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自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没想到多年以后,一个叫萧慕锦的年轻人一针见血的捅破了此事,实在令人纳罕。
“yù加之罪何患无辞,想诬陷老夫先拿出证据来。”
六叔愤愤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萧慕锦把他的话锋拦截下来:“当年老先生做那件事那么谨慎隐蔽,怎么会有留有证据让我去找?我没有证据,这个事说给盛朗熙,估计他都不信,但是公道自在人心,老先生做没做过,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萧慕锦有着不耐的挥一下手:“我今天来不是跟老先争论这些陈年往事的,我此次来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想当总统,想请老先生拉我一把,当然除了我们是同门师兄弟的分上,我还不足以让老先生为我贡献这么多。我有一个额外福利送给老先生,待我当上总统,人齐满一年,我会自动退位,把总统的宝座让给老先生,你看怎样?”
六叔碧潭一般深沉的眼睛盯看着萧慕锦,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的破绽,或者看出他在天方夜谭,但是没有,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萧慕锦的眼神依旧澄澈漆亮,面色依旧平静无波,嘴角噙着的淡笑,依旧那么……欠揍。
这么多年,六叔第一次碰见了一眼看不透的人。
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院长里的盆栽经过bào雨的摧残,面目全非,一片láng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六叔闭了闭眼,从银制的烟盒里掏出一根卷好的纸烟,用桌子上火柴点着。
火柴在火柴盒上划出一道淡蓝色的火苗,没一会儿便归于沉寂,他指间的纸烟被点着,猩红的烟头上飘dàng着袅袅的烟雾。
“你凭什么?”凭什么要当总统,凭什么说一年后让贤就让贤?
盛朗熙微微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个huáng金制成的半个手掌大小的令牌。
一见此令牌,六叔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与紧张。
“兵符怎么在你手里?你到底是谁?”
盛朗熙拿起兵符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再手里惦着玩,好像那不是可以主宰多少人生死大权的权令,而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你别管我从哪得来的,你就说这桩买卖做是不做?”
H国实行的内核总统制,一百多年,颁布国家大法的老总统为了防止内阁权利多大,总统权利受限,出现“右倾”,特地建造了一支军队叫“赤龙军”,且以兵符为号召“赤龙军”最高权令。
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赤龙军”已成为国家的武装力量的中流砥柱,占据了H国国防力量的大半江山,这股力量在重大冲突时刻,只有兵符的权利才能控制,所以才有“得兵符者得天下”的说法。
随着“赤龙军”的不断发展,总统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一些内阁大臣生怕内阁被架空,他们成为一帮有实位没实权的人,所以联名上书,要求上街总统把兵符jiāo出来,由雨花台重大机密办事处代为保管,政治学家称这一现象为“制衡。”
☆、第177章:真的不喜欢你
六叔一直以为兵符被办事处的人封锁在特殊的保险箱里,他上次见到兵符还是个青年,时隔多年,没想到兵符会在萧慕锦这个年轻人手里重见天日。
六叔啪嗒啪嗒的吸着纸烟,吐出一个又一个白色的烟圈,过了半晌,他把烟蒂直接捻灭在红木桌上,抬眼对萧慕锦说:“这事容我好好想一想,我想好了再联系你。”
萧慕锦迟疑了一下:“成,反正盛朗熙一时半会回不到国内,我也不急于一时。”
六叔看萧慕锦一眼:“你就那么肯定他还活着?”
萧慕锦嗤笑了一下:“聪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老人家你何必这么在我面前装,盛朗熙是生是死,你不比我更清楚么?”
六叔眸色一暗,一丝yīn冷爬上他的眉眼。
他盯看了萧慕锦几秒,缓缓的走到门口,打开堂屋的门,淡漠的说:“老朽这里荒野粗糙,实在不能留小先生这样的贵客。雨大风疾,萧先生趁着前方桥梁还没被雨水阻断,还是赶紧走吧,以免误了更重要的事。”
萧慕锦笑着拍了几下裤子上的浮尘,站了起来:“既然六叔下了逐客令,我也不好厚着脸皮再待下去。……那我走了,你想好之后马上给我个信,机会不等人呐!”
他站在堂屋门口,迎着扑面而来的湿冷气息,从门墩上拿起伞,撑开,侧头看了六叔一眼,便迈开脚步,朝着外面凄风冷雨的夜色走去。
萧慕锦走后,六叔站在窗前,推开窗子,斜风夹着细语从外面chuī进来,让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思维也更加的清晰。
这一晚,六叔手夹着纸烟,在窗前站了很久……
……
秦歌给苏宴表白了。
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苏宴便熟悉了这所恍若世外桃源的村落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忙碌而充实。
秦歌给苏宴表白的时候,她正坐在大木船的甲板上fèng补着一只巨大的渔网。
同做此事的还有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眼睛大大的,皮肤黑黑的,不太爱说话,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些拘谨。
但是她不怕苏宴,村里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跟苏宴说,她说苏宴是神女,神女都是仁慈的,不会计较得失,他们很快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因为小姑娘不说话的时候特别安静,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苏宴听不懂她名字的发音,便擅作主张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猫猫。
猫猫正与苏宴为一个fèng补不起来的渔网漏dòng发愁,商讨着该怎样fèng补才能渔网既结实又看起来漂亮。
他们身后的天际是绚烂成花朵的晚霞,残阳似血,后排的làng花追逐前一排làng花的脚步,一下下拍打着充满欢声笑语的海滩。
就是这个时候,秦歌轻轻的走上了大木船。
看着特制的鱼骨针在苏宴手中上下翻飞,秦歌感觉很新奇又惊喜,从表面上看,苏宴根本不像会这种手艺的人。
现实是,她不但会,而且做的有模有样。
秦歌走上甲板,来到苏宴的面前,看着阵阵海风chuī来,苏宴的墨发在风中快乐的舞蹈,依旧十分苍白的脸庞镀上了傍晚太阳金色的光辉,她整个人在这光中显得柔美又安静。
秦歌心中一片缱绻,表白的话就脱口而出。
“苏宴,我喜欢你,我对你一见钟qíng,我们在一起吧!”
正在fèng制渔网的苏宴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表qíng愕然的看着秦歌:“你、你刚才说什么?”
身穿一身白衣的秦歌淡笑着在苏宴身边坐下,双手jiāo叠放在膝上,身体前倾,面朝着大片的椰树林静默片刻,侧头苏宴:“我说我喜欢你!”
猫猫受过正统教育,懂国际通用语言,她听懂了秦歌的话,歪着头,笑嘻嘻的好整以暇的看着苏宴。
苏宴彻底变得局促起来,慌乱的手拿着鱼骨针的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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