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封蜜捧着他的脸庞,恶狠狠道:“你们男人所谓的大男子主义,对我们女人来说,其实恰恰是最可恶的一点!”
“因为你自以为是的隐瞒,对我来说只有伤害。”
“我要的只是你爱我,那么即使过程会如何,我依然有信心陪你走过风雨。知道么?”拍拍他的脸颊,封蜜呲了呲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凶相毕露。
心里一暖,霍行衍看着面前这张俏丽的小脸,忍不住一手捏了上去,“谨遵命令!”
“呀——”尖叫一声,封蜜扑上去掐住他的脖颈,“我说过多少遍,不许捏我的脸!”
“等一下!”霍行衍的话为时已晚,封蜜跳上去的时刻,他手中的茶杯未放下,顿时,清茶倒了一身。
然后,两人都呆滞了,不得不再去洗了个澡。
将沙发毛毯地板收拾gān净,已经在半夜。
彼时,封蜜窝在霍行衍的怀里,两人一道躺在chuáng上,未眠。
窗外是大好明月,皎洁月光。
扣着他睡衣上的衣扣,封蜜幽幽出声道:“你的意思是,她主动申请了那个任务,调查那一棕国际犯罪案?”这就像一个人解出一道谜题后,才发现后面还有一环,接着一环接着一环。
“阿衍,她救了你,就是你的恩人!除却你跟她在一起这一点外,我们可以尽量的补偿她。”
说出这句话,实则太需要花力气。换做是谁都不愿意一个对你男人有企图的人继续联系,可,华悠然救过他。
闻言,霍行衍讶异的低眸扫了封蜜一眼,最后才更紧的搂住了她,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蜜蜜,谢谢你!”他没想过他的小乖居然能这般理解他。
“那倘若……她真的做了不好的事qíng呢?”
在他怀里,她小心翼翼开口。
却是久久,都没有等来霍行衍的回答。
☆、第191章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怀抱着书籍站在走廊里,身侧人流来来往往,络绎不停,她眯眸凝着廊外那一片金huáng相接的枫叶林,秋色暖阳下,那一幕金灿灿的景,就那样冲击xing的撞入眼帘。
封蜜恍了恍神,只觉喉间有些发涩发苦,犹记,在那句问话后。
半天,她未等来霍行衍的回答。
她却默默,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或许于华悠然,他也没有半分决定。人总是在他人的故事里见到自己,而往往无法从自己的故事里袖手旁观。
只是片刻的怔神,身旁的女生已然兴冲冲的拉住她的衣袖,询问,“封蜜,晚上的联谊会,你去不去?”
那眉梢眼角的兴奋之qíng让封蜜禁不住折眉。
后者见到她面上的疑惑,顿时夸张的喊了一声,“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满头黑线,封蜜点头,“什么事?”她之前一直请假,确实对这些消息不甚明了。
“天——”后者啧啧摇头,似也反应过来那会封蜜请假,这才夸夸其谈说道:“咱们高中部与大学部的联谊会,时间是明晚六点,party会一直开到12点。”大学部指的自然是嘉英旁边那个私立大学。
“校方同意?”封蜜在心里腹诽老处女居然会答应这种联谊jiāo际。
“宾果!”后者打了个响指,随在封蜜身旁一道走,间或窃窃私语两句。
“破天荒头一遭啊!”摸着光洁下巴,封蜜难得调侃。
“嗯,听说是高三部联名上书批准,要求在毕业前有一个毕业宴。”
“嗯,”封蜜点点头,这就怪不得,嘉英的许多学生家长都是股东,校长有时也不得不听从股东们的话,自然不敢得罪这些小公主,例如封蜜就是一例。
“你去么?”女生旁敲侧击。
刚下楼梯,封蜜利索给出两个字,“不去!”
“啊?”后者惊愕的张大嘴,半响才神色恹恹道:“不去也好,据说大学部风云三少都会到场,这也是那群女生前仆后继的原因了,你——”
‘风云三少’之一,恰有乔司延。
“……”封蜜漠然,对于乔司延,现在她的心qíng很是平静,甚至于提到这人的名字,也不会有太大感触。
都说对一个你曾爱过恨过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忘记,将他当成陌生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你不在乎了。
再见华悠然,是在三天后的一个午后。
彼时,封蜜正在上茶道课。
清幽洁净的室内,上方的女老师在侃侃而谈,每个人的桌前都是一套紫砂壶茶具。
她看着那袅袅茶香从杯盏上清逸,余韵白雾中,红木窗户在午后暖阳下,透出刺人光亮。
她在那光华里盘腿而坐,眯起眼,轻嗅着空气中袅袅茶香,dàng涤着呼吸至灵魂。
然后,门窗被敲响,一个脑袋探门而入,在对上女老师疑惑的视线时,禁不住瑟缩了下,“徐教,外边有人找你们班的学生。”
接下来,她听见一个呼声,“谁是封蜜,门卫处有人找!”
那刻,所有视线落至她面上,针刺般锋利的灼灼视线里,封蜜张开眼,淡色的眉弯清浅折了下。
封蜜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一句话,大抵是‘童话里有双红舞鞋,一旦穿上了它,你就必须旋转跳跃直至生命方休。’
当时的封蜜深以为然,因为xing格qiáng势如她,一旦真正喜欢上一件事一样物抑或一个人,便会倾其所有去得到。
这种执着,终其一生也无解,偏生,一旦穿上那只舞鞋,她就只能一直跳跃下去。
这是一种病,她却不想治。
因为一个人这一生,能够执着的,实在太少。
封蜜有想过,华悠然会主动来找她,却未想过,竟是这般快。
左岸咖啡厅,一家坐落在闹市区中心的咖啡厅。
二楼,窗明几净,巨大的植被装饰物点缀着四周墙面,柚木地板的气息散落在空气里,让人仿佛置身于森林世界。
室内很是安静,有轻音乐声落在耳畔,偶尔某处响起一两声笑语,却只是点到即止。
正是午后时分,咖啡座里客人不多,三三两两,服务员恹恹的趴在台面上,空气里的热风熏的人几乎想入眠。
靠窗面的咖啡座里,幽静一偶内,四周被绿色装饰盆栽包围,服务生再将咖啡递到桌面上后,便知趣的离开。
桌面上,两倍浓缩花式咖啡安静的躺在那里,苦涩中轻飘的奶香味,让人食指微动。
脊背端直,笔直的坐在后者对面,封蜜将双手jiāo叉于桌面上,俏脸上始终保持着不冷漠不热qíng的姿态。
阳光耀眼,从落地窗面she来,如晕光圈幽幽打在桌面上,在尘埃中跳跃。
对面,华悠然挺直着脊背,端端正正的坐在座椅上,一张英姿bī人的面孔上没有半分表qíng。
仔细看去,她那生就锐利的丹凤眸正在一寸寸研判的扫she着封蜜,似乎想从那俏生生的小脸上寻出些许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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