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_南莜杭【完结】(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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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īn暗的卧室里,霍成看了一眼躺在chuáng上奄奄一息的乔翘,跨过细地上的皮鞭蜡烛等物什,走动窗户边,推开若大的窗子,一阵冷风chuī进来,他感到格外的慡。

  “苏望不是我说你,还不起账当初就不要借嘛,让一个小女孩儿替你抛头露面算怎么回事?”霍成讥讽道。

  苏望起来边穿衣服边冲话筒大吼:“乔翘呢,她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苦苦哀求我要以身体为代价替你还账,我有什么办法?你是知道我的,最见不到女孩子哭,她们一哭我就心软,我只好就答应她了!”

  霍成yīn阳怪气的说完,发出一连串如同鬼魅一般邪恶的笑声。

  “王八蛋!”苏望气的大吼。

  霍成舔了一下有些gān涩的嘴唇,发出几声全身舒坦时发出的吸气声:“看着你女朋友瘦瘦弱弱,没想到衣服底下还挺有料,不过我不明白,这么好的货色,你是怎么忍到现在还没动手的?”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苏望歇斯底里的冲话筒大吼。

  “行了你也别惺惺作态了,这个女人虽然受了点苦,但替你偿还了债务,你心里不知道美成什么样呢,就这样吧,以后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的了,偷偷告诉你一一声,你女朋友真的很敏感哦!”

  “混蛋,王八蛋,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

  不等苏望骂完,霍成就大笑着挂了电话。

  苏望如一只发了狂的困shòu,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想去找乔翘,但他根本不知道去哪找她。

  霍成名下产业颇多,行踪不定,他没头苍蝇似的乱找,这个过程,乔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qíng。

  蓦地想起乔翘曾经把两人的手机定过位,他赶忙扑向手机,打开那个定位软件,找到乔翘所在的位置。

  等他驱车赶到手机上显示的五星级酒店,走进乔翘所在的客房时,霍成已经离开。

  宽大的大chuáng上躺着赤身luǒ体的乔翘,洁白的chuáng单上有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她向里侧着身背对着苏望,苏望远远的站着,不敢再向前迈进一步。

  没有言语能形容他此刻的心qíng,没有言语能形容当他看到散落在房间里皮鞭、锤子、腰带、绳索时的悲愤qíng绪,他像是心中蕴藏着西巨大怒火寒冷冰雕,想发泄,却没有出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一拳砸向侧面的墙壁,眼中迸裂着屈rǔ与不甘的戾气,那股子恨劲儿似要把牙齿咬碎。

  霍成个王八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

  风chuī着竹林哗哗的作响,入秋之后的竹子表面上看过去依旧青翠,细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已有了不少发huáng的枯叶。

  这里是一家香火不怎么旺盛的寺庙后院,青砖红瓦映着灰色的天空,幽静之下暗藏着几分压抑。

  一辆黑色轿车沿着羊肠小道从一片枫叶林里开出来,开到没路的地方,车子靠边停下来,一身便装的盛朗熙从车里下来。

  他穿着黑裤白衣,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依稀可见他那双沉静幽深的眼睛。

  他抬头朝数十级台阶的凉亭看了一眼,然互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他不急不缓的穿过那片哗哗作响的竹林,来到一间小茅糙屋前。

  推开虚掩的木质房门走了进去,屋内青烟袅袅,茶香淡淡,与这幽静的寺庙氛围倒有几分吻合。

  盛朗熙冲着木桌前正拿着一本棋谱研究的老人,恭敬的叫了一声,六叔。

  六叔也不看他,注意力仍停留在棋谱上,泛泛的指了指方桌对面的木质圆凳,淡淡道:“你坐。”

  盛朗熙依言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六叔一边对着棋谱往方桌上的棋谱上落子一边淡淡的说:“阿朗,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教你下棋么?”

  盛朗熙朝桌子上的棋谱扫了一眼:“六叔的殷勤教诲我今生没齿难忘!”

  六叔举着一枚黑子游移不定,观察了一下局势仍拿不定主意,他索xing收回来,握住那枚棋子,轻轻放下手里的书,抬头望向盛朗熙:“那个时候你只有九岁,在别的同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你已经开始在棋局中学习谋略。”

  说起这个,六叔就十分的欣慰,自从盛家老爷子把他支给盛朗熙,让他辅导他课外的学习,加上他对盛朗熙陆则安那份旖旎缠绵的心思,他俨然把盛朗熙当做自己的儿子,悉心教导数十年如一日。

  盛朗熙偏偏又十分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这让膝下无子的六叔倍感满足。

  他是他的良师益友,他是他的jīng神寄托。

  可,他们二人谁也想到会有针锋相对互相视为敌人的一天。

  “六叔想说什么还请明言。”

  六叔把那枚黑子握在掌心不停的摩挲,低垂的眼睛波澜不惊:“你的本事大多都是我所教授,你的棋路我早已看的分明,阿朗,你跟我再这么争下去有什么意义?”

  盛朗熙略一思索,沉静的眼神望向对面这个视为父亲的长者:“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六叔从小疼我爱我,把我当成你的孩子一样对待,如今为何要这样对我,你这么对我的意义何在?”

  ☆、第227章:六叔的秘密

  六叔缓缓的站起来,透过一格一格的木质窗棂看向远方,虽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但jīng瘦的身影像是一棵松柏一样傲然挺立。

  “都怪你不听话啊!我一心想让你青史留名,达到比你爷爷更高的高度,但是你呢,优柔寡断,意气用事,因为一个女人宁可把我舍弃,阿朗,六叔是真的寒了心啊!”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背影添了几分萧索。

  盛朗熙望着六叔的背影眸色中闪过一丝痛楚,他闭了闭眼,眸色成了灰色:“六叔,事到如今,你何必再瞒我?”

  六叔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他,静等着他把话说完。

  盛朗熙平静的迎上六叔的目光,眸色中透着尊重,像从来一样把他当做长辈。

  “六叔已经找到了那个孩子不是么?”

  六叔眼中流露出一丝讶然,不过转瞬即逝,他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淡笑着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人,行事风格果然像我。”

  他打开茅糙屋的门,信步走出去,盛朗熙不紧不慢的跟着。

  他们二人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小道慢慢的走着,六叔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qíng一样说着那件令盛朗熙震撼了许久的事。

  “对,我找到了那个孩子,我以为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活着。”

  他长叹一声,很是感慨的接着说:“十八年了,没想到十八年后我还能再听到有关他的消息,这种感觉真是……”

  六叔轻轻的摇摇头,纵使他阅历这么丰富的人也很难概括此时的心qíng,惊喜,难过,愧疚,淡漠,小心翼翼,种种qíng绪汇合一起后是无所适从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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