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大少奶奶!”保姆低下头去,战战兢兢的跟夫妻俩打招呼。
“妈妈,妈妈,聪聪好想你,妈妈这几天都不来看聪聪……”扑在谈予兮的腿上,小家伙满足的抱着母亲的大腿述说着思念之苦。
封蜜想,如果她有隐身术该有多好?
假如这一刻她有隐身术,她就能自动隐身,也就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qíng况了吧?
这一刻,封蜜郁闷的直想撞墙!
偷听被人抓个现行,恐怕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儿了。
“那个,”双手jiāo搓着,封蜜抽着僵硬的嘴角道:“大哥,大嫂,聪聪一直吵嚷着要找妈妈,所以……”
特么的她就知道她不该多管闲事!怎么着,现在管出祸事来了吧?
“妈妈,我好想你,妈妈……”腻在谈予兮腿上,小家伙稚嫩的嗓音唤回了几个大人的注意力。
霍行韬的眼神尤为晦暗不明,“那就谢谢弟妹了,聪聪年纪小调皮,辛苦弟妹了。”
“呵呵,不辛苦不辛苦,聪聪很可爱,我很喜欢他呢!”抽着僵硬的嘴角,封蜜那笑容要说多怪异就多怪异。
“那个,既然聪聪带到了,那我先走了,阿衍等下该找我了!”
“弟妹慢走!”
“谢谢大哥大嫂!”封蜜此刻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一听霍行韬的放行令,赶紧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等到走到拐角处更是连走带跑,只想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等到离开那栋小楼,走到安全地方,封蜜才算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是回想起她听到的内容,封蜜心里更是如同哑巴吃了huáng连一般,听到这么多秘密,她不会被灭口吧?
大年夜,按照霍家的家规,是要守夜的。
在12点之前,霍家子子孙孙都不许睡,守夜到12点后的新年,等到新年的第一声钟声敲响。
客厅里,安静的寂静可闻,几个小崽子早已玩累了,躺在母亲的怀里呼呼大睡。
谈予兮抱着聪聪,用手拍着聪聪的后背劝睡,霍行韬跟着霍文均出门了,包括霍家的几个男士,霍老在堂屋里祭拜祖先,按照往年,霍老都会跪拜到天明。
封蜜窝在霍行衍的怀里,坐的这头沙发,偶尔侧眸看看谈予兮,见她并无异样,这才稍稍安心。
“噼噼啪啪——”霍家大院里,鞭pào声和着孩童们嬉闹的笑声隐隐传来,外面也是烟花声阵阵,各地各方都在庆贺着新年的到来。
客厅里有些闷,只有电视屏里新年联欢晚会播放的声音,这一届的chūn晚请的几乎都是小鲜ròu,偶有老演员的影子,连戏曲小品都少之又少,实在是乏善可陈。
封蜜只看了两眼就觉得眼皮打沉,拍了拍霍行衍,在后者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意思是出去。
霍行衍也知道她累了,点点头就带着她离开。
身后,谈予兮意味不明的视线紧随而来,封蜜顿觉如芒在背。
原来她适才都是假装,不过也对,深宅大院的人哪一个不是戏子?
一路被霍行衍揽着腰走到花园里,嗅着花园里清冷的气息,封蜜才算长长吐了一口气。
“天哪!总算是从那里面逃出来了。”
花园里很黑,不过好在有路灯,明晃晃的白光幽幽而闪,和着天空中偶尔绽放的烟花,黑夜为幕,晚灯为光,封蜜倒宁可在这里待着,虽然她怕冷。
花园里有个凉亭,里面有一张石桌跟几个石凳,封蜜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石凳上,吩咐霍行衍,“阿衍,去拿些吃的来,入睡之前我们就坐这里吧。”
“累了?”霍行衍从适才就感觉到她有心事。
“不是——”封蜜叹气,见霍行衍那一脸的求知yù,才不qíng不愿的将刚才房间里听到的秘密一股脑儿的说了。
完了,她还特担心的加上一句,“完了,你说我知道了他们的秘密,这怎么办?我会不会出事啊?”
“想什么呢!”霍行衍伸手指一点后者的额头,“瞧你那点出息!听见就听见了呗!”
“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霍行衍的媳妇,还能让人欺负了去!”
优雅的白了后者一眼,封蜜借着霍行衍坐下的同时,借势靠在他的肩头上蹭了蹭。
不知为何,靠着他她就跟着安心了,仿佛所有烦恼都没了。
“谈予兮既然敢做,就知道总有天会被人查出来,我哥既然知道,那么离霍家人都知道的日子,就不远了。”
“至于离婚这件事,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吵架了,在这之前他们就吵过了数次,爷爷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表示对这件事不再过问。”特别是得知谈予兮做过的那些事后。
“可是,”封蜜不解,“不是说军婚不能离么?”
霍行衍起身,封蜜跟着站直身子,石凳冰冰凉凉的,她的屁股都快被冻坏了。
“我哥的xing格很倔qiáng,如果是他坚持要做的事儿,谁劝也没有用。况且,有霍家人不能做的事么?”
若不是如此,霍行韬也不会因为华悠然的事,记恨了他这么多年。
霍家人天生对事对人都有一种执念,是是非非都分的清清楚楚。
认定一件事,那就非做到不可;认定一个人,那就是一辈子。
“好了,我去吃拿吃的,你乖乖等我!”
霍行衍抽身离开,封蜜兀自拖着腮帮看着天空中偶尔绽放的烟花,一朵紧跟着一大朵,心qíng也如这朵朵烟花般,跟着朵朵开放。
☆、第328章 霍太太,我爱你
夜色清冷,寒凉如水cháo渐渐席卷而来,偶尔还夹杂着一股新鲜的泥土味儿,鞭pào爆炸后的硝烟气息,混合着这浓浓寒夜,chūn天仿佛在不远的以后招手轻摇。
封蜜蓦然想起,年少小时,从母亲过世后的好几个chūn节,她都是在白家度过的。
小时候顽皮,因为夜深白家有门禁,她常常如假小子般,手脚利落的翻过后院那堵围墙,然后去探知成人神秘而遥远的世界。
想当然,在练成利落身手的前提,是经过了多少次的失败跌倒膝盖淤青,那些淤青甚至于现在还浅浅烙印在膝盖上,褪不去。
她还做过更恶劣的事,将好多串鞭pào点燃,去炸后院那块地与墙面连接的泥土,然后将后院那方的墙面都炸的乱七八糟,dòng没挖成,最后却受到了外公的批评,直呼顽劣小儿。
但饶是如此,他却从没责备过她,哪怕她gān了更恶劣过分的事。
白老看她的目光,总是宠溺中含着痛惜,想当然,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白老对于她幼年丧母,那般呵护关怀,甚至手把手教导,也不过是不希望她走入歧途。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信息铃声一声紧跟着一声,悦耳的音色和着天空中噼噼啪啪绽放的烟花,谱成一曲温暖的乐章。
封蜜掏出手机,一目十行的跟着扫去,指尖不断滑动在屏幕上,一条一条的翻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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