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_南莜杭【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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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宴身边的黑衣人朝其他人递了一个眼神,其他人心领神会迅速退出,转身进入下一个房间,每隔几秒,隔壁响起一阵因为恐惧发出的高分贝尖叫声。

  黑衣人们一走,第一个闯入者马上从苏宴身上弹起来,从chuáng上翻滚下去,迅速的把房门从里面锁死,然后背靠着门瘫坐在地上。

  就在苏宴抓起chuáng头的台灯要砸向门处的采花大盗时,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啊~~~总……”

  盛朗熙一个跃身动作朝她扑过来,及时的捂住她的嘴,朝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匆匆从门口经过,兵荒马乱之后彻底归于沉寂。

  盛朗熙的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把手里的枪扔到一边,他英俊的面庞在柔和的灯光下极其疲惫,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抬头看了苏宴一眼。

  苏宴看着地上的枪心有余悸,刚才在被子里就是这把枪对着她的,她距离死亡是那么近,恐惧之后是巨大的生气 “你贵为总统,怎么可以拿枪指着你遵纪守法的公民?”

  盛朗熙极其倦怠的闭了闭眼,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一样沙哑:“什么都先别说,也别问。我记得你是医生,先帮我取弹!”

  “取蛋?”苏宴职业xing的朝盛朗熙的下三路看了一眼。

  盛朗熙有些烦躁,挽起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袖子,把手上的胳膊伸到苏宴的面前,苏宴惊呼一声蹲下来观察他的伤口:“枪伤?”

  盛朗熙点点头,目光与她平视:“会治吗?”

  苏宴惊魂未定,摇摇头:“我就一小泌尿科医生,哪有机会接触枪伤?”

  “不会也得治,医学都是相通的,你跟着感觉走就行。”

  苏宴无语,这也行?

  “马上动手!”盛朗熙看她一眼又闭上:“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上?”

  苏宴低头一看,差点又尖叫起来,她真被刚才的阵仗吓傻了,光着膀子跟一个男人说了半天话竟然浑然不觉。

  她一边转过身穿衣服一边对盛朗熙说:“是不是刺激到你的肾上腺素了?就是刺激到了你也忍着点,太兴奋对你的伤口不好。”

  盛朗熙不耐烦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

  苏宴系好最后一颗扣子转过身,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急救包,环视了一下四周,从茶几下面找到一瓶白酒,从chuáng上取chuáng单的时候才发现被子下面被鲜血染红了一片。

  她顿了一下,把chuáng单gān净的地方撕下来,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过来。

  灯光不够亮,她就用把客房里用来搞气氛的香氛蜡烛都点上。

  严格意义上讲,在非无菌cao纵的qíng况下,不允许做清创手术,因为会造成失血或感染,但现在qíng况紧急,苏宴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对着酒瓶喝了一口酒,然后喷在一把水果刀上,水果刀在蜡烛上炙烤片刻,抬眼看着盛朗熙:“没有麻醉,你忍着点!”

  盛朗熙偏过去头,没有说话。

  苏宴用剪刀把他的衣服袖子剪开,确定了一下伤口位置与失血qíng况,然后用尖刀朝伤口的位置剜去。

  伤口并不是很深,苏宴抬头看他一眼:“子弹是反she进去的?”

  盛朗熙眼中闪过一丝愕然,她竟然猜的到。正如苏宴所言,这颗子弹是she在坚硬的钢板上反she到他的胳膊,斜嵌入他的ròu里,并不是直she进去。

  否则,他也不能坚持这么久。

  苏宴一改之前大喇喇不靠谱的形象,她变得专注、认真,好像这里就是手术室,她正在治疗她的病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分钟以后,只听“当”一身脆响,一颗带着暗红血的子弹落入水果盘里。

  苏宴轻轻吐出一口气。

  只见盛朗熙微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脸色苍白如纸。

  苏宴用小瓶的生理盐水给他简单冲洗了一下伤口,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这种条件下给人做手术,钦佩自己的同时,更钦佩盛朗熙,尖刀嵌入ròu里生生把那枚子弹从ròu里抠出来,那么qiáng烈的痛感,他竟然一声不吭,连哼都没哼一下。

  “没想到你还挺爷们!”

  苏宴淡笑着,她故意变得轻松找话题说,是想分散一下盛朗熙的注意力,减轻一下他的痛感,可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不应答。

  最后,苏宴用纱布给他包扎好伤口,认真的说:“伤口太多,得fèng针,这艘轮船上应该有急诊室,我带你过去。”

  盛朗熙摇了摇头,身体虽然虚弱,口气一如既往的qiáng势:“不许跟任何人说见过我。”

  qiáng撑着站起来,yù要往外走,刚走两步,身子趔趄了一下,如不是苏宴及时的搀扶住他,他很有可能会摔倒在地。

  “别逞qiáng,既然你不方便去急诊室就不去,你在我这休息一会儿。”

  苏宴不是愚笨之人,刚才那种qíng况多半是盛朗熙遇上了想杀他的人,她不懂政治,也不想参与党派之争,但她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她的职责,这个时候她有义务照顾好她的病人。

  她从急救包里翻出一包消炎药,塞进他手里:“我这有点抗生素,你先吃点,虽然没多大作用,但聊胜于无。”

  盛朗熙如墨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第23章:没钱就ròu偿

  苏宴错愕了一下,手搭上盛朗熙的额头:“你……不会又伤着脑子了吧?”

  盛朗熙偏头躲开她的手,这个女人总有让他生气的本事,一个“又”字用的颇有深意。

  这次碰面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看看女人澄净透亮的眸子,盛朗熙有些拿捏不清。

  “我是苏宴啊还能是谁?都说贵人多忘事,但你贵为总统,记忆力不可能这么……”

  “不管你是谁,以后离我远点!”

  盛朗熙歪歪斜斜的系好带着血迹衬衣的纽扣,qiáng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苏宴拉住他:“你现在可不能走!”伤口没有进行fèng合,没有消炎处理,不宜消耗体力。

  盛朗熙马上警惕起来:“你想gān什么?”

  苏宴的小身板靠在房门上,伸出右手:“给钱!”

  碰上盛朗熙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又赶忙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给你做手术的钱你可以不给,但是我刚才开了一瓶酒,撕坏一条chuáng单,弄脏了地毯,都是因你而起,这些你总该负担的吧?”

  盛朗熙闭了闭眼,极其虚弱无力:“我没钱!”

  “没钱?”

  苏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一个大总统会没钱?别开玩笑了。”

  她虚张声势的把盛朗熙的里里外外的兜都翻了一遍,还真的一块钱都没翻出来,苏宴故作惆怅的哀叹一声,嘟囔着:“救了总统有什么用,一毛钱的油水都捞不着!”

  苏宴的目光最后停在盛朗熙若隐若现的胸肌上,下意识的舔了一下gān燥的嘴唇:“没钱,那就ròu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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