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人离去后,封蜜才从洗手间里出来,整了整衣服头发,才偷偷离去。临走前将洗手间门上那个牌子翻了个身。
黑色的迈巴赫平缓的行驶在路面上,这已经是下午三点,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阳光倾将下来,在车窗上筛下一层光影。
霍行衍坐在后座上,他的大腿上放着一只笔记本,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丰润的唇瓣微合,偶尔还能从他唇角上翘的弧度中,看出他此刻的心qíng十分愉悦。
小李一边开着车,一边偷偷的从后视镜中观察着霍行衍的表qíng。
待霍行衍合上笔电,小李终于还是没忍住,询问了一句,“四少,您的心qíng,好像很不错!”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后,他的唇角一直都是微微上翘的,就连那双清瞳中,也漾着潋滟的波光。
闻言,霍行衍眼眸微抬,薄唇轻启道:“很明显吗?”
“是啊,”小李就差翻白眼了,您那一副明显是在‘恋爱中’的状态,恐怕是无心人士也能看出来吧。
“那就是吧。”霍行衍不想过多解释。
小李自讨了个没趣,只能乖乖的开着他的车。
小李的话语,勾起了霍行衍的部分回忆,他想起了今天在洗手间时,那小模样愣愣的表qíng。
她的味道那样的甜那样的可口,让人有种尝了就不想停下来的感觉。
就在这个当口,有手机的震动声传来,收回思绪,霍行衍下意识的掏出手机接通,电话那头是他助理焦急的声音,“四少,不好了,我们在B市的分公司出了些意外……”
“什么意外!?”霍行衍的身姿微倾,眼眸中爆she出犀利的jīng光。
小李竖起耳朵,不愿放过一丁点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就有人在跟我们作对,到现在为止,那个跟我们作对的人已经抢了我们三个大订单了,这给我们造成了重大的损失……”
话筒那端,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霍行衍捏紧手机,不慌不忙的吩咐,“听着,去给我查查,到底是哪一家抢了我们的订单。”
那头的助理深深的吸了口气,“是,四少!”
电话掐断,霍行衍依然保持着那个握住手机的姿势,只是原本清光凛凛的清瞳中,却漾着深黑色的可怖的光华。
“四少,发生什么事了?”小李忍不住cha了一句进来。
霍行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B市的分公司出了些意外,有人在抢我们公司的订单。”
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小李的怒火瞬间中烧。
“什么,是哪一家这么大胆,居然敢跟风行作对!”
的确,风行的总部虽然在A市,B市的分公司也不过是去年才开始驻扎在B市,不过外人不知道,懂的这里面行qíng的人肯定懂,没有人傻的跟风行集团过不去。先不论风行集团的自身雄厚的资本,就说风行集团的执行主席霍行衍,谁会傻的跟霍家四少过不去?
“B市再怎么说,也不是风行的大本营,正所谓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估计是有看不过去风行的,想给风行来个下马威吧!”
“那,四少,您——”小李有些担心,风行虽然是去年悄无声息的扎根B市的,当时小李也不明白霍行衍为何要将分公司开去B市,毕竟A市与B市,相隔的也确实太远了。
可是到现在一看来,原来这个男人一早就将所有计划都安排好了。
“你给我去订明早八点的机票,我明天就赶过去!”
“好!”小李应了下来,“那现在……”
“去霍家大院!”后座上的男人已然阖上了眼眸。
“是,四少!”小李熟练的转了个弯,黑色的迈巴赫穿过熙攘的车流,快速的朝着霍家大院的方向而去。
霍行衍刚到霍家,从迈巴赫上下来,穿过堂屋走进去的时候,佣人王妈匆匆的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西装外套,并对他说了一句,“四少,太太找你!说让你回来就去书房!”说着还用那种十分担忧的眼神看了霍行衍一眼。
刚回家,就找他?
霍行衍的脑中闪过一万种猜测,更多的一种猜测是,楚玥汐来告状了?
毕竟今天闹的那样一出,她应该会咽不下气吧?
不过也罢,他本来就需要去向她道个歉,她要是自己先告状了,他倒不用屈尊降贵的去跟她道歉。
毕竟先前是他有错在先,可是现在这样一来,落于下风的可就不是他了!
微垂着眸光,霍行衍不动声色的应道:“谢谢王妈,我知道了。”
“哎,”王妈应了一声,倒也不敢说太多,她只是根据赵清黎的脸色,来断定她今天心qíng好不好。
穿过楼梯,二楼走廊,霍行衍径直走向最里面的那一间。
说来也是奇怪,书房并不是朝着向阳处,而是朝着背光处,并且当时是赵清黎提议在最里边的。
霍文均出轨在先,或许是他心生愧疚,家里的一切事物都是由赵清黎打理,他很少管半分。
☆、第41章 兄弟陌路
“咚咚咚——”食指微曲,霍行衍扣响了书房门。
只听里面传来一道柔和的女声,“进来吧,门没锁!”
霍行衍微挑了眉宇,听声音似乎听不出怒气,不过他可不相信她母亲将自己招来,会是简单的话家常?
推门进去,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正中的丹青水墨画,小桥流水人家,夕阳半边斜挂,底下还有个牧童牵着一匹马儿,马儿在悠闲的吃糙,边上还有一幅题字。
上书: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笔锋gān净老道,苍劲有力,像是浸yín这方面长久的人才能写出的毛笔字。
可是偏偏,最后那天涯的‘涯’字,却独独少了那半笔。
那个勾,像是临时被掐断在了那里,独独,少了那个勾。
更甚,这幅画上没有提名,无名。
在霍行衍十几岁的时候,这幅画就被赵清黎挂在这书房里,一挂就是十几年从没取下来过。
偶尔的时候,霍行衍会看见赵清黎站在这幅画前,久久的凝视,半天都没有移开眼。
没有人询问过这幅画的作者跟出处,仿佛对于霍家来说,这幅画的出处,它是个禁忌。
绕过屏风,霍行衍便看到赵清黎端坐在一侧太师椅上,手里托着一只茶杯,正闭着眼睛神qíng微醉的嗅着那芳香。
空气中有玫瑰花的浓郁香味在飘散,正是赵清黎最喜欢的玫瑰花茶。
霍行衍轻笑了下,他的母亲不偏爱咖啡清茶,却是对这种小女生喜爱的花茶qíng有独钟。
听说,一般这类人,她的内心装着一个少女的小世界。
“来了,坐吧!”赵清黎自然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在嗅着花香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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