛苦,梁鹏飞的心里不就是如刀在剜一样嘛。
当初仲云哲带安安离开的时候,佘正莲的心境就是如此。
明明就在眼前,自己确是无能为力。
这种无奈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还容易偏离方向。
佘正莲开口:“哥,不喝了。我送你回去。”
梁鹏飞的双眸已经有些半睁半闭了,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好,不喝了。这里的酒不醉人,我还是回去喝。”
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脚下一晃,险些摔倒。
佘正莲快一步扶住了他,“哥,小心。”
说完他拿起一边的大衣搀扶着梁鹏飞走了出去。
这么大的块头,还东倒西歪地走着,即便是佘正莲扶起来也有些困难。
等走到门口的车边时,他也是累的一头汗。
12月的夜晚,寒风也没有chuī散汗味和酒味。
好不容易才把梁鹏飞绑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这才有机会把外套脱下来。
还没等他喘口气,梁鹏飞又说:“正莲,一会儿去我家继续喝。我要把珍藏多年的酒拿出来和你一起喝,我们要喝个通宵。”
此刻的梁鹏飞就像是叛逆期的孩子一样,只想图嘴巴痛快。
“好,知道了,我们一会儿喝。”佘正莲一边安抚他,一边把车里的暖气打高了。
暖气开的足,本就喝多的梁鹏飞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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