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野惯了的盛笑笑才不吃她这一套,冷抿着唇角,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那么一推就把易珂推倒在地上。
易珂迅速的爬起来与她扭打成一团,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哪里是从小被当成男孩子养的盛笑笑的对手,几番较量下来易珂就落了下风,蓬散着头发,拖鞋也掉了一只,láng狈的不像个样子。
府里的佣人近日来受易珂的荼毒,这会儿乐得来个人政治她,所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躲在暗处不出来,也没人向盛朗熙禀报。
盛笑笑再次把易珂推倒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冷冷的勾着唇角:“我可不是软蛋能任由你欺负!”冷嗤一声,踩着高跟鞋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瘫坐在地上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易珂,气的眼睛里直冒火,大叫着:“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快来扶我一把……”
盛笑笑在一个女佣的眼神暗示下找到了盛朗熙的房间,房门虚掩着,她推开房门的时候,盛朗熙正站在屋子的中间,神色淡然的看着门口,好像知道盛笑笑要进来一样。
盛笑笑怔了怔,冷勾着唇角进去,把房门从里面锁死,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躺:“我跟你太太打架,你却在一边看好戏,真不知道你们是哪门子的夫妻!”
盛朗熙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向前探着身子给她倒了一杯茶,淡淡的说:“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根本不喜欢易珂,你跟她结婚不过是想要借用她背后的势力重新夺回总统的宝座。”
盛朗熙轻抬了眼皮看她一眼,端起自己面前的茶不紧不慢的饮着:“女孩子家不要想那么复杂的事,不然老的快。”
盛笑笑笑了笑:“我看你最近老的挺快的,是不是也想了什么复杂的事?”
盛朗熙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全H国的跟人都知道你跟我爸在争总统的职位,这有什么可隐瞒的?”盛笑笑看了盛朗熙一眼,他仍是不动神色,继续道:“我知道,说的多了你怕伤害你我的感qíng。”
她轻叹一声,不疾不徐的说:“人人都说你在正事上不近人qíng,从不徇私枉法,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你是最心软的一个。”
盛朗熙喜欢剖析别人,但不喜欢被人剖析,他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碧潭一般的眼睛看着盛笑笑:“你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些吧?”
盛笑笑瘪了瘪嘴,过了几秒拍手道:“好吧,既然你不喜欢我唠叨,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跟你做一笔jiāo易!”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笑笑别闹。”他说。
“我没闹,我手上有盛子清陷害你的证据,只要把这个证据公布天下,盛子清别说没能力再跟你争夺总总统之位,就是坐牢也是有可能的。”
盛朗熙挑了一下眉,幽深的眼睛看向盛笑笑,沉思几秒,jiāo叠双手:“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盛笑笑眸色一暗,眼中是破碎的伤痛;“我恨他,他杀死了我妈妈!”
盛朗熙jiāo叉的手一紧,看盛笑笑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暖起来,据可靠消息称,他那个贤良淑德婶婶无意中听到了盛子清见不得人的秘密计划才被人他迫害,数年如一日坐在轮椅上。
盛朗熙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日盛笑笑被关在牢房,盛子清残bào的对她要她说出兵符的下落时,盛笑笑的母亲从贴身佣人那里得知自己的女儿正在遭受迫害的消息,不顾自身安危,以身犯险,推开轮椅从楼梯上滚下来。
她本来只是想要转移过来盛子清的注意力,拖延一些时间,好想出救盛笑笑的办法,谁想她这一举措生生要了自己的命。
当盛笑笑从母亲贴身佣人得知这一真是qíng况后,伤心哭的差点晕过去,她母亲为了救她才死的,她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盛子清。
她恨他,不惜一切也要为母亲报仇!
“笑笑,我跟盛子清之间的事,你不要掺进来。”
“怎么是你跟他的事?他害死了我妈妈,夜差点害死我,这样láng心狗肺的人如果当了总统,不知又要有多少人惨死在他的魔掌之下,我自己已经够痛苦的了,不想让更多人的跟我一样痛苦!”
想起母亲的惨死,盛笑笑不由得红了眼圈。
盛朗熙蹙眉深思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抬头看向盛笑笑:“你准备怎样帮我?”
“他不是擅长做卑鄙的事吗?那我就走正义的法律途径将他绳之于法,我要告他!”盛笑笑的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神色:“我要当着全国人民的面揭露出他的丑恶嘴脸。”
“你真的要这么做?”盛朗熙问。
盛笑笑笃定的点点头,从得知母亲的真实死因那一刻她就已经想好,她跟盛子清这辈子的父女缘分算是走到头了,以前她顾念他从小的教育一直没有使出杀手锏,如今得知真相后,她再也忍不了那么人面shòu心的人做她的父亲。
“现在可以说说你的条件。”
盛笑笑用指腹抹去眼角的诗意,笑了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人qíng是人qíng,jiāo易是jiāo易,永远分的那么清。”
她闭了闭眼,长睫上挂着细小水珠在灯光下微微晃动:“我帮你搞垮盛子清,你帮我找到萧暮锦!”
盛朗熙的眸色微微一晃,蹙眉:“萧暮锦?你找他gān嘛?”
“这个你不用管,我找他自然有事。”
她找到他一定要狠狠打那个混蛋一顿,他想跟她结婚就结婚,想要离婚就离婚,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虽然事先说好了她跟他的婚姻就是一场jiāo易,但不能招呼不打一声就擅自解除了婚姻关系,更不能一声不吭的就拍拍屁股走掉。
她恨萧暮锦,找到他,她一定要把他撕个稀巴烂。
“实不相瞒,萧暮锦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我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有关他的藏身之所,你说的那个条件我可能做不到。”
盛笑笑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qíng一样笑了起来:“做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你盛朗熙做不到的事qíng吗?你不用瞒我,就算我不跟你做这笔jiāo易,你也会派人查萧暮锦的下落,他带走了苏宴不是么?”
盛朗熙的眸色一动,抬眼看着盛笑笑。
盛笑笑轻咳一下:“别这么严肃,怪吓人的,你我自幼一起长大,我怎会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爱苏宴,你跟她离婚不过是为了更好的保全她,不让她掺到这场混战中间来。“
她看着盛朗熙,看着他低垂着双眸,如一尊石雕一般沉默。
有时候盛笑笑挺气盛朗熙的,这人就是个闷葫芦,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就像当年他的家庭遭遇巨变身无分文的时候,只要他开口,念着多年的qíng谊,盛笑笑会不帮他?
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她提一个字,默默的把一切扛下来,就如现在一样,所有的人都指责他为了总统之位抛弃苏宴,他却不解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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