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体不那么累了,她才缓了口气说:“秦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去跟他道声谢,你不要乱想。”
他没乱想,那个秦歌才乱想,他看苏宴的眼神都快穿进她身体里了,他看着就不慡。
盛朗熙冷哼一声,坐到另一张凳子上,与苏宴背对背。
苏宴简直莫名其妙,这就……吃醋啦?
转过身,用手指戳戳他的腰,试探的说:“小心眼啦?”
盛朗熙沉着脸不说话。
她不在房间,他都快要急疯了,她却跟其他男人格调很高雅的在画画。
不能忍!
苏宴有些好笑,又有些甜蜜,盛朗熙对秦歌的态度不好,是因为太在乎她的缘故,这一点她很清楚。
把凳子挪动盛朗熙的对面,对着他那张明显沧桑的帅脸看了又看:“你是不是该刮胡子了?我帮你刮胡子吧?”
盛朗熙一秒破功,这个女人真是……
见盛朗熙笑了,苏宴心里轻松了很多,她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嗓音软糯的如一只小猫咪:“我知道,这些天你为我吃了很多的苦,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很苦,我想说的是,盛朗熙我爱你,今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你都要信赖我,都要告诉我,让我跟你一起承担。”
这些天,苏宴虽然一直都在昏迷,加上这里jiāo通落后,外面的消息进不来,她不知道H国的具体形势怎么样。
但是仔细推敲就能分析出大概结果,盛朗熙坠崖,在外界就是下落不明或者死亡。
群龙无首,那些有险恶用心的反动分子,绝对会利用这一契机搞出一些事qíng来。
盛子清与盛朗熙对立已久,对总统的宝座也觊觎已久,如此有力的qíng势下,他肯定会向内阁提出重新选举总统,而他自己,就是最有力的的竞争者。
苏宴不懂政治,也不想有一天为国家为人民cao心,但她爱盛朗熙,她希望他能开心,而不是躲在这个地图上都不显示的小村落里碌碌无为。
盛朗熙笑了笑,手掌抚着苏宴柔软的发:“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苏宴嗔怪着往他肩膀上捶了一下,美目瞪圆:“再取笑我,以后休想再听到类似表白的话。”
盛朗熙的身体晃了一下,笑呵呵的捉住她的手,吻了吻,嘴凑到她的耳边chuī着热气:“再说一遍那三个字我听听,我刚才没听清楚。”
苏宴的粉拳又要落到他的身上,只听年久失修的房门吱嘎一声从外面被推开,一身红裙的素素捧着一个大西瓜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素素这个女人着实让苏宴奇怪,她不仅长相与这里的女人大多不一样,而且还会说H国的话,跟苏宴jiāo流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素素看见盛朗熙与苏宴离的那么近,怔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她把西瓜放到桌上,淡笑着看向苏宴:“你好点了吗?”
苏宴礼貌的点点头:“已经好多了,谢谢。”
不为其他,就为昨日素素给她做的那一锅小米汤,苏宴也得感谢人家。
盛朗熙不太会做饭,苏宴身体弱不宜下厨,他们二人不知还要在这个村子待多久,以后说不定还要有麻烦素素的地方,即使苏宴看出素素对盛朗熙有爱慕之意,她也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让她现在在人家屋檐下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素素冲她笑笑,目光转向盛朗熙,神态变得拘泥而娇柔,“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怎么不穿?”
盛朗熙第一动作马上去看苏宴,苏宴装着什么也没听见,转了头。
“是不是嫌我做的不好?”
素素的目光大胆而热烈,一旁的苏宴都感觉到她的超qiáng电伏,偏偏当事人如一座冰冷的石雕一样,丝毫不为之所动。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做再多我也不会接受。”盛朗熙冷漠至极的说。
苏宴暗暗在心里咂舌,好绝qíng啊!
素素的脸上显出几分难堪,她轻咬了一下嘴唇,沉默几秒,开口道:“我说了我不介意你有其他女人。”
“其他女人介意你。”
又是一记狠刀。
苏宴无语看天花板,多亏是盛朗熙先喜欢上的她,不然,依着他拒绝人这么冷酷的方式,她得伤心死。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将来会离开。我没关系,你去哪我就跟着去哪……”
“任何一种qíng况下,我都不会跟不喜欢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盛朗熙不想跟素素墨迹在,直接用了杀手锏。
果然素素明艳动人的脸变得尴尬无比,她咬着嘴唇看着盛朗熙,几秒过后,眼圈就红了。
苏宴剜了盛朗熙一眼,拒绝人就不能迂回些?看把人家姑娘伤的,都快哭了。
她刚想做和事老劝慰素素几句,素素红着眼睛发出“嘤”的一声哽咽,转身跑了出去。
☆、第175章:父女成仇
苏宴追过去,没追几步就觉得体力不支,迈不动脚步。
她扶着墙壁折身回来,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说话?”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站起来扶着她重新坐下:“不能。我讨厌死缠烂打的女人。”
苏宴猛地抬头看他,死缠烂打,蛮不讲理都是她的qiáng项,他否定别人,岂不是也在否定她?
“你除外。”盛朗熙补充道。
苏宴噗嗤一声笑了。
……
H国H市大,大雨下了整整三天还未曾停歇。
内阁部长盛子清家后院的仓库里,盛笑笑被其父关了整整三天,她目光呆滞的坐在一张废弃的书桌上一动不动,如雕像一般。
她的唇角、额头均有淤青,整过的鼻子有些歪斜,青chūn靓丽不再,浑身上下弥漫着萧索颓废的意味。
仓库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迅速淹没在哗哗的雨声中。
盛子清举着一把大黑伞从雨夜中走进来,他进来之后,收了伞,甩了甩上面的水渍立在门后,走过来,态度冷漠的看着盛笑笑:“你想起来没有?把兵符到底给谁了?”
本来是波澜不惊的qiáng调,到了最后几个字,却带着冷肃的寒意。
盛笑笑缓缓的抬起眼皮,朝他看了过来,上扬了唇角,讥讽的一笑,眼底是无所畏惧的冷漠。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我不记得了,不记得的了!”
碰上盛子清逐渐冷却的眼神,盛笑笑微抬了下巴,一副倔qiáng的样子:“怎么?还想让你那些狗腿子打我?”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冲到盛子清的面前,疯了一样咆哮:“打啊,让他们打死我!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应该很有经验,我妈不就是被你推下楼梯致残的吗?……你最好打死我,不然我活着出去后,一定向全国人民揭穿你的真面目!”
盛笑笑的眼中带着仇恨的火焰,恨意把她的理智灼烧,从盛子清让五大三粗的家奴往她身上泼凉水,用火钳威胁她说出兵符的下落时,她就知道,她跟盛子清的父女关系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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