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怔了一下,她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来找萧慕锦的真正目的。
她围着萧慕锦家的客厅转了一圈,想找出一份报纸给他看看,以此省去一些口舌,也省的自己解释不清楚。
转了一圈别说报纸,就是一张可以阅读的废纸都没找到,对于萧慕锦不爱看书读报的习惯苏宴早已习以为常,这会儿了也懒得教导他,斟酌了一下言辞,便把昨天两个记者去找苏望,苏望晕倒,她塞给两个记者十万块钱,两个记者不守重诺,苏望跟易珂不堪之事还是被曝光了出来的事qíng简单的复述了一遍。
复述完,苏宴想了想,表qíng莫测的看着沉默不语的萧慕锦,心中一紧,脱口而出:“这件事不会也是你搞的鬼吧?”
萧慕锦缓缓的抬起冷冰冰的眼眸,蹙了俊朗的眉:“你怀疑我?”
那语气,既冰冷又愤怒。
苏宴轻咳依稀,摇摇手:“没有没有,我瞎说的呵呵。”
萧慕锦的作为,苏宴越来越搞不懂,就像之前他指使医学代表检举盛朗熙找代孕一事,萧慕锦早就知道这件事跟她息息相关,一旦被爆出来,他难逃其咎,但萧慕锦还是这么做了。
有时候苏宴就想,萧慕锦口口声声的说爱她,他到底爱她什么,爱一个人不是想办法理解他,呵护他,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么?
谁会去做一些毁灭自己爱人的事qíng呢?
苏宴哪里知道萧慕锦的想法,他就是爱她爱的太浓烈太没有底线才会这么做。
毁灭是吧,那就毁灭好了,当所有的人都耻笑你,羞rǔ你,唾弃你,看不起你的时候,你就完完全全是我的了,因为只有我不耻笑你唾弃你看不起你,因为只有我最爱你。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的模样,都最爱你!
萧慕锦没好气的看了苏宴一眼,用苏宴刚才用过的水杯接了半杯水握在手里,小口的抿着。
长卷的睫毛在杯壁上投下小片暗影,萧慕锦垂眸沉思了一下,再抬眸,眼底一片清明,风姿俊朗的模样闪了一下苏宴的眼。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提前跟我说,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小聪明就胡作非为,还给人塞钱,十万,呵,我怎么没见你对我这么大方过?”
苏宴弯曲了手指在旁边的桌子上敲了敲:“你能不能抓一下重点?”
现在是计较那十万块钱的时候吗?虽然她也非常心疼,但是现在解决苏望跟易珂的那篇报道才是重中之重啊!
“重点是什么,苏望跟易珂的风流事,那不是事实么?”萧慕锦十分欠揍的揶揄道。
苏宴抬起手臂,愤怒的在萧慕锦的眼前挥了一下:“能不能正经点?!”
感觉到苏宴有发火的前兆,萧慕锦轻咳一下,握住她来回舞动的指尖:“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就等于解决了,苏望不仅不会受到影响,你的那十万块钱也会一并追回。”
“真的啊,谁骗人谁小狗哈!”苏宴扯了扯唇角,笑弯了眉眼。
她就知道,找到了萧慕锦就等于no problem。
她想要把自己的手从萧慕锦手里抽回,萧慕锦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指尖不放,细长的眼睛里染上一层旖旎之色。
他拉着苏宴的手渐渐收紧,最后放到唇下轻轻一吻,声音像是被磨砂一样带着沙哑:“我帮了你这么多,你怎么感谢我,嗯?”
☆、第303章:噩耗
苏宴呆了一呆,只是短短的两秒,她的另一只手就伺候上了萧慕锦的脑壳:“有jīng力多看点好书,别整天想些没用的!”
趁着萧慕锦去揉脑壳的空当,苏宴赶忙跑开。
跑到玄关处,一边低头换鞋一边状做无意的说:“苏望最近状态不好,我得多盯着点,既然已经有人早早的给你做了午饭,就不劳我费心了,你趁热吃,我走了哈!”
不等萧慕锦有任何的反应,苏宴就打开厚重的防盗门,“砰”的一声走了出去。
苏宴长呼出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关上的紧闭着的房门,无奈的摇摇头,慢慢的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萧慕锦的动作很快,仅几个小时的时间,有关苏望与易珂不雅的报道就渐退出了市场。
去网上搜索关键字,也只能稀拉的搜出跟苏望不沾边某集团女老板偷腥的新闻,懂得审时度势的人看得出,这件事算是被背景更雄厚的人给压下去了。
一场关于代理总统前小舅子与前妻不可说的事的花边新闻,还未来得及形成一股qiáng劲的风,就无缘无故的销声匿迹了。
大人们继续上班下班,小孩子继续上学考试,谁也没多余的jīng力想起来问一句,晨报上的头条新闻怎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苏宴一边拿着手机刷着新闻暗暗惊叹萧慕锦办事的gān净利落以及速度,一边暗暗的期待着如萧慕锦所说他能帮她追回来那十万块钱。
看着所搜索新闻呈现的gān净页面,苏宴会心的一笑,从沙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眼睛瞄向墙上的挂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她一回来就一直注意着新闻事件的进展,拿着手机不停的刷,没想到时间过的这样快。
正想着要不要叫苏宴一起出去买个菜,慰问一下因暂失十万块钱的痛苦心qíng,蓦地想起来,她自从进了这个家门,她的弟弟苏望好像就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苏望昨天晕倒,苏宴给他请了假在家休息。
刚开始以为他在睡觉就没多想,现在才感觉到有些蹊跷。苏宴放下手机,趿拉着拖鞋走到苏望卧室门口,有节奏的叩响了几下房门:“苏望~~苏望……”
未得到应答,苏宴拧开门柄推门进去,房间里整整齐齐,除了书桌上一个孤零零的烟头,其他都跟平时一样。
苏宴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慌,这种心慌像是预知到了某种可怕事qíng的前兆,让她的整颗心都收紧了起来。
她冲向卧室,重新拿起手机,对着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就拨了过去。
苏望那边关机。
这让焦灼的苏宴更加恐慌。
她qiáng迫自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她想起苏望跟乔翘的种种,像是抓住了最重要的线索似的给乔翘打过去了电话。
乔翘那边背景很嘈杂,细听之下有唱歌的声音隐隐传了过来,苏宴无心关心她为何现在在KTV,跟什么人在一起,开门见山的就问:“乔翘看见苏望了吗,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话筒里彻底安静:“没有啊姐姐,我一直跟我同学在一起,我没看见苏望,你不用太担心,他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乔翘本是想安慰一下苏宴,可她的话传进苏宴的耳朵,却让她很不舒服,她冷冷的说了一句:“你继续玩吧,不打扰了!”就挂了电话。
其实悄悄说的也没错,苏望不是小孩子,实在不必因为他几个小时不见而过于担心。
但是苏宴就是克制不住,她整个身体都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这种状态让她窒息,让她难受,让她一秒都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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