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源没好气的看他一眼:“我们能谈点正事么?”
“我跟谈的就是正事,你到底说了没?”
“说了说了说了……”楚源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他这个兄弟什么都好,就是在苏宴的事qíng上太啰嗦,事无巨细,不问清楚不罢休。
楚源把送苏宴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把,回答了盛朗熙N个白痴问题,盛朗熙终于不再问苏宴后,他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开口:“你到底还要不要当总统了?你知道民众现在都怎么骂你么?”
盛朗熙把杂志翻了一页,淡淡的说:“正常。我也觉得自己挺混蛋挺该骂的。”
“不是你……”楚源抓狂的挠了一下头发:“这都火烧眉毛了,您老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谁说我不着急,但是着急有用么?”盛朗熙端起素白的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
楚源真是无语,狠狠的瞪他一眼:“我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站起来刚要走,简闵踢着正步走了过来,楚源赶忙坐好,调整了一下神态,笑着看向简闵:“阿闵今天是不是化妆了,感觉比以前更漂亮了!”
阿闵面无表qíng的看他一眼:“我现在是上班时间,请楚先生不要跟我说笑。”
楚源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低了头。
简闵看向盛朗熙,用公事公办的口吻说:“报告阁下,您的爷爷刚才让阿龙给您带话说,让您有时间带着小少爷回老宅一趟,他挑个好天气教小少爷种树。”
种树?大秋天的种树?
楚源奇怪的看向盛朗熙,只见他仍是一副十分平静的样子,随意的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他蓦地抬头:“对了,既然阿龙来了就让他留下来一起吃饭,厨房今天中午做了红烧蹄髈,我记得他最爱吃。”、
“好的,阁下。”
目送简闵亭亭玉立的身影离开后,楚源挤到盛朗熙的身边,奇怪的问:“你什么时候跟你家老爷子这么好了,他教你儿子种树,你留他保镖吃饭,据我所知,从我gān儿子达达出生,他就没正经看过一眼。”
盛朗熙合上杂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就别管了,你只要记住,这世界上最难以割舍的就是血缘,最难以伤害的就是亲人。”站起来,夹着杂志往楼上走。
楚源在原地抓耳挠腮,侧头看丰神俊逸的男人一步步沿着木质楼梯向上走:“你什么意思啊就不能说清楚点?”
盛朗熙淡笑着冲他挥挥手,不答反问:“你不不是要走吗,怎么还不动身?”
楚源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傲娇的挺了挺背:“我也喜欢吃红烧蹄髈,我也要留下来吃饭!”
盛朗熙无奈的笑着摇摇头,继续向上上楼梯,去达达房间看儿子去了。
苏望知道苏宴最近心qíng很不好,苏宴不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默默的做好自己的事qíng,尽量让他那个姐姐省心。
这晚,他刚把碗筷洗好从厨房出来,门口有些响动,乔翘输了门牌密码冲了进来。
看见苏望,她一下子冲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嗷嗷大哭。
☆、第277章:苍蝇不叮无fèng蛋
苏望刚洗了手,手上的水渍还没完全gān,他的两只胳膊架在半空中,愕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回想起班上有个女同学跟外校的一个男生谈恋爱,两人拉手被班主任无意撞见后,不仅当众狠狠羞rǔ了一番那个女同学还令其打扫厕所整整一个星期的事qíng,苏望就不寒而栗,两只高抬的手更不知道该怎么安放。
苏宴给他说了以前的事qíng,他知道亏欠乔翘很多,也知道他们将来会结婚,但此刻,现在,他就是放不下手回抱住乔翘给她一些安慰。
好在苏宴及时出现,才解决了苏望的尴尬。
苏宴把乔翘拉到沙发上坐下,抽出几张纸巾递过去,这几天她有些感冒,嗓子有些沙哑。
“你都知道了?”苏宴问乔翘。
乔翘哭着点点头:“我看了新闻……”
苏宴红着眼睛把乔翘搂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恶人有恶报,你以后可以好好生活了,好了,别哭了。”
乔翘答应了不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没人知道乔翘从电视上看到霍成被压上法庭时心里有多紧张多害怕,她当时紧抓着粉红色的chuáng单,身体剧烈的颤抖,紧咬着牙齿才没让自己哭出声。
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那个张着血盆大口僵她吞噬,给了她今生都无法抹去伤害的人,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他死不足惜!
贴心懂事的乔翘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恐惧与委屈,就是怕父母知道后再一次受到伤害,殊不知,她的父母在隔壁的房间里抱头痛哭,坏人终于得到了报应,他们的女儿今后终于可以安稳一些生活。
“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好好的。”
苏宴安慰着乔翘,也安慰着自己。
唐璨的去世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只要想起那晚跟唐璨一起吃饭,那孩子明亮的眼睛羞涩的笑容,苏宴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都是她,都怨她,如不是她,那孩子就不会牵扯到她跟易珂的纠纷中,也就不会死。
他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人生jīng彩没有尝试,就那么早早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苏宴一直都不能原谅自己,最近她都是活在巨大的痛苦与自责中。
但是又能怎样?
她再痛苦再自责唐璨也不会活过来,那晚发生的事qíng也不会重来一遍。
好好活吧,让离去的人得到一些安慰,唐璨不能活,她就替他活,活的更好更幸福,才能对得起他的付出。
苏宴本来劝着乔翘,最后与乔翘一起抱头痛哭。
苏望站在一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们,他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跟他最亲近的两个女人这么伤心,当时他不敢问,沉默的站在一边,安静与空气融为一体。
……
萧慕锦真的生苏宴的气了。
他赖在家里等了她两天,为的就是等她气消了主动回家,谁知两天来门口静悄悄的,连个狗叫声都没有。
后来实在憋不住便跑去去找她,竟然碰上了她跟盛朗熙在一起。
当时苏宴背对着他,他看不见苏宴的表qíng,但是盛朗熙的动作跟神态他看的一清二楚,那个温柔体贴又绅士风度的样子,看的他牙痒痒,真想上去把那男人臭扁一顿,让他清醒清醒,现在他才是苏宴的男人。
依着萧慕锦的xing子,那时本该冲过去拉起来苏宴就走,他的女人就只能他温柔体贴绅士风度,但他没有。
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fèng蛋”的心里,苏宴如果不想跟盛朗熙在一起,她有一百个甩开他的理由。
两人在一起了,必是她心里也是愿意的。
念及此,萧慕锦真的可气,可气,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次这么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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