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抿嘴笑着点点头:“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苏望像是一个受到表扬的孩子一样,马上变得喜悦起来,他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望着盛朗熙:“所以,你会跟我姐姐结婚么?”
盛朗熙笑了一下:“我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因为这句话,苏望马上又变得紧张起来:“因为她喜欢你啊!”
“她喜欢我,我就要跟她结婚么?我又没说喜欢她。结了婚的两个人就一定是因为喜欢吗?彼此喜欢的两个人,只要是真心,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被一直夸脑子好使的苏望被盛朗熙搞晕了,这个哥哥在说什么为什么他都听不懂?
喜欢一个人不就要他结婚么,就像乔翘之于他一样,乔翘喜欢他,他将来就要跟她结婚。
看着苏望懵懂的样子,盛朗熙拍拍他的肩膀:“不懂没关系,将来会懂的。”
盛朗熙守着苏宴一夜,第二天凌晨才起身离开。
苏宴在家休息了两天后,身体基本复原。
为了再被记者骚扰,她一直待在家里,吃饭睡觉无聊马上要发霉。
元奇的电话的像是黑暗里的一丝曙光照亮了她发霉的日子,从在副院长跟元奇一起一次饭以后,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但联系并不密切,就彼此问候一下吃饭了没有,注意身体这种不痛不痒的话。
“爸爸说你最近一直没去医院上班,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身体出了状况?”元奇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一缕chūn风chuī散了yīn霾,苏宴马上变得振奋起来。
“没有没有,我很好,最近家里有些事要处理一下,所以没去上班。”为了显得轻松,苏宴还特意呵呵的笑了两下。
此刻的元奇正拿一份报纸,报纸上刊登着苏宴六年前给盛朗熙做代孕母的事qíng。
说实话早上看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他十分震惊,怎么回想苏宴,也觉得她不像那种为了钱没有下限的女人。
副院长也看到这个消息,把报纸在半空中扬了扬,问自己的儿子:“你怎么看?”
元奇略一沉思,缓缓道:“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元奇把手里的报纸叠了叠放在茶几下面,斜躺在沙发上:“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尽管说,我甘之如饴。”
“谢谢,谢谢,我家的事qíng太杂,估计你帮不上忙。”
元奇也不勉qiáng,轻轻一笑,蓦地转了话题,说起了自己听觉神经受听不清楚别人说话,在美国求学的那段时期。
他太骄傲,一度不想趁人自己这个缺陷,所以一直没有佩戴助听器,导致原本各项科目都十分优秀的他变得十分糟糕。
为此,他消沉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还想过要中断自己最喜欢的课题研究,不过好在他心里素质比较qiáng,善于自我调节,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正视自己这个缺点。
配了合适助听器后的他重新振作,迎头赶上,成为他们那届毕业生里最优秀的学生。
“苏宴,我给你说这么多不是为了炫耀自己,而是想要告诉你,只要是人,都会有缺陷,都会有过或大或小的坎坷,我们遇到这些缺陷坎坷时候,不要一味地想着逃避,因为逃避会让自己更害怕更懦弱外,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唯唯诺诺的生活在暗影里,终日提心吊胆,不如鼓起勇气,敞开胸怀,去正视、面对,解决这些问题!”
苏宴听完元奇的话,握着手机,长久的沉默不语。
☆、第294章:当年有个C某
苏宴躲在家里的第三天,H国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事,盛朗熙在雨花台通过国家电视台向全国人民,就六年前的事qíng做了检讨。
一时间,群众哗然,各种又利的不利的言论像làngcháo一般扑向这个看似依旧qiáng大镇定的男人。
他站在暗灰色的讲台上,后面是若大的投影幕布,跟以前一样着了一身铁灰色西装,身姿挺拔,丰神俊朗,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重石坠地一般掷地有声。
他说:当年为了一己之私,为了顺利登上族长之位,利用不正当手段获取了某少女的luanzi一枚,后,又让其代孕。生下孩子后,弃之不顾,于qíng于理都罪大恶极,泯灭人xing。
若大的会场挤满了从各地赶来的记者,媒体,无数台摄像机像是一双双犀利的眼睛一样对准着他,他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qíng都被无限放大,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
他依旧侃侃而谈,依旧镇定自若,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眼底蒙了一层暗灰色的哀伤,那种哀伤带着隐忍的惭愧与落寞,看了直教人心疼。
“好多人问我,事到如今,成了这个局面,我后不后悔?我想告诉这些人,我不后悔,不管明天的内阁会议复选如何,我都吧后悔,我接受国家、人民对我个人的任何裁决。……我为什么不后悔,因为我知道,一个男人这一生除了事业还有家庭,在我现在的概念里,没有谁比谁重,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如果在场的有人见过我的儿子,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后悔。我的儿子有多可爱多优秀在此我不想赘诉,每一个孩子在父母的眼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我的儿子也是,我觉得这辈子只要有他陪在我的身边,其他都不再是那么重要……”
盛朗熙似乎还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黑漆漆的眼睛环视了一下若大的会场,做最后的结案陈词:“感谢到场的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守在电视机旁边观看此次现场直播的的观众,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谢谢大家。”
从麦克风处退出来,面朝广大媒体微微一笑,鞠躬,转身,准备离场。
守在电视机,电脑旁边收看这次直播的观众正唏嘘不已的时候,会场的大门猛的被推开,一身藏蓝色职业套装的苏宴踩着黑色皮鞋宛如从天而降的女神出现在广大人民的视野里。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她拔高了声音,抬手示意,摄像机的镜头刷刷刷的朝她这边转了过来。
苏宴像是一个究竟战场的女战士,昂着头,挺着胸,无所畏惧的朝着空旷的讲台走过去。
每走一步,皮鞋踩在地面都会发出哒哒的脚步声,这声音在若大寂静的会场好似被放大了若gān倍,振聋发聩。
站在会场另一头的盛朗熙,眸色深深,唇角紧抿,紧握的双手显示了他此刻的紧张。
他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他把什么事qíng都揽了过来她还来趟这趟浑水gān什么?
见惯了大场面的盛朗熙从未这么紧张过,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快走,苏宴,快走……
苏宴才不是那种听他话的女人,她踩着锃亮的皮鞋走上讲台,路过盛朗熙的身边的时候,调皮的冲他眨眨眼,小声的说:“我这套衣服是租的,还没给人家钱,一会儿你别忘了去付账!”
盛朗熙怔了一下,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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