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锦边小声的嘀咕边弯腰把香烟跟打火机装进裤兜里,站起来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遗忘,才吊着膀子宛如一个社会小混混似的离开包厢。
外面音乐震耳yù聋,舞池里饭男女摇头晃脑的挥洒着荷尔蒙,萧慕锦把手指放到唇边,轻佻的朝混血野xing的美女DJchuī了一声口哨,美女兴奋的朝来了一个飞吻。
萧慕锦笑了笑,双手cha进裤兜,痞帅痞帅的朝酒吧外面走。
走着走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突然从身后攀上他的肩膀,最后搂住他的脖子:“帅哥,我请你喝一杯啊!”
萧慕锦回头,只见这女人大眼睛,白皮肤,海藻一般的长发,唇红齿白,双目含唇,活脱脱一个美人醉酒的形象。
萧慕锦经常出入夜店,他的长相非常有女人缘,这种被女人搭讪的事qíng几乎每次来酒吧都会上演一次。
他笑着把美女的手从脖子拿下来,既抱歉又舍不得的样子说:“我今天有急事,不然一定陪你喝一杯?要不,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我们改日再约?”
不会改日再约。这类女人留下的联系方式都会被萧慕锦拉进黑名单。
萧慕锦觉得自己特别心软,就算对这种女人不感兴趣,也不会当面拒绝,女人都是用来疼的,他们不过想要男人多疼一些。
无伤大雅又能帮助人,萧慕锦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男人界的楷模。
一般女人听到这句婉转的拒绝,都会讪笑的作罢,但是今天萧慕锦显然遇上了一个不一般的女人。
女人伸出双手重新勾住他的脖子,一对儿丰满的胸部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双目含qíng,娇嗔的嘟着嘴巴:“不要,我不要你走,今晚你必须陪我!”
既骄横又粘人,萧慕锦就讨厌这样的女人。
他不耐的挑了一下眉梢,用力把女人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沉着脸把她向前推了一把:“找别人玩去吧,我现在没空。”
女人不依不饶,双手抱住萧慕锦的胳膊,在鼎沸的劲爆音乐声中大喊:“我给你钱,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拜托小姐,我不是鸭!”萧慕锦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粗bào的掰开女人的手,冷酷的穿过拥挤的人cháo,大步走出了酒吧。
他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喝酒,所以没开车。
H市已接近夏末,夜晚的风夹在着丝丝的凉意,萧慕锦双手cha兜,神色淡然的在路边等车。
就在一辆出租朝他缓缓开过来的时候,他的后背一热,一阵暗香袭来,一个女人的温热的躯体从来后面贴了过来。
萧慕锦转头一看,蹙眉,暗骂:“还真是yīn魂不散!”
盛笑笑喝多了。
她心里很闷。
她不明白,一个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妈妈的男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心?
不,不是突然,而是很久以前就变了心,他跟那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叫谈屿时的孩子。
幸好那个叫谈屿时的死了,不然他的父亲一定会更不把他们母女看在眼里。
盛笑笑她自己身边虽然经常换男伴,但她是相信爱qíng的。
她以为父母之间的感qíng就是爱qíng的样子,直到一个叫白露的女人出现。
她真是要疯了,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爱一个女人的时候,还能跟另外一个女人上chuáng,他是怎么做到的?
还是说,男人的话都不可信,都是谎言,她的母亲自始至终都活在谎言里?
“求求你陪陪我,我……”盛笑笑柔软的身子倒在萧慕锦的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萧慕锦把她扶正,恶声恶气的说:“再不站好,摔倒我可不管。”
盛笑笑一把抓住他的手:“陪陪我,我不只给你钱,还能让你当总统。”
她笑着凑近萧慕锦的耳朵,踮脚在他耳边吐着热气:“我偷了爸爸的了兵符,知道兵符是什么吗?就是能号令三军,跟各国秘密军事组织联络的信物,得兵符者得天下,这么好的东西,你想不想要?”
☆、第172章:九死一生
苏宴像是海面上的一叶扁舟,飘飘dàngdàng,随波逐流。
她觉得自己在行船,又好像在海底,如一只鱼儿一样游来游去,她想努力张开眼皮,眼皮上想压着一座大山一样,怎样用力都睁不开。
苏宴觉得自己真不争气,明明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就睁不开眼呢?
越生气,越着急,越着急越觉得自己的身体飘飘dàngdàng不知要飘向何处。
蓦地一个声音传来,像是隔着山,越着海,遥远的恍若天边的内另一头。
“苏宴~~苏宴~~~”既真切,又模糊。
一滴晶亮的液体滴在苏宴的脸颊,湿湿的,凉凉的。
“下雨了吗?我为什么看不见天空?”苏宴郁闷的想。
紧接着又是一滴水珠滴下来,正中她的鼻尖。
雨珠迸裂,碰溅到她长卷的睫毛上,苏宴眨眨眼,她觉得,眼皮上的大山松动了,她要重见光明了。
窗外残阳似血,晚霞铺满半边天。
盛朗熙守在一张木板小chuáng上,chuáng上躺着脸色苍白恍若睡着的苏宴。
苏宴已经昏迷整整三天,村子里大夫已经摇头说她不成事了,村长也劝盛朗熙,死者为大,入土为安,让他把入殓要用的东西提早准备好,省的到时手忙脚乱。
盛朗熙知道他们都是好意,但他还是克制不住生气,低吼着撵走了他们,他的苏宴他了解,她生xing好qiáng又善妒,绝不会留他一个人在世界上与其他女人共度后半生,就是为了吃那一口醋,她也会醒来。
从小到大,除了母亲陆则安过世的时候哭过,其他时候,盛朗熙从来没有掉过眼泪。
但是现在他却哭了,在夏末的一个傍晚,对着苏宴日益削减的脸庞,流着一滴又一滴悔恨的泪水。
跳崖的那一刻,他是抱了侥幸的心里。
悬崖下面是大海,与其被那些杀手带走暗杀在荒郊野岭,不如跳下去碰碰运气。
他的运气一向不坏。
他被夜晚出海海钓的渔民救了。
苏宴没有在同一时间被救起,而是在翌日清晨的海滩上,一位来海边写生的美院学生发现了她。
盛朗熙再次见到苏宴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苍白着一张小脸,瘦弱的身体被一套宽大的男士衣服包裹。
肩膀上的枪伤已经做了处理,村里的赤脚大夫说,就算苏宴醒来,肩膀伤口处也会留后遗症,逢yīn天下雨就会疼。
盛朗熙不怕什么后遗症,多刁钻的后遗症他都有信心给她治好,前提是她必须活着!
盛朗熙真难过,刚才大夫跟村长又来了,重复了之前说过的话,他受不了打击,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他垂着头,握住苏宴冰凉的手,心口像灌着海风,都往他受伤的地方chuī,刺啦啦的疼。
蓦地,苏宴的禁闭着的长睫毛微微闪动,盛朗熙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花了眼,直到苏宴的手也开始慢慢蜷缩,他才相信,苏宴有了醒来的迹象。
他简直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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