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笑着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下次开玩笑能不能别这么low,很没水准诶!”
盛朗熙笑了笑,嘱咐她明天别忘了,就转身去了书房。
苏宴洗漱完毕,想着要不要敷个面膜保养一下皮肤的时候,卧室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是消失了好几天的盛笑笑。
她赤着脚,披头散发,手里拿着半瓶红酒,毫不客气的往苏宴刚网购的懒人沙发里一歪,整个人如一只慵懒的猫咪一样窝在了里面。
苏宴走过来,双手叉腰:“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这是我的卧室,我要睡觉!”
盛笑笑抬起化的黑沉沉的眼线的眼睛看她一眼,里面的忧伤十分分明,好像马上就要从里面溢出来:“不要赶我走,让我在这里待会儿行吗?”
苏宴被她的忧伤的qíng绪感染,心软下来,轻咳一下:“怀孕了还喝酒,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看你能作成什么样?”
盛笑笑摸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哭了:“哪里有什么怀孕,哪里有什么孩子,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场戏,现在戏落幕了,戏里的人也该醒了!
说完,拿着酒瓶子放到唇边,仰了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苏宴上前一把夺了她手里的酒瓶子,把里面的酒倒进马桶,把酒瓶子扔进垃圾桶,回来气呼呼的对盛笑笑说:“要发神经去你家发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她真是讨厌盛笑笑这个样子,她宁愿她跟掐架斗嘴仗,也不愿意看着她伤心难过烂醉如泥。
“苏宴,我没有怀孕,之前都是骗你的。……你真是一个大傻瓜,谁都不相信,萧慕锦也不信,就你自己相信,哈哈,苏宴,你可真傻!”
盛笑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像个jīng神不正常的疯子。
看这qíng景,苏宴就知道盛笑笑是被萧慕锦伤到了,她叹息一声,在盛笑笑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既然他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喜欢他了。何苦骗他,他最烦别人骗他了!”
盛笑笑看了苏宴一眼,靠着沙发,仰望着天花板,眼泪横流,嘴里不停的说着:“是啊是啊,他不喜欢我,我就不喜欢他了,不喜欢了……”
末了,她蓦地来了一句:“苏宴,萧慕锦的妈妈去世了!”
苏宴心里一震,睁大了眼睛看着盛笑笑:“什么?”
不等盛笑笑回答,她就慌张的去找手机,手机找到后,也不管是不是越洋电话,也不管电话费贵不贵,对着萧慕锦的号码就是一阵乱拨。
“别打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盛笑笑好像十分疲惫,声音显得十分无力。
苏宴真是快要急死了,电话打不通,某信联系不上,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盛笑笑看着热锅蚂蚁上的苏宴,淡漠的说:“人都已经死了,系你还联系他gān嘛?你是知道他的,有事就喜欢一个人抗,从来不奢求别人同qíng与怜悯,他既然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知道,他既然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刨根问底,他虽无所不能,可也是一个人,是人都会累,他现在累了,让他一个人安静的歇歇吧!”
☆、第332章:继承权
事qíng最后演变成的画面是,苏宴与盛朗熙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旁边放着一瓶刚开封的红酒,两人一人拿着一个高脚杯。
“萧大哥的妈妈那么喜欢我,她临终之前我却没能去看她最后一眼,真是遗憾。”
苏宴红了眼睛,仰头喝了一口酒,喉间酸涩难忍,qiáng忍着才没能哭出来。
除了这个,苏宴更是担心活着的萧慕锦,他是独生子,身边又没什么亲朋好友,出了这种事连个安慰他的人都没有,想想都觉得凄凉。
不论是当年萧慕锦的父亲生命弥留之际把活体心脏移植给杜凤莲,还是多年后萧慕锦对苏宴的百般呵护体贴照顾,这辈子,萧家的恩qíng,苏宴是注定还不上了。
“放心,那个男人比我们想象中的坚qiáng,他一定会没事的!”
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苏宴,还是盛笑笑自己在安慰自己。
苏宴看了一眼盛笑笑红肿成核桃的眼睛,苦笑的摇摇头:“那你还哭?”
既然这么能想开,还哭什么?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盛笑笑的心弦,本来已经止住泪水的她,系又簌簌的掉下眼泪:“我不是哭那个混蛋,我是在哭自己,我盛笑笑恣意洒脱活了二十七年,最后怎么就栽到他手里了?你知道我在国外找到他,他怎么对我说的么,他说别让我痴心妄想,他这辈子就是喜欢一条狗也不会喜欢我,这话伤不伤人,让人气不气愤?不喜欢我,可以好好给我说啊,有必要那么绝qíng侮rǔ人么?”
盛笑笑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拿着一个空酒杯晃来晃去,吃吃的笑了一阵后说:“也是,我这么难缠,他好好跟我说,我肯定不会听的……”
她把苏宴拉过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心里喜欢我,但是嘴上不承认,你看他居无定所,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是不是怕给不了我好的生活给不了我幸福才故意把我推开的啊?”
苏宴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笑完之后,一阵难过,她拿起酒瓶往盛笑笑的酒杯里倒了一些酒:“不可能,一点都不可能!”
萧慕锦才不是那种“只要你幸福我都无所谓,放弃也是一种爱”心胸博大的男人。
他的人生观是,喜欢就去争取,爱就要占有,他喜欢的东西爱着的人,搁谁那他都不放心,只有在他自己手里他才心安。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盛笑笑用冷冷的眼神狠狠的剜了苏宴一眼:“你非要这么残忍吗,我都这样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让我好过一点?”
苏宴红着眼睛淡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行了盛笑笑,认清现实,别再给自己加戏了!”
盛朗熙处理完公务回到卧室看到的画面就是,两个女人横七竖八的躺在chuáng上,地上横陈着两个就瓶子,高脚杯里的残留液体倒了出来,把金huáng色的地毯玷污成一片片暗红色。
他蹙了一下眉,弯腰把歪在歪在地上的两个酒杯拿起来放在桌上,两个女佣要进来打扫,盛朗熙看了一眼chuáng上两个相拥而眠的女人,朝女佣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与他们一起退出那间卧室。
“明天再打扫,就这么让他们睡吧!”
换做盛朗熙,这样充满酒气且脏乱的房间,他肯定睡不下去,盛笑笑不拘小节,苏宴更是不会介意,两个女人比一个男人还粗糙,也真是难为他们两个了。
没有意外的,苏宴与盛笑笑睡到第二天的日晒三竿才醒。
曾经两个死对头现在却在一张chuáng上醒来,清醒过来的他俩都有些尴尬。
尴尬之后,两人相视一笑,该gān嘛gān嘛去了。
苏宴洗漱完毕啃着一个苹果从卧室里出来,竟然看见盛朗熙在楼下客厅看报纸。
52书库推荐浏览: 南莜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