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晚宴这才开始,不断穿梭在人群中穿着黑色马甲的侍者,穿着华丽礼服妆容jīng致的女人们,平常yīn谋算计在这种场合上却握手言和,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表里不一的企业家们,永远是宴会场上永远的主角。
上流社会的那些jiāo易,永远都是这社会上最最yīn暗的缩影。
封蜜挽着彭京飞的臂弯进去的时候,几乎宴会厅内的许多人都将目光投she在了他们之上。
一身红色张扬的晚礼服将封蜜衬托的更加冷艳bī人,仿若那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彭京飞今天的打扮也别有一番感觉,一身黑色的三件套正装,领口是简单却又华丽到极致的白色蝴蝶结。
他的一身黑色衬托着封蜜那一身红色,仿若高高在上的女王与她卑微随从的侍从。
况且彭京飞原本就长得不差,只不过因为在南非待了太长时间,日照太久而晒黑了而已。
窥见周围那些羡慕嫉妒的目光,彭京飞暗暗得意不已,甚至于一排牙齿,也在水晶灯光下照出晶莹的弧度。
“衍,你认识那个女孩?”
二楼宴会厅外的阳台上,背靠在身后白色栏杆上的男人手中捏着一只高脚杯,酒红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轻晃,瞥见身旁好友那一瞬间专注的凝视,他不由得停下抿酒的动作,轻问道。
视线随着身旁好友看去,一个穿着复古红裙张扬明艳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内,那张如同混血儿一般的娇俏面孔上,却是面无表qíng。
微微的摇了摇头,他将狐疑散去,那明明是一个女孩,而身旁好友向来不近女色,更别提会沾染如此年轻新鲜的女孩了。
“嗯,”却是不想,一声低低的应和声,从身旁好友口中发出。
霍行衍的手中同样扣着一只高脚杯,慵懒的斜靠在身后栏杆上,本来还在与身旁好友回忆当年,却是不想,那个张扬明艳的身影,却依然如此具有冲击力的撞入他的视线。
在见到那个人的瞬间,他清楚的听到自己的胸口似乎跳动了一下,像是那砰砰乱跳的心脏,下一刻就要脱离胸腔而出。
这种悸动,他从未有过。
清润的瞳眸凝视着那处面无表qíng的人儿,霍行衍的眼神越发温柔。
没有人可以如她一样,那样清晰的闯入他的生命里,经年不去。
“……”
闻言,盛允澈霍然回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看向他,在窥见他唇角那温润如chūn风似的笑,那宠溺的眸光时,邪魅的黑眸微眯,“你是认真的?”
轻抿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口,霍行衍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抹红色的身影,只不过视线在落到红色身影旁的彭京飞身上,却变成了如刀刻般的盯视,“你说呢?”
有夜风浮动树影,落下黑夜里的一声叹息,“她是你当年认识的那个女孩?”不是疑问句,更不是陈述句,而像是肯定句。
“嗯!”又是低低的一声应和声,从霍行衍的口中吐出,他的语气第一次那样认真,似乎是要将她从此后护在自己的羽翼下,“她叫封蜜!”
盛允澈没有说话,邪魅的黑眸里,瞳孔猛的一缩,继而,他的唇角微微上翘,弯成一个极度妖孽的弧度,“衍,我第一次听见,你如此郑重其事的,介绍一个女人……”就连当时的华悠然,都没有这个资格。
他才终于相信,原来霍行衍已经深陷进去了,当初他不过以为,那是他年少时说着玩的话而已。
试问,有谁可以将一句誓言坚持那么久?
多少对曾经爱的要生要死的qíng侣们,在毕业后,在遇到人生的转弯路口后,各奔东西,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誓言之所以美丽,也不过就是因为它只是个美丽的谎言而已。
而他如此认真说出口的话,就代表着从此以后,这个女人,将纳入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能够被霍行衍纳入羽翼下,有时候想想,也不知会是幸事还是不幸?
看了那头的红色身影片刻,那张jīng致妆容下仍显稚气未脱的面孔,盛允澈突然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眯着狭长的微眸,薄唇轻启道:“我倒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有哪里好?”
是啊,他左看右看,这也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而已。
“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可偏偏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想起他当初偶然听过的一首歌的歌词,贴切的几乎符合他所有的心意。
“霍四少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大qíng圣了!”摇头失笑不已,盛允澈调侃道。
轻笑着摇了摇头,霍行衍并没有正面回应他的问题,“等你以后遇见了那个人了,你自然会明白我说的这句话了!”
“得,我可不想遇见那个人,我可不像霍四少你一样,愿意早早被人绑住,我啊,准备当一辈子的单身贵族!”
“呵……”对于他的壮志豪言,霍行衍并不想多理。
盛允澈跟他不一样,他是不近女色,而后者是流连花丛,成家立业这四个字,恐怕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
“你这次回来,是你们家老夫人的意思?”
盛家一共有两个儿子,盛允澈是次子,听说他的父亲最新的小qíng人又怀上了。
关于盛允澈父亲65岁高龄,即将老来得子的新闻,最近可不少出现在他的耳朵里。
☆、第54章 狭路相逢
“呵,老头子一共就两个儿子,盛泽凯已经是个废物,在这个时候,他们自然是会想起我这个被流放在外多年的私生子了!”盛允澈的薄唇微翘,话语里满满的都是讥嘲的神色。
霍行衍自然是知晓他有多恨盛家,“可是看qíng况,你家老头并不准备让你接手他!”
年近65居然还能这么折腾,霍行衍也不得不说佩服。
大家族内最不缺乏yīn谋算计,盛允澈的父亲这一生共有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女孩自然不能继承庞大的盛家,而盛泽凯在几个月前早已被打残了双腿,另一个男孩也是早早遇害夭折,若不是当年盛允澈为求自保装傻充愣,恐怕现在也早已不在。
褐色的刘海遮没盛允澈那狭长邪魅的黑眸,薄唇轻启,他笑的极是诡异,甚至于那黑如暗夜的瞳眸内,也爆she出了一抹犀利的光芒,“他接受又如何,不接受又如何?”
“他心心念念的儿子,恐怕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呵,他敢生,我就敢弄死他,他生一个,我就弄死一个,看是他生的快,还是我杀的快!”
他越说那拳头便攥的死紧,甚至于后来居然狠狠的一拳砸在那白色栏杆上。
金质的工艺,砸在上头框框有声,好在阳台与宴会厅相隔甚远,没有人注意这边的动静,只有暗影将这片缭绕,然后晕染出盛允澈那寂寞绝望的心境。
“衍,你知道么?从我母亲为他而死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过我自己,这一生,我定要让他后悔!我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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