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chuáng上下来,殷勤的把chuáng重新铺了一下,整理gān净,如女仆一般做出请的手势:“总统先生请上chuáng!”
“不要叫我总统。”盛朗熙压低声音说。
苏宴故作dòng悉一切的点点头,迟疑几秒又说:“没病先生请上chuáng!”
盛朗熙已经习惯了她的作为,无奈叹息一声,朝着chuáng的方向走过去,本来已经准备躺下,发现了chuáng上有一根女人长发后,死活不肯睡chuáng。
苏宴捏起那根头发,进一步游说:“你真的不用担心不gān净,这是我的头发,我刚洗了头用的是顶好的洗发水,不信你闻闻。”
盛朗熙向后撤了一下身体:“马上停止动作!”
苏宴捏着那根头发原地立正。
盛朗熙翻了所有的柜子也没找到备用的chuáng单,苏宴见状,狗腿子的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崭新的毛毯递过去:“这是我上游轮前买的,一次都没用过,总……哦不,没病先生请享用!”
“铺上!”盛朗熙下命令般的口吻。
苏宴不敢怠慢,赶忙又狗腿子的把新毛毯铺到chuáng上。
盛朗熙细细的打量了那张chuáng一番,才勉为其难的躺上去:“关灯睡觉!”他说。
苏宴无奈的摇摇头,这男人比他们当医生的还爱gān净,真是受不了,她用两把椅子对在一起,搭成临时的chuáng,在上面试了一下,还不错,比她办公室的椅子舒服。
啪嗒一声关了灯,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
苏宴在黑暗里回想了一下之前惊心动魄的画面,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以为盛朗熙贵为总统,应该是呼风唤雨天下无敌,没想到竟然也会被人追杀。
她清了清嗓子,朝盛朗熙的方向翻了一个身:“诶~,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呀?”
盛朗熙半天没回她,房间里静悄悄的,苏宴可以听见自己的听心跳声。
她还以为盛朗熙已睡着,刚想属羊自我催眠的时候,只听黑暗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身边的人,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苏宴,如果你想多当几天总统夫人,就不要问那么多。”
苏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不对劲儿,轻轻的哦了一声,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二天苏宴是被一阵柔和的呼唤声叫醒:“苏小姐苏小姐苏小姐……”
苏宴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张被放大的苍老的褶子脸,她啊的一声大叫从chuáng上滚了下去,昨晚分明睡的椅子,怎么跑chuáng上了?
她没空纠结这个,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脸,“你……”
“是我苏小姐!”
六叔站在chuáng边,为自己吓到了苏宴感到愧疚。
苏宴从地上跑起来揉揉眼睛,看清面前的人轻轻吐出一口气:“我还以为是哪路的妖魔鬼怪,吓死我了。”
六叔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他虽然相貌丑陋些,但也不至于是妖魔鬼怪吧:“苏小姐,总统阁下说让您醒后去找他。”
苏宴这才后知后觉盛朗熙不见了,她抓了几下乱糟糟的头发:“你们先出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以为苏宴要梳洗打扮,六叔率领一gān侍卫便出去等,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直到日山三竿的时候,才隐隐约约听见房间里有洗漱的声音。
苏宴回了一个回笼觉,彻底睡饱了,起来胡乱洗了一把脸,抹了点rǔ液就大喇喇的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后,她没想到六叔以及他的手下非常敬业,苏宴睡了两个小时,他们就在门外等了她两个小时。
苏宴轻咳一下掩饰尴尬,对六叔说:“老人家你不是说总统先生要见我吗?我们现在去吧!”
六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引领着苏宴朝船舱的另一个方向走,边走边对苏宴说:“昨天总统阁下这艘船上会见贵宾,没想到遇上了恐怖袭击,多亏苏小姐出手相救,才让总统阁下有惊无险,苏小姐医术高明妙手回chūn,老朽在这里替总统阁下谢过了!”
苏宴一边暗自得意一边故作谦虚的摆摆手:“老先生言重,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游轮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正午的阳光温暖而gān燥,海面波光粼粼,海风chuī着帆布霍霍作响。
苏宴以为她住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等她进了盛朗熙的房间才知道什么是真的高档大气上档次。
盛朗熙半躺在一个半圆形沙发上,身上盖着她买的一个羊绒毛毯,旁边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挂着一瓶药水,透明的液体顺着细细的输液管缓缓的流入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紧闭着,好像在睡觉。
“诶诶诶,醒醒,诶诶诶……”
盛朗熙缓缓地睁开双眼,长睫如受惊的蝴蝶翅膀一般频频闪动:“你能不能好好叫人?”
☆、第25章:我那方面没病
“总统阁下嘻嘻……”
盛朗熙彻底醒了,抬眼看了一下输液瓶,直了直身体:“我问你几件事,你跟我说实话,不然……”
“不然就不让我做总统夫人对不对?”
苏宴已经习惯了他的套路,朝盛朗熙翻了一个白眼,正好被他看到,她马上转换笑颜:“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盛朗熙指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她坐下,一直抬头看她脖子都酸了:“谭平去哪了?”
“你问他gān什么?”
苏宴想了想马上明白了,谭平是治疗男科的白衣圣手,问他的行踪无非是想找他看男科。
苏宴马上变得严肃起来,义正言辞的说“总统阁下我不是跟你说过,谭平是我师父,他会的我都会,你不用非要找他看病,找我看也是一样的。你刚颁布的‘关爱女xing一百条’不就是为了消除社会对女xing的歧视么?你不会连自己亲手颁布的条令都不遵守吧?”
盛朗熙扶了扶额,抬眼一字一顿的说:“我再说一遍,我、那、方、面、没、病!”
“我不信!”没病去男科?没病找谭平?骗谁呢?
“你怎样才能相信?”
苏宴想了想,“脱了你的裤子让我眼见为实!”
盛朗熙闭了闭眼,qiáng力克制着qíng绪:“苏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女的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苏宴眨眨眼向后退一步,警惕的道:“你想拿我怎么样?”
盛朗熙不想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qíng上跟她磨嘴皮,简单粗bào的拿出一叠钞票:“谭平gān什么去了?”
苏宴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那沓钞票,刚才坚决的气势一扫而光,轻咳一下道:“去下乡献爱心了!”
“哪里?”
“定州!”
盛朗熙满意的勾了一个笑,抽出几张钞票扔到苏宴面前。
后又抽出几张问:“谈屿时跟谭平什么关系?”
正在数钱的苏宴猛的抬起头:“谈屿时?谈师兄?你问他gān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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