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南锣鼓巷工地旁边扔东西了吧?”黑西装问。
“扔了。”
“扔的是什么?”
“一截废钢筋之类的吧,我没注意看。”
“为什么要扔东西?”
“当时看它被一条大狗咬,就随手捡个东西扔过去打狗。”
“然后呢?”
“然后刚好天上打了个响雷,我一看要下雨就赶紧跑了,才跑出去没几步看见这个小家伙也跟过来了,我就gān脆把它也抱回来。”
“你是几点钟离开的?”
“大概不到六点吧。”
“几点钟到家的?”
“不记得了。这个你可以问保安。”
“你是怎么回来的?”
“坐公jiāo车”
“旁边就是地铁站你为什么不坐?”
夏桑心想,当然不能坐了,我昨天压根不是坐任何jiāo通工具回来的,我要是说坐地铁然后地铁监控里又找不到我岂不是穿帮了。
夏桑说:“我抱着狗呢,不能进地铁。”
黑西装不说话了,他看着夏桑半晌说:“你作的是几路公jiāo车。”
夏桑心想糟了,忘了公jiāo车上也有监控的。但是她只能硬着头皮说:“82路。”
这时黑西装口袋里的电话开始震动,黑西装看了看夏桑然后对另一位黑西装使了个眼色,等另一位始终站在门口的黑西装走近夏桑后他才站起来走到厨房接电话。
夏桑看着桌子上的小老虎,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心里还在编一个如何回家的谎话。
两分钟后黑西装回来了,他直接问:“夏桑,你半个小时之前还在北五环八达岭高速路上,半个小时后就到了南五环的西红门。就算是最快的车速也做不到吧?”
“这一条犯法吗?或者说有我违反jiāo通规则的证据吗?如果都没有的话我拒绝回答。”
“你走之后,八达岭有一段高架桥迅速被植物包围了,是不是你做的?!”
“说包围太过分了。你知道北京市政府每年要花多少钱给高架桥做立体绿化吗?如今这一段被植物修复的高架桥花了政府一分钱吗?这些植物跑到路面上去影响jiāo通了吗?如果都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责问我。”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屋子里这一大片植物是怎么回事?”黑西装指着夏桑昨晚不小心打碎后迅速生长的绿萝说。
“我喜欢植物,能净化空气。”夏桑淡淡的说。
黑西装一时气结,他虽然是个粗人对花糙没什么研究,但是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夏桑地板上这一大堆绿萝叶片翠绿肥硕比植物园jīng心照管的那些长得都好,地上还有一个破碎的小花盆。打死他都不相信这一地的绿萝是那么个小花盆和那一小捧泥土养出来的。就凭这一点他就敢断言夏桑绝对与八达岭高架桥上一夜之间冒出来的植物有关。
黑西装指着地上的绿萝说:“夏桑,我建议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调查。”
夏桑也知道这一地的绿萝至少能证明她在培育植物方面具有异于常人的能力。但是要她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跟南锣鼓巷的异常现象有关可不行,她还没那么傻。南锣鼓巷和养几课植物这两者的xing质截然不同。
夏桑狡辩道:“我哪里不配合?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门的有什么资格和权利对我进行审讯,但我还是有问必答。这是不是配合?”夏桑也有些生气,但是她很快就察觉自己qíng绪上出现波动,qiáng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qíng绪不能随意出现波动,否则身上就会浮现墨绿色尖利的纹路,到时候就真的瞒不住了。
黑西装看着夏桑半晌,掀开西服从贴身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夏桑。
夏桑接过手里,证件显示是国家安全局,姓名叫常青,还配有一张照片,就是眼前的黑西装。
“还有什么问题吗?”黑西装冷冷的问。
“我没有做任何影响国家安全的事,你们调查我实在是làng费资源。”夏桑第一次语气诚恳的说。
黑西装盯着夏桑的眼睛,说:“你刚才说的是承诺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夏桑说。
黑西装点点头,他刚才从电话里接到了新的命令,如果夏桑不具有危险xing就让她接受国安的监控。黑西装说:“我正式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钟以前到国安做登记。从现在开始你不能随意离开北京,你的行为将会受到我们的监控。”
“你们要监视我?”夏桑冷下脸来,她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了。她明明没有做人任何危害国家危害人民的时,国安凭什么要监控她?
“正确的说是监控,监控内容和范围比监视更广泛。不怕你知道,受国安监控的人不止你一个,都是我们判断有可能对国家和人民造成安全隐患的人。”常青看着夏桑,一字一字的说。
“安全隐患?”夏桑问。
“对。”常青答道。
夏桑迅速冷静下来。她能理解国安为什么这么做。说老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具有神奇能力的人是自己,她如果还像昨天以前那样只是一个普通市民的话,一定会对国安的行为点赞。眼前的两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讲应该被称为英雄。因为他们要第一时间出现在可能具有安全隐患的危险人物面前,他们在用自己的人身安全为条件做危险排查。
夏桑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相反她善于理解他人的苦衷。于是夏桑点点头,说:“好的。”
夏桑突然表现出的配合反而让常青意外。他再次确认到:“明天上午十点到国安报道登记。”
“知道了。”夏桑说。
☆、白大人和夏大人
常青留下明天去报道地址后就带着另一名黑西装走了。夏桑看着关上门皱起眉头。她愿意配合国家的安全工作,但是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别人有了奇遇都能开金手指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怎么事qíng轮到自己身上就变味儿了,这样还不如做个普通人来的自由呢,至少不会被人监控。
夏桑看着茶几上混不晓事吃完了包子舔豆浆的小老虎,一时生气忍不住伸手拽它的小尾巴,把小老虎拽了个屁墩儿。
小老虎一屁股坐到茶几上,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夏桑。夏桑假装刚才那没品的事不是自己gān的,心里对自己鄙视了又鄙视,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出来,夏桑已经想了个对策:她要给自己找个得力的代言人。一个能够替她挡住各种不必要麻烦的人。夏桑烦恼的麻烦不是来自普通人而是来自以国安为首的“有关部门”。不管是以前的夏桑还是异变后的夏桑,她从没有任何危险的想法。但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对自己被监控的事感到委屈和抵触。
可是这样的人去哪儿找呢?普通人肯定不行。要有点背景的,最好是曾经在国安或者军队这种qiáng力部门工作过的人,只有了解他们的规矩和办事流程,做到知己知彼开展代言工作才能更顺畅更见效。可这种“qiáng人”哪会随便听她的话。要去哪里找到一个既符合条件还愿意为自己工作的人呢?夏桑一时间毫无头绪,心中烦躁,身上又开始浮现墨绿色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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