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行尸走ròu一样活着。
“你哪里有那么多的钱?”萧慕锦问。
不等苍鹰回答,huáng莺抢白道:“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要对付什么人?”
一个无yù无求的人突然要花很大一笔钱对付一个人这也太奇怪了,他们的仇家虽多,但是出任务时都极其隐秘,而且提前都会跟雇主签订一份不许bào漏他们身份的协议,谁一旦把他们身份泄露出去后果只有死路一条。
因为他们跟雇主是多线联系,有的雇主连他们的面都没见过。
所以可以基本排除苍鹰要对付的人是以往那些仇家的选项。
苍鹰看了huáng莺一眼,目光微微晃动,迟疑片刻,拿起茶几上的资料一式两份,往huáng莺与萧慕锦一人面前放了一份。
萧慕锦拿起资料,只看了第一页就怔住,他抬眼看向苍鹰,华光内敛,眸色渐冷:“你是不是疯了?”
“盛朗熙?就是H国前任总统盛朗熙么?”huáng莺粗略的翻了一下资料,目光亦看向苍鹰:“你对付他gān什么,他跟你有仇?”
苍鹰的目光在萧慕锦的脸上停留片刻又转向huáng莺,最后闭了闭眼,又睁开,像是负了很大的重量,缓缓的说:“我跟他没仇,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有病!”
萧慕锦把手里的资料愤愤的摔在茶几上,站了起来,瞪了苍鹰一眼,yù要转身离去。
“飞láng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萧慕锦冲过来:“我看你就是闲的没事,非要给自己搞出来些事来,盛朗熙怎么你了你要做掉他?我虽然也不喜……”
“他抢了我的父亲!”苍鹰低低的说。
萧慕锦一下子怔住了。
据他所知苍鹰是在孤儿院长大,成年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被赫赫有名的杀手孟东成收回徒弟,传授了他一身的本领。
萧慕锦严格意义上也是孟东成的徒弟,即使孟东成最后死在他的手上。
苍鹰比萧慕锦入帮会早,辈分上应该叫苍鹰一声师兄。
跟苍鹰,huáng莺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苍鹰有个劳什子父亲。
他们三人曾经聚在一起也说过各自的身世,huáng莺是从小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老人弱女难免会受人欺负,所以huáng莺很小就很野,经常跟当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当地黑社会,在一次帮派的聚会中从一个老大的口中得知了,孟东成这么一号人物,顿时心生向往,羡慕不已。翌日不顾众人与奶奶的反对,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寻访孟东成拜师学艺的征途。
所谓有志者事竟成,huáng莺一介女流披荆斩棘,历经重重艰难困苦成了孟东成座下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她的目的虽然达到,但是永远的失去了最疼爱她的奶奶,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说起这些,她总是感慨,有所得就失。
萧慕锦也说自己,说自己的父母的爱qíng,说父亲如何英雄,说自己当初拜在孟东成门下的初衷其实是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要替天行道斩糙除根。
他们互诉衷肠,把最隐私的一面展示给最亲密的小伙伴,唯独苍鹰从来什么也没说过。
萧慕锦一致认为苍鹰以前过的比他们都苦,所以才不忍心提及。
蓦地说自己有个父亲,让萧慕锦与huáng莺都很难接受。
萧慕锦蹙眉思索了几秒,脸色大骇,他再次把目光移到苍鹰的脸上,他的脸上虽然有刀疤,但细看之下,竟然真的有几分那人的影子。
“难道你的生父是盛朗熙的军师,六叔?”
☆、第229章:苏宴也在那个岛上
暗沉沉的夜晚,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连续下了机场秋雨后,温度直线下降,畏冷的人已经穿上了毛衣。
一辆黑色的轿车划破湿冷的雨夜,在宽阔的主gān道上匀速行驶着,盛朗熙坐在主驾驶上,双手扶着方向盘,漆黑的眼睛淡漠的扫视着了身边一闪而过闪着霓虹灯的建筑物。
他的手机没有征兆的响了起来,接通蓝牙耳机,与那边的人通话。
通话两分钟,他全程只在结尾处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在一个路口向左打了方向盘,平稳的驶入一条较为狭窄的单行道,朝着远方的夜色疾驰而去。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H市赫赫有名的双盛合饭庄大门口,他轻按了一下喇叭,靠在门口的吸烟的楚源打着一把黑伞便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盛朗熙没有下车,楚源也没意进到车里,两人就透过车窗说话。
“调查清楚了,六叔的亲生儿子本命叫单shan鳞,随母姓,代号苍鹰,曾跟随孟东成身边学艺,武功跟智谋都很不错,以替人铲除仇家为生,表面上说的是替天行道只铲穷凶极恶的人,其实做的就是杀手的买卖。无国籍,不受任何国家牵制,现在居住在一个小岛上,还有就是……”
楚源笑了笑,卖了一下关子:“下面的调查结果你绝对想不到。”
盛朗熙轻抬了一下眼皮,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淡淡道:“我一会儿还有事。”
楚源最清楚他的xing格,心qíng好的时候,还能耐心等你一会儿,心qíng不好,直接甩脸走人,一点qíng面都不留。
他刚才那个抬腕看表的动作正在暗示他的不耐烦。
楚源把手中的烟蒂扔进旁边的一个小水坑里,换了一只手打伞,另一只手cha进裤兜里,轻咳一下道:“还有就是萧慕锦也是那个什么无国籍皇家警察学院的成员……”
他看了一下盛朗熙的神色,接着把话说完:“苏宴……苏宴也在那个岛上。”
一直平静如水的盛朗熙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苏宴也在那个岛上,跟萧慕锦一起。”
盛朗熙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墨黑的眸子与楚源平视,湿冷的雨丝打在他的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大病初愈,咳嗽刚好一点,楚源真怕他再有什么闪失,赶紧把伞往他那边移了移,罩在他的头顶。
“你确定?”盛朗熙漆黑的重瞳昏暗的路灯下微微晃动,他紧抓着楚源的肩膀,好像一松开他就会不翼而飞。
楚源点点头:“我派出去的是一支jīng英侦察队,回报消息准确度百分之百。”
“那个小岛在哪里?快让他们带我去!”
楚源从裤兜里陶出手按住盛朗熙的肩膀:“阿朗你别激动,冷静一下。”
盛朗熙盯看着楚源,qíng绪慢慢的缓和下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遇上关于苏宴的事qíng他就不能保持冷静,她是他的毒,终生无解。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垂下手,侧头看了一下暗夜雨幕中的双盛合:“有烟么,给我一支。”
“你身体什么样你不知……”楚源碰上盛朗熙充满惆怅的眼睛,轻叹一声,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递过去。
单手微拢,罩住打火机跳跃的火苗,替他点燃了那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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