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说。”姜俞指了指诊桌另一边。
少年没有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咬着唇yù言又止:“姜医生,我…我…”
这时从外面闯进一位年轻人,风风火火停在名叫江柏的少年身边,责怪又心疼:“我不是让你等着我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自己走。来,先喝一口,热的。”年轻人把刚买的豆浆cha好吸管,没让人自己动手,直接凑到他嘴边,让他张口。
江柏羞赧地就着吸管喝了一口,才红着脸嗫嚅道:“到我了,就进来了。”还有些红肿的唇紧抿着,线条诱惑,年轻人离不开眼,没忍住快速在那处啄了一下,又飞快退开,像偷腥的猫心满意足。
少年惊了一跳,恼羞成怒,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又怯生生瞄了姜俞一眼,似乎对大庭广众的亲昵有些不好意思。
看见他投来的眼神,姜俞心想,感qíng你还知道这里坐着一个人呢,故意来刺激他一个孤寡老人吗?
在看向少年第二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姜俞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有一秒流转闪烁,在电脑上查看了他来诊记录,淡淡开口:“江柏,第二次来,上一次诊断出肛裂,这一次…”姜俞打量他:“看样子也是?”
江柏难堪地看了年轻人一眼,脑袋快要沉到地fèng里去。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姜俞问。
江柏点点头。
“那你先进去准备。”
一分钟后。
“不行!!咱不看了!上次也这样?你等等我,我必须去教训他,什么医生,分明就是占你便宜。”
姜俞洗完手,刚戴好手套走到帘子边,就听见粗鲁地声音抱怨和谩骂,脚步没有停顿,撩开隔帘进去。
“哎哎哎你gān嘛呢,谁让你进来的,人家脱裤子让你乱看,眼珠子不许转!”年轻人上前遮住他的视线,眼神恶狠狠,不许他靠近身后人一步。
姜俞没少遇见这么不配合的家属,要不是他们排在最后一个,不会耽误其他病人时间,定会把这人请出去。
“自己技术差,造成的后果就自己担着,这样下去,你们半个月都不能做爱,对他来说还会很痛苦,要怎么样随便你。”姜俞不留qíng面。
年轻人看了看江柏痛苦的神色,一下子没底气,伸伸脖子又缩回去:“你不许碰他。”
“你会检查?那你来。”姜俞斜眼看他,无所谓道。
……
康锦瑞看起来比那边趴着的人还难受。
他亲眼看着那个医生的手指抚上他昨晚才疼爱过的臀部,只想把自己千刀万剐。要不是他真的没什么经验,怎么会每次把人做到流血。
姜医生无法形容此时什么滋味,他没想到,分开江柏白花花屁股时中间那处竟然有液体流出来,其中还夹杂着血丝,不用进去也能想象里面是个什么qíng况。
起了恻隐之心,吩咐站在一旁的康锦瑞抽几张纸过来垫在下面,顺着液体的润滑,面不改色伸了两根手指进去,放轻动作,把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
江柏不停掉眼泪,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羞的,到最后呜呜咽咽哭噎起来。姜俞知道他是难受,不仅是身体,心里也不好过,瞥了一眼旁边一张脸皱得扭曲的人,手指退出来时无心碰到某一点,让江柏的声音都陡然变了调,听在康锦瑞耳里是另一种味道。
立马冲上前推了他一把,吼道:“你gān什么?!”
姜俞:“……”
“内服外用,不懂的看说明书。”姜俞顿了顿,对面前的年轻人说:“说明书你总会看吧?”
康锦瑞像个犯错的孩子,笔直站着,一句话也没说,只点了头,带着人出去时,似有不甘心,折回来补充道:“姜医生,其实我们只做过两次,你不能怪我技术差,你教我的东西都记住了,我想,我们以后应该见不着了。”
姜俞并未显得惊讶,有了笑意,说:“那祝你们幸福。”
语气里,是几不可察的羡慕。
冬天夜晚黑得早,到家时才六点,明明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空闲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姜俞随便做了碗白水面,吃完后又坐着看了会儿电视,电视上是国际频道,里面播放着某个国家的美食推销节目。起初流畅正宗的英语比季澜说的还要难理解,姜俞听起来有些困难,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节目完了后又接着播放另一个国家的,姜俞没兴趣,关掉电视打开电脑,开始放视频。视频里是那人从小到大的成长记录,是他走之前问季澜要的,连带着照片,一齐送给了他。
通过这个视频,他把季杭摸了个遍。
季杭不爱笑,就如同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冷冰冰,喜好却特别明显,不喜欢运动,不吃花椰菜,不吃沙拉酱,也不喝碳酸饮料。
……
姜俞没看多久就关了。
几个月来,影片被他翻来覆去地看,那人所有模样都刻在心里,每天看视频不过是他机械生活的重复。
躺在chuáng上,双手撑在脑后,不知在想什么。
他想听听他的声音,可那人如同人间蒸发,再无踪迹一般,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姜杨了。
第36章
季杭在美国待了将近五个月,一直住在季澜安排的宅子里,地方幽静,离治疗院不远,来回派人接送,也有佣人照顾他起居。季澜把工作重心移到这边,和他同住,偶尔回国一次。
刚开始引疗时,一个星期要进行四次,治疗机器放在他脑袋上一个小时,除了震动得头皮发麻没其他感觉,配合西药一起定期疗程。时间长了便规律减少治疗频率,逐渐从一个星期一次递减到现在只需一个月一回。
自然很顺利地想起以前一切,季澜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的家都被一个心机狠毒的女人破碎,恰好也是让他失忆的罪魁祸首。
不过季澜告诉她,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早餐只喝了一杯热牛奶,切了小半块煎蛋,季杭就吃不下了,放下杯子,看向悠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人:“吴凌什么时候到?”
季家二少被找到,消息没有对外透露,季吴两家生意上有合作,吴凌又是他朋友,听到风声就立马通过季氏确认真相,打算过来看他也是季澜允许的,
季澜叠好报纸放在一边,看了手表:“大概还要两个小时。”
吴凌张开手冲过来时,季杭灵活地侧身躲开了,热qíng扑了个空,吴凌不以为意,捶了他一拳:“我靠,你这小子太突然了,你知不知道,一下子就没了,现在又一下子出现,魔术也不带你这么变的。”
相比他的雀跃,季杭要冷静许多:“走吧。”
吴凌知道这人以前就是这副模样。在他看来,和季杭熟,他就对你就面冷心热,不熟,对着人那是面冷心也冷。
在没有季澜陪同下,他的活动范围只能在那所宽敞无趣的别墅里,季杭把人带回了宅子,百无聊赖问了几句:“大学毕业后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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