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_南莜杭【完结】(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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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谁?!”苏宴不可遏制冲他大吼。

  “我不知道!”

  从得知六叔是杀害杜凤莲的幕后凶手后,盛朗熙快被这种状况bī疯。一边是至亲至爱的父辈,一边是真爱着想要共度白头的妻子,他被夹在中间,烦恼的要死。

  一气之下,推开车门,盛朗熙没穿外套就下了车。

  淅淅沥沥的雨不知疲倦的下着,盛朗熙站在堤坝上看着坝里不断翻滚的滔滔河水,心中一片烦闷。

  怎么又吵架了?来之前都想好了要跟她重归于好,无论她说什么都顺着她的,谦让她一下又不会死,怎么就不能冷静一些?

  思前想后,归结为都是萧慕锦那通电话惹的祸,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一定不会跟苏宴吵起来,一定的。

  坐在车里的苏宴,透过半开的车窗遥遥的看着盛朗熙,无qíng的细雨不停的打落在他的身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风雨中却有几分孤单萧索的味道。

  渐渐平静下来的苏宴轻轻的叹口气,如五年前的大火不是他派人放的,她的亲生母亲不是他派人杀的,那他何其无辜?她有什么权利对他发脾气?

  推开车门拿了伞走过去,外面真冷,真不知道他受伤的身体怎么抗的?

  苏宴走到盛朗熙的身后,把伞举过他的头顶,与他并排而立:“我再问你一句,五年前的那场大火还有我母亲的死是不是你派人gān的?”

  盛朗熙缓缓地转过来头,声音里带着苍白的沉重:“不是。”无论她再问一千遍一万遍,他的回答也是,不是。

  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目光投向雾蒙蒙的远方:“知道了。”

  行刺盛朗熙的时候,苏宴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凶手不是他怎么办,万一报复错人怎么办?

  可杜凤莲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心痛的恨不得跟她一起去死,根本没有理智与思维去想那么多,她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盛朗熙的所作所为与杜凤莲的死都那么吻合,偏偏他还什么都不解释,愤怒绝望之下,她被心魔迷乱了心智对盛朗熙下了杀手。

  再次活过来,盛朗熙竟然没有让人找她,更没有报复她,依着他睚眦必究的xing格,放过一个想要他命的人也太奇怪了,苏宴疑惑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现在看来,她的疑惑是有道理的。

  苏宴看了一眼盛朗熙受伤的位置:“对不起。如果你现在想要回捅我一刀,我绝不反抗。”

  chuī了些冷风,盛朗熙的qíng绪也平静了许多,他笑了笑,顺着苏宴的目光看向笼罩在一片烟雨中的小半个城市:“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

  “我向你道歉是我报复错了对象,并不代表我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我知道你知道那人是谁,无论你想保护的是六叔还是易珂或者其他人,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再bī你,但是我一旦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势必会让他们血债血偿,我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盛朗熙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他深知苏宴嫉恶如仇又倔qiáng的xing格,尤其是在她气头上,不管旁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去。

  他看着她,忽地伸出手握住她没拿伞的手:“手这样冰,出门怎么不多穿些?”

  苏宴有点接受不了话题突然这么转折,更是被盛朗熙摸她手的动作吓了一跳,想要把手抽回来,盛朗熙却抓的紧紧的。

  他不仅抓着她的手,还把她手里的雨伞夺过来,一手举着伞,一手抓着她的手。

  “你可能误会了,我向你道歉并不是跟你重新和好,就算和好,我们也不会是这种关系。”

  苏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手从盛朗熙的掌心拔出来,冷着眉眼偏头看他:“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还这么乱搞,就不怕有损你的总统形象?”

  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yù要说什么,胸腔一阵难受,蓦地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嗽一下,伤口就连着筋骨疼一下,最后脸都咳红了,伤口处像是钢针扎了一样疼,苏宴看着于心不忍,用手拍着他的后背,语气里带着责怪:“你感冒了,怎么不早说?”

  盛朗熙凑着不咳的间隙说了一句:“只要你不气我,我生再大的病都不算什么!”

  ☆、第144章:跟你很配

  苏宴本来想要反驳点什么,看着盛朗熙咳嗽一阵猛似一阵心里不忍,道:“外面风大雨凉,回车里吧!”

  盛朗熙看她一眼,碰上她有些心疼的眼神,勾了一个笑,乖乖的转身跟其回去。

  雨越下越大,盛朗熙启动了车子yù要掉头回去,苏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头,让其停下开车,柔软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蹙眉:“你发烧了!”

  盛朗熙轻轻的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他把车向前开了一段路,苏宴实在放心不下,让他从主驾驶下来,她来开车。

  盛朗熙怀疑的看着苏宴,苏宴大喇喇的说:“放心吧,开不到沟里!”

  这句话反而让盛朗熙更担心了。

  苏宴平时粗心大意又马虎,但是关键时刻总能细心仔细起来,比如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比如现在。

  因为连续两天下了雨,路况很不好,泥泞的地方车子很容易打滑,她竟然把车子开的很稳。

  车子驶出泥泞的道路上了主gān道以后,苏宴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她偏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盛朗熙,只见他脸色涨红,嘴唇gān裂,眼睛微闭着,整个身体陷进座椅里。

  苏宴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比之前更烫了,她低低的唤了两声盛朗熙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她紧蹙着眉头,猛踩了油门,好在没有行驶多久就看见一家私人医院。

  大雨没有因为有人生病而减弱下去,依旧哗哗的下着。

  苏宴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盛朗熙下来,怕被人认出他的总统身份,苏宴把他的外套套在他的头上,怕他受到二次伤害,雨伞尽量朝他那边倾斜。

  从停车的地方到医院门口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苏宴的后背全被雨水打湿了。

  医院里的人看见苏宴扶着一个被衣服蒙着头的进来,以为衣服里面的人得了什么传染病,纷纷向后避让。

  这家私人医院规模很小,没有专门的病房,chuáng位与chuáng位之间仅靠一张帘子遮挡,苏宴把盛朗熙扶到最里面靠墙的一张病chuáng上,呼啦一下拉上帘子,对脸色由通红转苍白的盛朗熙说:“你先躺到chuáng上,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让人变得脆弱,盛朗熙格外的听苏宴的话,有着严重洁癖的他,竟然主动脱了鞋躺到了狭小的病chuáng上。

  他平躺在chuáng上,从裤兜里拿出一个崭新的黑色口罩戴上,用手拨弄了一下略长的刘海,觉得应该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才轻轻的合上眼睛。

  苏宴带着一位年长的女医生过来,医生给盛朗熙做了一个简单检查,得出的结论是感冒引起旧伤感染,需要输液消炎。

  医生一边刷刷的写着盛朗熙需要的注she的药物一边八卦的调侃苏宴:“男朋友挺帅,跟你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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