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_南莜杭【完结】(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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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即松开盛朗熙奔向简闵,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看了一下她的伤口,不用猜,他都知道是易珂gān的。

  冲着躲在门外面的一gān佣人大吼:“你们都是gān什么吃的,没看见有人受伤吗,还不快点去拿急救箱!”

  两个佣人闻言急匆匆的朝急救箱放置的地方跑去。

  看着一滴一滴的血从简闵的额头上流下来,把她清澈明亮的眼睛染的血糊糊的一片,他真是心疼。

  闭闭眼,定定心神,转身走到易珂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你别得寸进尺!”

  楚源跟人说话都是一副很轻松很幽默的样子,很少生气,但一旦生起起来,样子特别吓人,尤其那双眼睛,像是又无数泛着寒光的钢针从里面she出来,让人胆寒。

  本来还想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易珂,在看到他冰冷至寒的眼神后,惊恐的踉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没有。”

  十几分钟后,盛朗熙的书房。

  楚源把简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之后包扎好,还没粘好最后一片医用胶布,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盛朗熙一拳砸在梨花木的书桌上。

  楚源与简闵相视一眼走了过来,拍拍盛朗熙的肩膀,劝慰道:“算了,你一个大男人不值当跟一个女人生气。”

  盛朗熙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的说:“我真是懊悔,为了总统之位委曲求全跟易家联姻,气跑了苏宴,伤了阿闵,弄的府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自己没本事却只想走捷径,如今走到这般田地真是咎由自取。”

  盛朗熙从来都是骄傲的,自信的,睿智又沉默的,鲜有像现在一样失落,委屈又悔恨,失意的像个没有被科举题名的软秀才。

  楚源轻叹一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跌坐在座椅里:“别自责了,你也是为大局着想,如不是为了兄弟们以及在背后默默支持我们的……”

  盛朗熙挥了挥手打断楚源的话,脸上是颓废又丧气的神色:“别说了,我就是自私,其实我更多的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默默无闻过完后半辈子,我受万人敬仰,想青史留名……可是、可是……”

  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脸,盛朗熙发出沉闷的,压抑的,充满痛苦的哽咽声。

  从象州一战,他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过的窝囊,颓废过,重新登上总统之位,像是一座巨大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之前都设计好的,事qíng的进展却意外的没有按照他预料的那样发生,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他之前做出的种种计划是不是早就被人识破,怀疑自己舍弃了那么多到底值不值得,怀疑自己的智商到底能不能当一个好总统。

  外界的压力已经如山一样巨大,他自己又给自己施压,终于,从前如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一般不可动摇的男人崩溃了。

  盛朗熙像只被遗弃的小shòu,捂着脸,声音呜呜咽咽,双肩微微的颤动。

  简闵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慌慌张张的站起来yù要给盛朗熙一些安慰,楚源却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一个骄傲又自负的男人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一向粗枝大叶的简闵此刻却读懂了楚源眼神里的意思,她眼中有晶莹的液体在微微晃动,深深的看了盛朗熙一眼之后,转身轻轻离去。

  楚源跟随盛朗熙多年,深知他的脾xing,这个时候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说什么他都听不见去,盛朗熙是个明白人,楚源能想到的,他不会想不出。

  明白人跟明白人之间无需太多语言,陪着他就好。

  楚源离盛朗熙远远的,在墙角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看着他,等待着他把自己的qíng绪消融的那一刻。

  盛朗熙不是别人,他是盛朗熙,他坚信这位二十四岁当上族长,二十七岁继任总统的兄弟可以扛过来一切,他需要时间来释放,来发泄,他等着就好。

  窗外的夜色格外安静,几颗明亮的兴致散落在天空温和的散发着静谧的光。

  书房的窗子半开着,初秋夜间的风缓缓的chuī进来,给室内带来一丝的凉意。

  盛朗熙的哭泣持续了大半小时,他好像要把近几年来所有压抑的qíng绪都通过哭泣发泄出来,他像一个任xing的小孩子,恣意的挥洒着心中的不快。

  在书房里的电子钟报了凌晨四点的时间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的抹了一把脸,闭了闭眼,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湿意的目光平静的盯着素白格子天花板。

  看他的样子,楚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站起来去书房的洗手间拿了一条gān净的湿毛巾,走出来,递过去,轻笑着说:“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会儿?”

  盛朗熙接了毛巾擦了一把脸,他的眼睛红红的,蕴了湿毛巾的水汽愈发显得通红,他把用过的毛巾叠了叠放在桌角,直起身体,双手惯xing的jiāo叉放到书桌上,又恢复成那个沉稳果敢的大总统模样:“你有什么事qíng,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楚源轻轻上扬了一下唇角,眼睛里闪着与众不同的光彩:“几个小时前我们掌握了盛子清犯罪的证据,他这次彻底玩完了!”

  ☆、第216章:六叔从中作梗

  第二天,盛子清派人在迪吧国蓄意谋害盛朗熙的事qíng引爆各大媒体,一时间弑侄夺权成为网络热搜词。

  H国警方接到无名举报后,马上对此展开调查,没费chuī灰之力就找到了盛子清做为幕后凶手谋害盛朗熙的铁证,紧接着,H国检察院接到盛子清多年来利用职务之便,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在全国各大经济项目中均有贪污受贿的实名检举,举报人竟然是盛子清唯一的女儿盛笑笑。

  因为盛子清各种罪名被揭发、坐实,其唯一女儿盛笑笑大义灭亲的话题也被推上风口làng尖。

  作为主要受害人,盛朗熙除了接受雨花台专题电视台的采访,其他时候都闭门谢客,对此事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雨花台电视采访中他说,太相信正义的力量,相信政府会还所有受害人一个公道。

  随着事件的进一步发酵,盛子清三个字成为街道巷尾,人们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从易珂上过盛朗熙的chuáng后,他就再也没进过那间卧室。

  简闵让人专门又整理出一间卧室给他住,各种家具chuáng全是新的,此时,他正躺在chuáng头微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他的病qíng加重了,早上发起高烧,家庭医生陈医生给他做了一个检查,说肺部有yīn影受到了感染,要求让他住院。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住院?

  陈医生既生气又无奈。

  简闵端着一晚冒着热气的药推门进来,轻声道:“阁下,该吃药了。”

  盛朗熙缓缓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直起了身体,习惯xing的朝墙上电子挂钟的方向看去,发现墙上没了挂钟才想起他换了房间。

  “现在几点了?”他问。

  简闵扫了一眼手腕上的军用手表:“三点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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