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不分青红皂白,恶狠狠的把那男人从苏宴身上拽起来,上去给了他两拳。
苏宴一骨碌从chuáng上爬起来,顶着还敷着面膜的脸横在盛朗熙与Lucky中间,怒瞪着盛朗熙:“你gān什么?”
“你gān什么?”盛朗熙吼回去。
美容师洗了手闻声赶过来,看见嘴角带血的Lucky登时明白过来,笑着说:“先生您误会了,我们的工作人员只是在给这位女士做按摩,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
听到按摩两个字,盛朗熙的脸色缓了缓,目光依旧冷的吓人:“谁让你们来的?”
美容师被他的冷冽的目光震慑,结结巴巴的说:“老、老板。”
好一个楚源,故意整他。
他轻轻的吐出一口气:“你们出去吧!”
美容师拉了Lucky赶快离开了房间。
好好一次免费服务就这么泡汤了,苏宴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盛朗熙说:“你发什么神经?”别说人家小哥什么都没做,就是做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很喜欢男人碰你的身体?”
苏宴怔了一下:“只是按摩而已,又不做其他,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那好,我也点一个女按摩师。”盛朗熙赌气道。
苏宴没觉出他说的反话,大喇喇的说:“好啊,这里不是你朋友开的么,他一定会给你推荐最好的技术。”她看他一眼,慢慢走过去,小声的说:“能不能让刚才那个帅哥过来给我按完,他的手法真是一级……”
“你给我闭嘴!”盛朗熙发出一声bào喝,凶巴巴的瞪了苏宴一眼,疾步走进对面的卧室,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跟他对着gān不行,顺着他的话说也不行,他到底要怎样?
难道吃醋了?不至于吧,就按个摩而已,堂堂总统思想不会那么陈旧吧?人家技师小哥也是凭力气吃饭的耶,苏宴想半天想不通,索xing上chuáng睡觉。
躺在chuáng上她心猿意马的回忆起Lucky刚才给她按摩的滋味来,别说,疼是疼,但还挺舒服。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穿着浴袍的盛朗熙推门进来,开了大灯,站在chuáng前看着她:“你不是想找人按摩么,我给你按,免费的。”
没等苏宴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盛朗熙像是翻烤串似的把她翻了过来,然后跨坐在她的身上,修长的手指在她背部游走:“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这里……”
苏宴扭成麻花状的抬头看他,声音哑哑的,带着快要睡着的朦胧感:“你不会是在梦游吧?”
“趁我还没后悔前,请闭上你的嘴。”盛朗熙不怎么温柔的按下去的头,双手便在苏宴的背上揉捏起来。
他的手法比技师小哥差的很远,但聊胜于无,总统给她按摩耶,就是疼死也得忍着,何况还很舒服!
苏宴睡意全无,舒服的趴在chuáng上:“别以为你给我按个摩,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告诉你,你就是对我再好,也是我一辈子的仇人!”
盛朗熙的手一顿,眸色沉沉的从苏宴身上下来,盘腿坐在chuáng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我?”
苏宴眼中陡然升起一股冷意,她从chuáng上爬起来,与盛朗熙对视而坐:“既然你非要算账,那我们就好好的算算。”
☆、第116章: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之前她迟迟不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是因为苏望生死未卜,万一她有什么不测,苏望一点救就没了,所以才不敢跟盛朗熙明着来。现在苏望醒了,她什么也不怕了,盛朗熙要蓄意报复,就让他继续报复好了,天下为公,她还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
盛朗熙做出认真聆听的样子:“说。”
苏宴闭了闭眼,脸色沉下来:“五年前,是你派人烧了我的家吧?”
盛朗熙神qíng陡然大变,舒展的眉头紧锁起来,他盯着苏宴,姿态冷峻。
苏宴冷嗤一下:“我真是奇怪,我没在那场大火中死去,再见到我,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震惊?还是说,随便我是生是死,都逃不掉你的手掌心?”
盛朗熙一言不发,眸色越来越沉。
“为了你的前途你的目的,不惜牺牲别人的xing命,我当年走投无路才跟你做那笔jiāo易,不管这笔jiāo易多肮脏,多无耻,我终究给你孕育了一个孩子,我终究是孩子的母亲,我都答应你们再不会关注这个孩子,再不会联系你们,你为什么还要那么狠心,还要一把火烧了我的家,是想置我于死地么,是么?既然这样,你如今又何必做出一种喜欢我,曾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姿态,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虚伪很恶心么?”
时隔这么多年,苏宴仍控制不住悲愤的心qíng,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以一种嘲讽的眼神鄙视着盛朗熙,冷笑一声:“五年前我没死,你不甘心,五年后假惺惺的让我参加你的生日宴,让易珂趁乱行刺我,既然这样,你还救我gān嘛,把我扔到荒郊野外不就好了?还是说被人发现了踪迹,不能按原计划进行,要继续假扮一下好人?”
盛朗熙像是一尊雕塑一样坐着,他垂着眼眸,长睫在灯光的映照下投下淡淡的暗影,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从chuáng头拿了一盒纸巾递过去,苏宴没接,他就放到她的面前:“别哭了。给我些时间,这些事qíng我都会解释给你听。”
“听什么?听你如何再编造一个新故事?盛朗熙,你真令我失望!”
盛朗熙,你真令我失望!
苏宴跟他吵过,骂过,什么激烈的争执都发生过,但没有哪句话像这句话一样让他心痛。
他慢慢的从chuáng上下来,站在chuáng边:“你睡吧。”
声音低沉暗哑,压抑着某种悲伤的痛楚。
“现在一切都摊开,你没必要再装下去,我们也没必要被一张结婚证束缚着,我们……”
不等苏宴把后面几个字说出来,盛朗熙抢白道:“我说了会给你解释。”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苏宴对着房门冷哼一声,然后是淡淡的愁绪,在chuáng上呆坐了一会儿,胡乱睡下。
盛朗熙站在套房的阳台上,外面的雨依旧哗哗的下着,没有停歇的意思,已经戒烟很多年的他,突然想抽根烟,转身进了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一包烟回到阳台,打开封口,打火机跳跃出蓝色的火焰,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刚想点上,蓦地想起来什么,又缓缓的把香烟放进烟盒。
窗户大开着,劲风夹杂着雨珠落进来,他这么呆立了一会儿,毅然转身,拿了车钥匙,匆匆下楼。
漆黑的雨夜,道路积了许多水洼,很不好走,盛朗熙却有股劲儿,他今晚把事qíng弄清楚。
五年前,他对那个帮他生下达达的女人确实动过杀意,当时危机四伏,四面楚歌,族长的确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接近,他好容易才走到候选人的这一步,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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