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嗲女在后面追赶:“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个样子啊,怎么可以随便进人家的房间?”
让嗲嗲女更目瞪口呆的是闯进来的女人叫了霍成两声,霍成没答应,她用chuáng头的杯子接了一杯自来水,扒开杯子,朝霍成的脸泼了过去。
敢泼京城阔少霍公子凉水,这女人活腻了吗?
霍成被浇了一个激灵,小鬼附身似的从chuáng上弹坐了起来:“谁特么的……”看见一脸怒气的易珂后,马上把脏话咽进肚子里,转换了一副嘴里:“珂珂啊,你起的好早啊!”
眼睛的余光瞥见穿着自己衬衫的嗲嗲女,霍成bào跳如雷,站起来冲过去对着嗲嗲女一阵痛打:“昨晚谁让你灌老子酒的,还上老子的chuáng,穿老子的衣服,反了你了……”
嗲嗲女被霍成打的抱头乱跳,嘴里啊啊的大叫着救命,易珂冷眼看了一会儿,呵斥霍成道:“你闹够了没有?”
“珂珂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我主动的,都是这个女人,她勾引的我……”
“行了,我没工夫管你这些破事,让她快滚,我有正事给你说。”
霍成怔了一下,原来过来不是抓jian的啊,吓死他了!
冲嗲嗲女不耐的挥挥手:“滚滚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嗲嗲女也是委屈,昨晚还颠龙倒凤搂着她叫心肝宝贝的男人,怎么就翻脸无qíng到这种地步?
双目含怨的偷看了霍成一眼,抱着自己的嘤嘤嘤的走了。
嗲嗲女一走,霍成的底气足了一些,他从chuáng头抽出一支烟,点燃,叼在嘴里,嬉皮笑脸的yù要去抱易珂,被易珂一个用力推开。
“死人了!”她皱着眉头说。
霍成怔了一下,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过了几秒才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件事啊,死了好,死无对证最好处理,你不是恨那个女人么,我替你出了这口气,你怎么感谢我?”
说着,霍成又要对易珂动手动脚,易珂不耐的打了他一巴掌,急急的说:“死的不是苏宴!”
霍成又怔了一下:“那是谁?”
易珂摇摇头,眉头紧锁:“不知道,好像是盛朗熙府里的一个小花匠。”
霍成手夹着香烟吐了一个烟圈,睨了易珂一眼:“不过是个小花匠而已,看你紧张的。”
易珂瞪着他:“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苏宴没死就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盛朗熙,盛朗熙一cha手这件事,肯定能查到你跟我的头上。”
“查出来就怎么了,他还能把我就地正法?”霍成把易珂拉过来,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担心,你我搞不定他,我上头还有我爹呢,我爹是谁,H市的首富,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那个姓盛的不给他个薄面。”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就是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没帮你出了恶气,这一点挺让我遗憾的。”
易珂看他一眼,眉头深锁,沉思不语。
就在这时,门铃又急促的响了起来,易珂与霍成心里均是一震,两人对视了一眼,到底是男人,又一向骄横惯了,霍成从chuáng头拿了一件浴袍穿上,走到门口,通过门上方的猫眼朝外面看了看。
看过之后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回头冲易珂说:“是我爸。”
房门被打开,霍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易珂看见他有些尴尬,霍父却是一副十分庆幸的样子,他慌慌张张的把两人拉到一块儿,气急败坏的说:“你们两个gān的好事哦~~~”
霍成与易珂对视一眼:“怎么了爸爸?”
霍父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蓦地转了话题:“其他的话先不说,你们两个现在赶紧走,随便去哪个国家,等过了这阵风头再回来……”
他边说边掏出一张黑卡塞进霍成的手里,霍成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拿着黑卡看了看,笑着说:“这张卡我给您要了好长时间您都不给,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霍父恨铁不成的打了霍成一下:“你个guī孙子废话少说,赶紧走,带着易珂走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总统套房的门被撞开,十几个手持枪械的警察冲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霍成,给他戴上了手铐。
从小衣食无忧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霍成一脸懵bī的看着面无表qíng的警察,侧头愕然看向自己的父亲:“他们这是要gān嘛?”
此次行动的负责人走过来,拿出一张逮捕令在霍成的面前晃了晃:“我们怀疑你涉嫌一起凶杀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负责人朝同事使了一个眼色,同事便压着霍成朝外面走。
霍成一边挣扎一边大叫:“爸爸救我,救我……”
霍父急的团团转,一边不停的给自己的人脉打电话一边嘱咐霍成:“你什么都不要说,我马上找律师过去,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霍成被警察带走了,霍父紧随着他们的脚步出去托关系了,若大的套房里只剩下易珂一个人在瑟瑟发抖。
她从没有像现在一样害怕过。
这种害怕比当年她背信弃义没有跟盛朗熙一起出国,躲在机场的柱子后面看盛朗熙一个人转身离去时更绝望更让她心痛。
她害怕不是因为有人因她死了,也不是怕这件事曝光出来她会承受什么后果,她跟霍成都是没经历过什么磨难的人,与其说不害怕不如说想不到。
害怕的是这件事触动了盛朗熙,她绝望又清晰的认识,这次,她跟盛朗熙是彻彻底底的不可能了。
☆、第275章:主仆相见
秋风萧瑟,衰糙凄凄,冷风卷着枯huáng的落在半空中打一个卷,飘飘dàngdàng不知要飘向何方。
秋意浓。
在H市寸土寸金的huáng金地段有一座老式的庭院,庭院大门红漆剥落,年久失修,劲风一chuī,发出吱嘎吱嘎涂的声音,如一个老人的沙哑声音一般,艰涩而沉重。
一辆白色轿车匀速从道路尽头驶来,最后缓缓在庭院大门前停下,司机兼保镖阿龙率先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把折叠轮椅,利落的展开,推到右侧后车门处,这才打开后座车门,让坐在里面的盛尊下车。
盛尊拄着手杖从车里下来,小心翼翼的坐在轮椅上,朝阿龙摆了摆手,阿龙便推着他朝着红漆剥落的大门走去。
大门虚掩着,阿龙刚想敲门,盛尊淡淡的对他说:“不用敲,你先进去看看。”
阿龙微微颔首,敏捷的身影一闪,便跨入到了庭院里。
不消多时,六叔边整着衣衫边慌慌张张的小跑了出来:“哎呀,老爷子您来怎么也不让人提前通知一声?”
盛尊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要提前通知,你不知又要藏到哪里去,我还能见到你?”
六叔一副恐慌的表qíng,谦卑的躬着身子,陪着笑脸:“老爷看您说的,您就是再借给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对您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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