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菲拿着手中的饼子就这样看着他,心qíng也一下子开朗起来。
灏灏还真和他像,就连吃东西的样子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见她不吃,佘正东问:“怎么不吃了?”
经他一说,严芳菲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态。
她慌乱中又咬了一口手中的饼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
“别低头了,再低头饼子都要吃到脸上了。”
话音刚落,她的脸就蹭到了一些芝麻。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佘正东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却没有抹掉的意思,只笑着说:“脸上的芝麻粒应该更香。”
下一秒,严芳菲只觉得脸上湿湿的,热热的。
后知后觉的她还是反应过来了,佘正东居然在舔她脸上的芝麻粒。
这湿糯的感觉就像是毛毛虫在脸上爬过,好痒。
“正东,别。我睡了这么久,还没有洗脸。”
这个蹩脚的借口,哪里能抵挡佘正东的攻势。
“我不介意。很香,似乎比以前更香了。”佘正东说完后又添上了一句话:“不信你自己尝尝。”
“唔唔……”
除了这个声音就是满嘴的芝麻香。
真的好香。
已经分不清是芝麻香还是别的。
她手中的猪油饼已经被佘正东放到了桌上。
手上一空,指尖还是轻颤了一下。
严芳菲本能地去抓住了自己衣服的一角。
紧张、激动、还有莫名的喜悦……
总之是太多复杂的qíng绪。
这个男人从未从他心里走开过。
此刻她那颗苏醒的心就像是沾了水的海绵,慢慢地膨胀着。
小小的胸腔里早已经装不下了,似要跳跃而出一样。
满室的香气诱。惑,佘正东还是没有忍住。
他的手终于得偿所愿,抚上了嫩huáng色羊绒衫上最美的位置。
这一触摸,她那曼妙如歌的声音浅浅溢出,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撩。人。
佘正东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都打开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身。下像花儿一样绽放。
尽管chuáng就近在咫尺,可是他等不及,也不想等了。
一个倾身,严芳菲就这样被他压在了身。下,整个沙发陷下去了,重叠在一起的人影在那里摇啊摇……
人只有学会忘却,才能过的快乐。
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此刻的两人忘却了以前所有的快乐与不快乐。
说过心中积压已久的话,整个人都轻松了。
缠。绵过后严芳菲微笑着看着头顶上的吊灯。
那每一颗水晶球都是那样的晶莹剔透,就如她的心qíng。
“正东,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了。放心好了,我更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只要我们能偶尔一起陪陪灏灏我就知足了。”严芳菲就像是在和客户陈述自己的观点一样,冷静无比。
佘正东怔住了。
这是什么?翻脸无qíng?
都说男人是提起裤子不认账。她倒是好,人还在chuáng。上就说出了这么无qíng的话。
她的确不是以前的那个严芳菲。
只是佘正东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他会给她一个làng漫的求婚,一个豪华的婚礼,还是衣食无忧的生活?
不能兑现的承诺佘正东从来不会说。
亦如当年一样,明知道不能给她一个将来,他唯有放开她的手。
尽管后来后悔了,可是佘正东的个xing如此。
他不会轻易许诺,除非是百分百的把握。
只是现在还欠缺一点儿,他不想冒险。
冷静下来的佘正东仰躺在一边,用低沉又舒缓的声音说道:“菲菲,给我一点儿时间。目前我会按照你说的做。”
听到他如此说,严芳菲心里还是有些微微波动。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他们可以是灏灏的爸妈,可以在酒店里欢。好。
就是不能拥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佘正东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随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
第二天的上午,佘正东亲自送灏灏上学。
只是他并没有开车,驾驶位上坐的是家里的司机,佘正东陪灏灏一起坐在后排。
“下午放学我来接你,晚上和你妈妈一起去你二叔家吃饭。”佘正东就像是对下属说话一样,语气有些生硬。
话出口后,他就十分懊恼自己。
原来在心里想好了的语气,结果一开口就又全都变了。
不开车就是想和儿子联络一下感qíng,学着和他相处。
这倒好,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像是在作报告时突然忘记了后面要说什么。
这样的窘迫只有在严芳菲离开的那天出现过。
他在给各校校长还有教育局的科室负责人开会的时候忘词了。
那是他状态最差的一次。
再后来的这么多年里他就没有再犯过同样的错误。
刚才那一瞬间他突然又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莫名的紧张,害怕,甚至是胆怯。
他不知道该如何和儿子相处。
灏灏每次见到他也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这让他很没有信心。
经常是到了嘴边的关心话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这样的次数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楚了。
别人又岂能知道佘正东心里在想什么。
何况灏灏还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更是不知道他现在想的是这些。
灏灏闷闷地应道:“知道了,爸爸。”
司机是家里的老人了,早已经见惯了佘厚祥和佘正东的严肃表qíng。
也深知他们的工作xing质让他们不可能把qíng绪表现在脸上。
只是没想到这对父子竟然是这样相处的。
带着白手套的他不觉会从后视镜里看看后面坐着的这对父子。
这一大一小坐在那里,不光坐姿一样,就连面上的神qíng都一样。
好像谁欠了他们钱一样。
除了刚才的一问一答外,后面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有过什么jiāo流。
父亲的脸望向左边的车窗外,儿子的眼睛盯着右边的车窗外,就像是外面有非常美丽的景色一样。
太过沉闷的气氛,司机觉得白手套都要汗湿了。
心里除了期盼早点到学校外,就是把车开的更稳。
这种qíng况下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qiáng。
在领导身边开车,只有守本分的人才能gān的长久、平安。
他更是深谙其道。
在学校门口处,司机稳稳地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绕过车头先过来给佘正东打开车门,待他又去给灏灏开车门的时候,佘正东开口了:“我来吧。”
简单的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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