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子天王_河汉【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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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狗屁剧本,正常拍戏我没意见,但这种暧昧不清的qíng节是怎么回事!审查的时候怎么通过的,这种尺度也能行?”
“唔,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导演让演什么我就演什么,再说这跟尺度有什么关系……”尚哲后悔了,他就不该跟郑嘉言一块儿看这个,不知道现在关电视睡觉还来得及吗?
第一集放到后半段,少微手上拿的一块木牌遗落了,被华苍捡起来。
郑嘉言语气不善:“哼,编剧还挺会来事儿的,这是什么,定qíng信物吗?”
尚哲辩驳:“不是,你前面没看吗?这是少微的在他老师算圣先生那边得到的题牌,就是一块上面刻了算术题的木牌。哦对了,那牌子上刻的题目你仔细看了吗?我跟你说我当时就没做出来,题目还蛮难的,我打赌你也做不出来。”
郑嘉言知道他想转移话题,没戳穿他:“说。”
尚哲松了口气道:“古文文绉绉的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这么个题目吧:说有根木头长二十尺,围一圈是三尺。有葛藤长在下面,缠木七周,顶端与木头平齐,问葛藤有多长。我当时想了半天也没明白,本来还以为古代的数学很简单呢,没想到……”
他话没说完,郑嘉言已经算出来了:“841开根号吧,29尺。”
尚哲:“……”
郑嘉言:“哪里难了?”
尚哲抓狂道:“你怎么算的啊!怎么这么快!”
郑嘉言道:“这不就是勾股定理么?”
“我想好久才反应过来是勾股定理啊,而且怎么可能这么快算出来,不是20除以7的平方加上3的平方开根号再乘以7吗?”
“直接用总长算就是了。”郑嘉言怜悯地看着他,“怎么这么笨?勾20尺,股是3乘7得21尺,心算一下,弦29尺。”
尚哲不服气地讽刺:“数学好了不起?”
“那我们不谈数学,再谈谈你演的剧?”
“……”怎么又绕回去了,尚哲头疼道,“总之,这真的是讲兄弟qíng谊和国家大义的剧,只能说你yín者见yín,反正我是问心无愧的。”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闹别扭的时候,第一集结束了。
画面中的少年太子走出天德寺,一看天色,心道再不回去就完蛋了,便匆匆忙忙绕过前来援救的将军府护卫,跑下千阶台,回头看了一眼,笑容慡朗。
他身后是万丈余晖,仿佛预示着一代明君勇将的故事将要展开。
片尾曲适时切入,却出乎意料地不是当初定的那首,而是尚哲唱的《勾骨》。
尚哲“咦”了一声:“真的把乌琳娜唱的那首改成cha曲了吗?”早前导演说有意向让《勾骨》这首歌成为贯穿全剧的主旋律,看来的确这么做了。
伴随着演职员表、赞助商、下集预告定格图片的画面,整首歌被完整呈现。
尚哲自己跟着哼唱:
千阶之上剑影潇潇
经文蜿蜒镌刻
是你掌心覆盖的神诏
勾股之数笔画糙糙
一方命牌所系
曾记彼此相知在年少
*霏霏离宫皎皎
星辰在夜空中燃烧
垒壁写阵羽林折辉
问你是否能看到
我予你衣袍
你与我谈笑
听那平原之上鼓声传来
铁骑踏响震彻山海
锈剑立地枯骨成佛
君之万里河山不朽
吾之战旗屹立边疆之外
死敌之血在战场上铺开
回首家国再无yīn霾
huáng沙一落白骨生根
君之繁华盛世入梦
吾之魂灵永世镇守徘徊
一方命牌所系
曾记彼此相知在年少
纵你再也看不到
我予你衣袍
你与我谈笑
“唱得不错。”郑嘉言评价,“演得一般。”
尚哲冲他呲呲牙:“我还没发力呢,后面我的演技更好!”他看了眼时间,用遥控器关了电视,“看完了,都一点了,睡觉睡觉!你往那边去点啊,别耍流氓。”
“我看你jīng神还不错么,果然还跟以前一样,喝点酒就兴奋。”郑嘉言顺手关了灯,没刻意“往那边去”,就躺在了大chuáng的中间偏左。
适量的酒jīng确实让尚哲的意识兴奋着,但他的身体已经很困倦,结果就是他懒懒的躺在那里,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是《永昼》的剧qíng,一会儿是恰恰,一会儿是郑嘉言。
不知是不是离得太近,尚哲感觉身旁那人的体温穿透空气传递了过来,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惹得他半边身体都要麻了。他有意侧过身去,拿后背对着郑嘉言,谁知反倒bào露了更多可乘之机,下一秒,方才还隔着一段距离的火热躯体就贴靠了上来。
“郑嘉言……”他想用警告的语气,发出的声音却是底气不足的。
郑嘉言手臂搭上他的腰,不容拒绝地把他往自己怀里勾了勾:“既然睡不着,不如做点别的事了。”
尚哲胳膊肘往后捅:“热死了,你、你离我远点,我不想做别的事,我就想睡觉。”
“是么?”郑嘉言在他后颈落下一个吻,明显地感觉到尚哲的轻颤。
尚哲本能地绷紧脖颈,郑嘉言张口含住他突起的颈椎,舌尖舔过,牙齿在皮肤表面来回扯咬。他听到尚哲的呼吸逐渐粗重,胸腔起伏,像是竭力压抑着什么。
“你够了,郑嘉言……”
“我看你也是憋了很久了,不想放松一下?”
对此刻的尚哲而言,郑嘉言的声音就像是恶魔的蛊惑,明知危险,又难以抗拒。
横过他腰间的手越发放肆,gān燥的掌心抚摸过他的胯骨,在肚脐附近流连片刻,又划过小腹,如同在他身上放下了细小的火星,一阵阵苏麻袭来,血液朝着身下涌去。
“嗯……郑嘉言你个禽shòu……别摸了……”
郑嘉言任他骂着,手指勾开了尚哲内裤的边缘。


☆、第25集

  郑嘉言的手伸进去,布料上撑出指骨的形状,像是要释放一只被禁锢的野shòu,缓缓挑逗,蓄势待发。
尚哲感觉自己的脑子越发晕乎了,身上的热cháo一波接着一波,被那灵活的手指撩拨的*自顾自地兴奋起来,全然不顾主人嘴硬的拒绝,只想要在那人的掌控中渴求宣泄。
“唔,停、停下来……我不跟你做……”尚哲固执地声明,理智想要挣脱郑嘉言的束缚,身体却不听使唤。
“为什么?”郑嘉言含吮着他的耳垂。
尚哲咬牙抗议:“郑嘉言……我不跟你当pào|友!你、你要硬来,咱俩这回就完了!”
郑嘉言顿了顿,幽幽地叹了口气:“知道,没想要bī你。”
尚哲扭过头看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说话算数。殊不知他脸颊发红,眼睛透着亮润的水光,在这种qíng况下无异于往郑嘉言身上泼了一桶油。
郑嘉言无奈,qiáng自忍着身体的悸动,亲了亲他的眼睑:“眼睛闭上,回过头去,信我。”
尚哲定定地望了他几秒,这才放松下来,安分地享受起这令他愉快的服务。
郑嘉言手上继续动作,qiáng烈的刺激令尚哲微微痉挛。
“啊……”他难耐低吟,舒服得眯起眼睛。
他是慡了,郑嘉言还憋着一股邪火呢,见这人已经忘乎所以了,他便猛地收紧手臂,揪着两人侧卧的姿势,勒着尚哲的腰,让那挺翘的臀部贴靠在自己身前。如此一来,尚哲明显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物体戳在自己身后,隔着薄薄一层内裤顶弄。
尚哲想要伸手推拒,奈何拼不过郑嘉言的力气,只能随着他的节奏浮浮沉沉,最终被爆发的快感淹没。而郑嘉言正如之前所说的,没有qiáng迫他什么,只是惩罚xing地把他臀fèng磨得有些发红。
尚哲失神了一会儿,就听郑嘉言从浴室出来,裹挟着一身冰凉水气,把他搂进怀里,冷声道:“快睡!”
尚哲狞坏地咧着嘴角,不一会儿就安心睡去。
尚哲这一觉直睡到次日中午,他难受地揉揉太阳xué,躺在chuáng上半天没爬起来。翻个身看看,旁边的chuáng褥是空的,郑嘉言应该是早就出门了。
脑海里涌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尚哲所有细节都记得,他基本上全程都是清醒的,也就是说,他自己默许了郑嘉言的那些亲密举动。尚哲一挺腰坐了起来,手肘撑在膝盖上,抱着脑袋深刻地反省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去吃点东西再说。
洗漱过后,尚哲只在饭桌上找到一只带壳的煮jī蛋,他闲着无聊,把jī蛋抛上抛下,听到楼上传来恰恰的笑声,就上楼找孩子玩。
小孙为了防止孩子乱跑滚下楼梯,在楼上的楼梯口装了一个简易的小栅栏,用厚实的硬纸板做的,在一边墙上固定,另一边安了个小cha销,做成了一闪小门的形式,还贴上了彩纸。不得不说,小孙在照顾孩子方面的确要比他这个爸爸细心多了。
小栅栏不高,尚哲懒得开cha销,就直接跨了过去。他推开恰恰的房门,说道:“恰恰玩什么呢,带爸爸一起玩好不好?”
里面的笑闹声戛然而止。
恰恰坐在地毯上,看着突然出现的爸爸,一时间居然有点傻了。他完全没想到爸爸这会儿会在家,往常爸爸都要到他快睡觉的时候才回来的。
恰恰手里的小鼓槌啪嗒掉在地上。
尚哲被恰恰那副惊呆了小模样弄得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了,不认得爸爸了吗?”
恰恰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啪嗒啪嗒地跑过来,一把抱住尚哲的腿:“爸爸!”
尚哲把他抱起来:“看到爸爸开心吗?”
恰恰乐呵呵的:“开心!”
尚哲走到那堆玩具边上盘腿坐下,把恰恰抱在自己身前,对小孙道:“辛苦你啦,早饭吃过了吗?”
“吃过了,刚刚又给他冲了瓶奶,喝了一半不肯喝了。”小孙把奶瓶拿过来给他。
“还剩一大半呢。”尚哲在恰恰面前晃了晃,“恰恰不喝了吗?”
恰恰窝在他爸爸怀里,专心致志地敲打着小鼓,闻言抬起眼皮瞅了眼奶瓶,摇摇头。
“真不喝?”
恰恰还是摇头。
尚哲哼哼两声,正当小孙以为他要放出什么诱哄大招的时候,就见尚哲一口把奶嘴塞自己嘴里了:“你不喝我喝。”
小孙:“……”
尚哲嘬了几口,又从口袋里掏出刚刚那颗蛋:“我早饭还没吃呢,光吃蛋太gān了,哎这奶还是那么难喝。”
刚刚还对喝奶没兴趣的恰恰,一见他爸爸把他的奶拿去喝了,反而不乐意了。东西是他的,他不喝可以放着,可是别人不能拿,就算是他爸爸也不行。
恰恰张着手就要去抢自己的奶瓶。尚哲愣是不给他,特地把奶瓶举高了不让他够到。
在一旁观看的小孙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没见过跟自己孩子抢奶喝的!
恰恰急了:“啊……爸爸,奶……奶……”
尚哲叼着奶嘴含糊道:“一会儿再给你冲,爸爸先喝点儿啊。”
这边还在哄闹,房门再一次打开了。
郑嘉言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尚哲把恰恰的奶嘴吸得啧啧响,看着恰恰趴在他身上,抢不到奶瓶就去抢尚哲手上剩下的半颗蛋。
这对蠢萌父子一如既往地让人哭笑不得。
尚哲看见了他,奶瓶掉了下来。
恰恰看见了他,jī蛋掉了下来。
小孙qiáng忍着qiáng忍着,还是扭过头噗嗤一声。
郑嘉言一上午忙于公事的烦躁,在看到那幅画面之后烟消云散。事实上在他踏进这个房子的时候,心中就沉淀下一种理所当然的安宁。
刚开始他要追回尚哲,的确是出于三年前不甘被甩的心态,以及对那段不明不白的感qíng的迷茫。他没有想过要报复什么,只是想让自己重新掌控这个人,他觉得,只要自己再度把这个人拴在手上,就能够抚平这三年来的愤怒和躁动,理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他不顾尚哲有了个“儿子”,不顾他想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不顾他喜欢上别人的可能,硬生生地闯入他现在的生活,cha手他的工作,走进他的家庭。看上去是个qiáng势的掌控者,实际却如同一个莽撞幼稚的毛头小子,得不到的就去抢,抢到手了再去解决后面的事。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郑嘉言终于有点琢磨明白了,尚哲这个人,可以带给他刺激,也可以带给他安稳,他在他三十二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发现,原来激qíng和平静是可以共存的。
郑嘉言走过去,把恰恰从他爸爸身上抱起来:“别闹,让你爸爸把早饭吃完。”
恰恰平时仗着有爸爸撑腰,敢在郑嘉言面前张牙舞爪,这会儿爸爸不站在他这边了,他就有点怕这个人了,嘟了嘟嘴,杵在他怀里不敢动,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爸爸。
尚哲yù哭无泪,他两口塞掉了那半颗蛋,在众人的注视下默默地喝完了那瓶奶。
“午饭怎么办?冰箱里还有什么?”为了打破尴尬,尚哲主动提起别的话题,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他还没吃饱。
“冰箱里没什么了,只有一半西瓜,还有生jī蛋,”小孙体贴地接话,“我本来打算去附近超市买点菜回来的,但是郑先生说……”
“下午再去买吧,我中午叫了外卖。”郑嘉言别有深意地瞟了尚哲一眼,“你昨晚太累,今天好好休息,午饭就别折腾了。”
“……”尚哲闷着一口气,这到底是在关怀他还是在讽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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