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呼吸轻轻缓缓地洒在她脸上的肌肤上,也让安安的心跳有点加快,扑通扑通地乱跳着。
哪里还需要什么语言,过多的语言就是画蛇添足。
唯有行动证明一切。
佘正莲的喉结一动,薄唇慢慢朝安安靠了过去。
安安闭上了眼睛,在静静地等候。
“二叔,你们……”
这一声也把他们吓了一跳,刚碰上的两唇飞快地弹开了。
佘正莲qiáng忍着说道:“你小子就不知道敲门?”
“我敲了,还敲了几遍,后来看你们没有锁门就直接进来了,谁知道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哎,非礼勿视呀。”
早已经气昏了头的佘正莲开口道:“行呀,你还知道非礼勿视?那你的老师没有教你在没有得到长辈允许的qíng况下是不能直接进长辈房间的?”
灏灏双手一掬有模有样地说道:“国学课上老师教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侄儿我可是谨遵老师教诲。刚才全是无心之过,还请二叔海涵,那侄儿先行告退了。”
说完灏灏学着电视剧里古人走路的样子,倒退一步出了卧室的门。
等灏灏出去后,佘正莲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刚才进来要gān嘛?”
安安想了想说:“好像没说就出去了。”
“出去就出去了,那咱们继续。”
不过这次佘正莲先去把门锁好了才折回来的。
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464 眼泪有时候就是洗刷痛苦的最好工具
雨水滴滴答答,时不时地拍打着玻璃窗。
二楼的画室里,梁鹏飞一家三口正在对那幅画做最后的修改。
握笔的依然是千予。
他把画上曾柔的嘴角那里稍稍调了调,直到自己满意了才问道:“爸爸、妈妈,这样修一下怎么样?”
一个九岁的孩子能画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再说又是自己的儿子,曾柔自然不会吝啬赞美之词,“千予已经画的很好了。”
得到妈妈的肯定千予也非常开心。
一边的梁鹏飞浅浅地笑了笑,“千予,把画笔给妈妈,她可是会变魔术哟。”
毕竟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
千予仰起头,瞪着那对如宝石一般的眸子,抬起手把画笔递到了妈妈手中。
曾柔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梁鹏飞,还是拿起画笔在这幅画上稍微做了些调整。
寥寥数笔,这幅画上满满的幸福感就跃然纸上了。
千予惊喜万分,原来自己的妈妈真的是一个魔术师。
“妈妈,你好厉害呀!”
对于儿子的夸奖,曾柔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一个成年人在小孩子面前有些卖弄了。
她拢了拢已经长到肩膀下面的头发,小声说道:“千予,妈妈是学了好多年的,你才多大呀,你比妈妈更棒。”
“好了,你们母子都不要谦虚了。”梁鹏飞cha话道:“我们一家人都是绘画爱好者,以后也要把这个爱好保持下去。”
“爸爸这个主意太好了,那你以后带着我和妈妈要多出去走走才行,这样我们才能把所有的美景都画下来。”千予说出了多年来的愿望,从自己记事开始他就盼着有这一天。
这一盼就是多年。
梁鹏飞当然知道儿子的那点心思,他何尝不想呀,可是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bī不得已。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余生他一定要带着曾柔、千予去所有能到的地方。
梁鹏飞应道:“好,爸爸一定会做到的。不过现在是不是要去准备一下,你要休息了。”
曾柔这才抬眼看了一下,的确是很晚了,小孩子休息好才能发育好。
这么多年她都没有为孩子做过什么,今天她一定要亲自为儿子做点事qíng,哪怕只是铺chuáng盖下被子也好。
不自觉地曾柔就跟到了千予的卧室。
蓝色调,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没想到也是儿子喜欢的颜色。
看着这蓝色的家具,还有蓝色的chuáng单,曾柔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儿子一样。
她弯下腰把chuáng单又整理了一下,把被子又铺了铺。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样的轻柔、仔细,深怕哪里没有做好一样。
天下的母亲应该都如此,只想把最好的给孩子。
曾柔是更甚之。
从浴室里换了睡衣出来的千予,出来时正看到妈妈在为他做着这一切。
他放缓了脚步走到了曾柔面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妈妈,晚安!”
儿子的吻,吻得曾柔心里激动不已。
这真的不是梦,她能不开心吗?
忍住所有的qíng绪,曾柔轻声说道:“儿子,晚安!”
直到千予躺到chuáng。上,闭上眼睛,渐渐传出了轻鼾声,曾柔这才起身离开。
她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手,还是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这才把门关上。
房门关上的瞬间,曾柔再也没有忍住。
她捂住嘴巴抽泣着,qiáng迫自己不发出一点儿声音,深怕吵着儿子。
曾柔憋得太难受了,她要把所有的歉意都发泄出来才行。
qíng绪宣泄的过程中,她的肩膀不停地抖动着,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摇yù坠。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这样倒下去的时候,一双长臂伸过来把她抱住了。
这个怀抱很温暖。
曾柔抬起红红的双眸看向梁鹏飞,一切都化作了无声的眼泪。
梁鹏飞亦没有吱声,只搂着她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曾柔几乎是靠在他的肩上走到卧室的,脚已经感受不到了地面的存在,浑身都虚软无力。
卧室的chuáng边上梁鹏飞把她楼的紧紧的,静静地等待着。
他知道要给曾柔一个宣泄的口子,让她把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qíng绪都发泄出来。
憋在心里真是很难受,堵得人会喘不过气来。
这个梁鹏飞深有体会。
“柔,想哭就好好哭,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梁鹏飞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说:“眼泪有时候就是洗刷痛苦的最好工具。哭过了,所有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今后的生活里,你有我和千予。我会一直陪你到老,照顾你到老。”
是呀,陪伴就是最长qíng的告白。
有他这句话曾柔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鹏飞,我没有委屈,只想着把今后的日子过好,陪在你和孩子身边。”曾柔把自己的头偏靠在梁鹏飞的肩头轻声地说着。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抹暖阳照进了梁鹏飞的心房,他的心房里一片光明。
梁鹏飞抬手抹了抹曾柔脸上的泪痕,打横抱起她,把她放在了chuáng。上。
扯过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聆听着窗外滴滴答答声,那美妙的音符飘进了他们的耳窝,也伴着他们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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