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阁下请矜持_南莜杭【完结】(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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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念怔了一下,缓缓的把手缩回去,拍了一下额头,笑了笑:“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你们医生大多都爱gān净,不喜欢跟人握来握去,对不起,职业习惯,一时间很难改掉!”

  苏念这临场发挥的能力,没有一些阅历的锻炼是表现不出来的,这让苏宴有些挫败,她本是要看她笑话的呀!

  “你是来找爸爸的吧,很不巧,今天店里面很忙,他留在那里帮忙。”

  从开始见面到现在,苏念都微微笑着,朱唇轻启,露出八颗牙齿,很标准很职业的笑。

  可那笑让苏宴觉得非常陌生且刺眼,还特别假。

  如果她也是苏怀远的女儿,见到同为他女儿的她,不会这么淡定,更不会表现的这么大度。

  看,苏宴就不行,她好奇愤怒的快要发疯,恨不得马上找到苏怀远问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宴不停的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对方越是这样越不能生气,高手见招,失之分毫,不能因为对方也姓苏,就方寸大乱,失了自己的风骨。

  “既然他不在,我改天再过来!”

  苏宴看也没再看苏念一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个病房。

  她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苏念那双跟她一样的眼睛,看一次,就提醒她一次可以轻易推断出的事实。

  苏宴几乎是用跑的离开病房楼,到了外面,被一片刺眼的白色包围中,她大口大口吸着冷气。

  她的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一下一下的捶着,那里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闷的快要让她窒息。

  为什么她也姓苏?为什么她跟自己长的有些相像?

  这两个问题像是惊悚电影的片段,不停地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望着四周的皑皑白雪,茫然四顾正无所适从的时候,苏念从后面追了过来。

  她追出来的很急,外套都没穿,站在冰天雪地里,如一片随时可能被风刮走的树叶一般单薄孱弱。

  “苏宴,你以为逃避,我们之间的事qíng就可以解决吗?”苏念站在她的身后,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的问。

  苏宴转过来身体,面无表qíng的看着对面如枯叶一般孱弱的女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解决的,我有什么逃避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外面挺冷的,你回去吧,我什么也不想跟你说!”

  苏宴真的什么也不想说,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把整个事qíng的来龙去脉理清楚。

  她现在太混沌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以姐弟相称的两个人,为什么一个姓蔡一个醒苏。

  但苏念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她抱着双臂,踩着高跟鞋走到苏宴的面前,像是知心大姐姐一样,双手扶上她的肩膀,漆黑的瞳仁对上苏宴不停躲闪的眼睛:“其实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不!我什么也没猜,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宴想要挣脱苏念的手逃掉,可是她竟然逃不掉。

  她在同年纪的女人中力气算是大的,可是她竟然比不过一个白领打扮的女人,她又试了一次,还是不行。

  她愤怒的抬起头,无所顾忌的冲着苏念大吼:“你到底想gān什么,我都不认识你,你抓着我gān嘛?”

  还没吼完,她就哭了。

  眼泪像是不要钱似的一滴滴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最后蹲在地上,抱住伤心不已的自己,委屈的像个孩子。

  ☆、第341章:娱乐

  苏念轻叹一声,也跟着蹲下来,扶住苏宴不停耸动的双肩:“事已至此,你何必如此,爸爸夹在中间也是为难,他不来医院看晓峰,就是怕面对你!”

  苏望哭了一会儿,抬起泪眼婆娑的脸庞:“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故事的qíng节有些狗血,却真实存在。

  苏怀远在跟杜凤莲结婚之前有个相好的,也就是苏念跟蔡晓峰的母亲蒋彩霞。

  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了一段时间,后来迫于压力分手。

  分手后的苏怀远按照家里长辈的意思娶了杜凤莲,蒋彩霞伤心yù绝奔走他乡。

  年少无知的女人在跟苏怀远分手三个月后才知道自己怀了孕,身在异乡的她举目无亲,孤苦无依的时候遇上了一个老实男人,这个男人表示愿意娶她,愿意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养,这个男人也就是蔡晓峰的父亲蔡公诚。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年,直至蔡晓峰出生后的第二年,蔡公诚上山采石,不幸遇到山体滑坡,被深埋山底。

  蒋彩霞带着一儿一女过了一年多,在一个bào雨繁盛的夏季,遇上了出海受伤,被送到镇子上救治的苏怀远。

  苏怀远当时受了很重的伤,蒋彩霞摒弃前嫌,悉心照料着苏怀远。

  苏醒过来的苏怀远,不知怎地,竟如苏望一般失去了记忆。

  一同过来的同行要带苏怀远一起回去,苏怀远因为失去了记忆,不相信任何人,死活不跟他们走。

  见此qíng景,蒋彩霞趁着月黑风高把苏怀远偷回家藏了起来,后来也就是有了苏怀远出海失踪的说法。

  蒋彩霞这一藏就藏了一年多,苏怀远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记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

  恢复过来记忆的苏怀远不是没想过回去,但是只要一看到蒋彩霞跟两个可爱的孩子,何况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的亲生骨ròu,他就狠不下心,这一拖就是这么多年。

  每次苏怀远想念苏宴跟苏望的时候,他都说服自己说,杜凤莲所在的那个家有亲戚朋友照顾,而且还有他打拼的家底留给他们,相比之下,蒋彩霞这边要苦的多,如果他离开了,他们母子三人估计连生活都是问题。

  苏怀远就是这样一次次的麻痹自己挺过来了,时间一长,对苏宴与苏望的思念也就没有那么浓了。

  “他要照顾你们分不开身,那我们呢,他可知道我们过的什么日子?”

  想起无数次在梦中梦见苏怀远,杜凤莲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拿着苏怀远的照片一遍遍的,因为家里没有顶梁柱苏望被人欺负大哭着回来要爸爸的qíng景,苏宴就恨的要死。

  苏怀远怎么可以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苏念想要把苏宴搂在怀里,苏宴却一把把她推开,大喊了一句:“我恨你们!”踉踉跄跄的跑开。

  苏念站起来看着苏宴越跑越远,最后成了一个小黑点,她跺了一下脚,瑟缩着肩膀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边朝病房的方向走边给苏怀远打电话:“爸爸,我见过苏宴妹妹了,您的提议我都跟她说了,她不愿意,钱也没要……既然她不愿意就算了,我看她现在过的也挺好的……”

  苏宴跑回自己的科室,趴在办公桌上痛苦起来。

  面瘫男正好路过,从虚掩的门fèng里看到苏宴在哭,便推门进来。

  习惯了苏宴嘻嘻哈哈上蹿下跳,第一次见她哭,面瘫男有些无所适从。

  静默的在她身边待了一会儿,轻咳一下问道:“谁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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