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倒是忘记了,咱们的封大小姐,刚刚经历了qíng伤——”状似无意的捂唇,将这个信息不经意的道出,刘心瑜捂着唇瓣的那只手上,红艳艳的丹寇指甲在水晶灯光下,越加妖艳。
只是她的话,却像是一道撕开天幕的闪电,将封蜜心中还未愈合的伤口,硬生生的撕开。然后那些无处安放的伤口,还来不及愈合的伤口,便这样**luǒ的,摊开在外。
背着身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封蜜感觉到身上忽然有无数的寒气冒出,将她整个人都快冻结了。心脏处钝痛钝痛的,这股钝痛让她不自禁的紧了紧拳心。
“亲爱的,”无视封蜜僵硬的背部,刘心瑜摇了摇身侧男伴的手臂,话语有些嗲,“她是我们的同学,你还记得么?跟我们一个学校的,她的名字……叫封蜜……”
“听说,你跟她曾经,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
被刘心瑜挽着臂弯的男子,有着一张朝气飞扬的俊脸,jīng致的眉宇,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眸,菲薄的红唇像是玫瑰花瓣般娇嫩yù滴,他穿着黑色的礼服,领结却是妖艳的幽紫色。听闻身侧刘心瑜的话语,他邪佞的眼眸掠过封蜜僵硬的背部,似乎在努力的想着些什么。
半响,只听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是么,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封蜜的耳中来来回回的只回dàng着这一句话,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抽gān她力气的绳索般,将她仅剩的勇气与自尊,全都抽了个gāngān净净。
“这样啊,我本来还想说,再过三个月就是我们的订婚宴,到时候还想请她来参加呢。”
“嗯,随你安排,你喜欢就行!”
身后,那对男女还在肆无忌惮的炫耀着他们的幸福,封蜜却是无心再听,只匆匆的落下一句,“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就快速的跑远了。
洗手间里。
金色的水龙头下,晶莹的水花如雨水般‘哗哗’而落,像是一场大雨,下在那心房之处,然后顷刻间,只留下一片泥泞。
一双素白的双手伸出去,掬了一捧水花浇灌在面孔上,那冷意只透入毛孔里,她微张着小口,又紧跟着掬起一捧又一捧的水花,无qíng的浇灌在脸上。
直到,眼帘被水滴遮没;直到,脸颊冰冷的不像是自己的;直到,眉毛上的水滴簌簌而落,唇瓣颤抖的不像是自己的……
她才睁着迷蒙的眼眸,看向那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只能算作一个女孩,大约17、8岁芳龄。她jīng致的妆容因为被水连番洗过的原因,黑色的眼线晕染开在眼角处,甚至连那桃红色的桃花妆,也有些花开……这幅模样,看上去真是有够凄惨láng狈。
她微弯着身姿,红唇终是扯开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来,“呵呵……”
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了么,什么都没有拥有,又什么都没有留下。就好像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她从来都是多余的,从来都是……多余的啊。
☆、第2章 买醉
‘你长得这么漂亮,gān脆做我女朋友好了。’
‘为什么,难道长得不漂亮就不能当你女朋友了。’
‘那是自然,我对女朋友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一般人我还真看不上,当然,你是例外。’
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幕幕的场景来。
可是现在想来,当时那样甜蜜的场景,原来他对很多个女孩子都说过,对很多个女孩子都做过,那并不是单单指她,可是,她偏偏就这样傻乎乎的相信了。
因为她以为,他是那个可以带着自己走出地狱的人啊!
可是他居然说……不记得了,呵呵……封蜜的唇瓣又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
多么讽刺,她用尽全力想抓住的幸福,为什么对于别人来说,却是那样的唾手可得呢?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到底是……为什么呢?
“啧啧,看来这封华年,真的是将那个楚漠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养了。”
“你还看不出来啊,这封华年没有儿子,这以后的封氏,不定得jiāo到那楚漠的手里啊!”
“要说这封华年脑子没有毛病吧,自个的亲生女儿还在,居然想要将诺大的封家jiāo给一个外人?”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只能说明那个女人的手段高超呗!”
“那个女人凭着她高超的手段,不仅稳稳的坐上了封家女主人的位置,更是牢牢的将封华年栓在手心里,这下,连带着她前夫的儿子,也要上位了。”
那女声说完便是哼了一声,“所以说,这长的漂亮有什么用,qíng商高能将一个男人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就这点,就够她八辈子不愁吃穿了。”
“这……”一个略带犹豫的声音跟着响起,“……封华年这样做,他老丈人能同意?”
“切——”一声嗤之以鼻声,“你懂什么?封华年那前妻都死了,留下了一个女儿又不是儿子,这封华年还能守着一个死人过日子啊!再说了,天高皇帝远,那白家能管得过来么?”
“况且啊,现在这封家还不是那对母子的天下。你们看今天这生日宴,有瞅到那封华年前妻留下来的小女儿了么?”
厕所的隔门里,几个女人边说边笑着走了出来,却在看到洗手台前那站得笔直,一身嫩粉色晚礼服的女孩时,不由得心下一嘘,然后齐齐的噤了口。
封蜜凌厉的视线扫过这一群八卦的女人,红润的唇角微翘,端的是个似笑非笑。
“那个,封小姐……对不起啊,我们不知道您……”
当中一个穿宝蓝色礼服的女人站了出来,想犹豫着解释些什么,偏偏又觉得难为qíng。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说别人家的八卦还被当事人给听到了,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儿么?
封蜜目不斜视,晶莹的指尖只指门口处,一声冷冷的低吼声已经从她红唇翻出,“滚——”
“那个,封小姐……”
“没听见我说话么!?滚!给我滚出去!!”满腔的怒火无法宣泄,烧的她眼睛都红了。
“……切!神气什么?还不就是一个可怜虫!”
看着那一群人远去,洗手间的门合上,阻断了那些不堪的话语,封蜜的身子却是忽然瘫软了下来,跌靠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下一秒,她忽然从洗手台上起身,然后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外冲去。
泡沫酒吧——
“来,再来一杯!”
只听‘砰——’的一声,一只晶莹的酒杯紧跟着砸在吧台上,借着酒吧昏暗如靡的光线,可以窥见握着酒吧的那只手,纤细白嫩,修长如瓷,jīng致的像是展台上的手模。
“封小姐,您已经喝了第七杯了,您不能再喝了!”看着眼前躺在吧台上如同一滩死水般的少女,调酒师心有不忍,再度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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