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宇回国后cha手天合业务的力度很大。那天我碰见他和向东见面,向东是早年和爸一起在天合gān的那拨人之中的一个,他手上有天合控股7%的股权,当初是和爸闹不和离开的,已经很久没有和天合的人有来往。我猜刘铭宇突然见向东是想联合他争夺天合。”
刘夫人皱起眉头:“铭宇想争天合?”
“天合是在爸手下辛辛苦苦做大的,凭什么刘铭宇想回来接管就接管,我爸还有我这个儿子呢。那天我和爸吵架是因为我把这件事告诉他,他竟然毫无反应。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难道他没打算让我继承天合,要让刘铭宇这个外人来继承吗?”
“别乱说,你爸就你一个儿子,不留给你给谁?”刘夫人急道。
“可是爸一点举动也没有。如果等到刘铭宇采取行动,我们会非常被动。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刘铭宇都在国外,拿着股份坐享其成还不知足,还想回来和我争天合的。”
“没想到铭宇会做出这种事qíng。”刘夫人的眉头拧得愈发紧。
“爸不表态,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必须要让刘铭宇知道天合是谁的,不是他想争就能争得到的。妈,你要帮帮我。”
“妈能怎么帮你?”
“我现在没有其他办法,我不知道刘铭宇下一步要怎么做。我能想到的就是看大舅能不能找个理由,让他进去里面待几天,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定他知道厉害,就会知难而退。他在里面待着,也暂时整不出什么问题。”
“你是说把铭宇抓起来?”刘夫人脸色一变。刘夫人的父亲当年是G省的省级高官,已退休多年,早年从政法岗位一步步升上来的。她的哥哥也就是刘铭维的舅舅现在是G省国安系统的一把手。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堂弟。公司在你爸的控制下,就算他想和你争,也不是想争就能争得到的。仅仅是这样就要把他抓起来,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只是想把他抓进去几天,让他知道厉害,不是真的想让他坐牢。我这么想过分?难道他贪得无厌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过分吗?我爸不管了,对他来说,好像刘铭宇来接管天合也无所谓,有时候我觉得刘铭宇才是他的亲儿子。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帮我!”刘铭维声音随着qíng绪的激动越来越大。
刘铭维的话让刘夫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仿佛戳中了她的痛处,她反驳:“你这是胡说,你是你爸唯一的儿子,他怎么会对铭宇更亲?”
“是吗?”刘铭维的声音充满讽刺,“我没感觉到他把我当成他唯一的儿子。他让刘铭宇负责天合的金融新业务,让刘铭宇做天合的业务规划,支持刘铭宇推荐的海外地产项目。我呢,因为项目上出了一点错,他就把洪斌提上来压制我。我把刘铭宇见向东的事qíng告诉他,他说铭宇是自家人,没有什么争不争。你说这是把我当作唯一的儿子吗?”
刘夫人表qíng黯然,无力地解释:“不会的,你爸肯定会为你着想。”
“不管他为不为我着想,我要为自己着想。我想接管天合,把天合继续做qiáng做大。刘铭宇要和我争,我要打赢这场仗。我要看看,到底爸是站在我这边,还是刘铭宇这边?妈你帮帮我。”刘铭宇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bī刘健永在自己和刘铭宇之间作出选择。
一个母亲,尤其是刘夫人这样的母亲,儿子再不合理的要求也有几分qíng有可原。刘夫人明显动摇了,她犹豫说:“你确定刘铭宇见向东是要联合他吗?万一他们是因为其他事qíng见面。”
“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证明给你看。”刘铭维拿出手机,拨通刘铭宇电话并打开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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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刘铭维的电话,刘铭宇很是意外,自从上次他向刘铭维推荐纽约项目,两人就没再联系过。最近刘铭维应该在忙着处理未来公馆的事qíng。
“哥?”
“是我。”刘铭维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怪,仿佛有一股压抑的烦躁,“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今天有人看见你和向东见面。你见他做什么?”
刘铭维的质问大大出乎刘铭宇的意料,见向东的事他只和两个人说过,一个是孙坚,另一个是林若。想到那天晚上林若的异常表现,刘铭宇的心不由往下沉。
见刘铭宇没有回答,刘铭维不耐烦了,直接问:“是不是想联合他手上的股权?”
到这个时候刘铭宇不想否认,吃惊归吃惊,他很快恢复了镇静,他不担心刘铭维知道他的计划,他此刻更关心的是刘铭维是怎么知道的?明知道刘铭维不会告诉自己,刘铭宇还是忍不住问:“是谁告诉你的?”
刘铭维果然不理会,而是继续问:“你回国是想接管天合吗?天合是我爸辛辛苦苦做大的,你凭什么坐享其成?”
“如果你爸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抢过来的呢?”
“什么意思?从大伯手上抢过来?真是可笑。”刘铭维不耐烦起来,“你别找那么多借口,你就说你是不是想和我争天合?”
刘铭宇也不想再多废话,他们父子一条心,刘健永想必不会告诉刘铭维自己做的错事,现在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到底是谁透露他见向东的消息。
“是。”刘铭宇清晰地吐出一个字。
“呵!”刘铭维冷笑,“还算诚实。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肯定输。”说完挂掉电话,对刘夫人说:“现在相信了吧。妈,你帮不帮我?”
刘夫人嘴唇苍白,缓缓地点了点头。
☆、第43章
早上七点,刘铭宇已经在林若小区门口等她。昨晚深夜林若收到刘铭宇的信息:“明天先不去公司,和我去一个地方。”
刘铭宇的气色有些差,仿佛一夜没睡好。林若担心地看他:“脸色有点差,昨天没睡好吗?”
“还好。”刘铭宇微笑,伸出手握了林若的手一下。
“我们去哪儿?”林若问,昨晚刘铭宇卖关子不肯说今天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铭宇先开车去鲜花店买了一束花,然后车子往郊区的方向开去。林若渐渐认得两边的街景,这是去G市银河公墓的路线。
果然车子开到了近郊的公墓,上次林若去机场接完客户找刘铭宇的时候来过一次。林若已经猜到几分:“叔叔葬在这里?”
“嗯。我们一起去看他。”下了车,刘铭宇一手牵着林若,一手捧着鲜花,往山上走去。
清晨的墓园安静祥和,阳光照在绿树和糙地上分外柔和,小鸟的鸣叫清脆婉转。刘父的墓碑在墓园的中间地段,墓碑上刻有“慈父刘健林”几个字,四周打扫得很gān净。
刘铭宇放下鲜花,和林若一起弯腰鞠了三个躬,然后一人一边坐在墓碑两旁。
“爸,我来看你了。你看我还带谁一起来了。”刘铭宇的声音十分柔和,好像在和刘父面对面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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