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所有的软柿子都被鸟吃了,总能找到些漏网之鱼,这些柿子甜一些,可以单独放起来,回去后放起来储存几天再吃,味道会更好。
我们摘的柿子一排排的码在大箩筐里,最底下我垫了一层稻糙,多少能避免下山的时候这些柿子被撞烂。
我们摘柿子的时候,还不断有鸟落在枝头上来啄柿子吃。翅膀上有嫩huáng色斑纹,眼圈有一圈红色的鸟儿站在离我很近的一根枝丫上,歪着头好像在观察我,一点都不怕人。它看了一会儿,啄了啄柿子,突然又飞走了。
我们摘了整整五大筐的柿子,已经足够多了,但树上还剩下不少。这些柿子最后就是留在山里烂掉了,我觉得有些可惜,但姜羊说:“这些留在这里给小鸟吃也很好啊。”
这山里的柿子,本来也不是我们种的。是我们摘了吃了,还是鸟吃了,或者掉在地上烂了,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但还是很心疼,这毛病大概改不了。
我们拿了六个大筐上山,最后一个空筐是用来装那一树猕猴桃的。
“要是还能找到野葡萄就好了。”姜羊下山的时候砸吧砸吧嘴说,他对之前找到的那些甜甜的野葡萄念念不忘。
我听了,就一路上注意周围,但是可惜没能再找到野葡萄。不过,这五筐柿子和一筐猕猴桃,也是一个大丰收,要把这几筐搬回家,也是累得够呛,这是下山还好,要是上山背着这么重的东西,我估计是做不到。
好不容易把猕猴桃和柿子搬回了家,趁着这几天太阳好,我就准备先把柿饼给做了。那些太软太huáng的要挑出来,就放进垫了糙木灰和稻糙的箱子里,放一阵就会变软了。还有那些摘下来没有蒂的,就要现在吃掉,因为这种没法储存太久,也不好做柿饼。这种没把蒂一起摘下来的,大多都是姜羊的杰作。
其他的柿子,要先去掉皮。其实我不知道去皮有什么意义,但是从前教我做柿饼的李姨跟我说过,做柿饼是要去皮的。有很多事都是这样,前人的这种生活经验总结,即便不明白,也要听一听。
给这么多柿子去皮不是个小工程,还好我们上次在市里找到了一盒的刮皮小刀,用来刮皮方便很多。我把这些捏起来还是硬的柿子一个个刮去皮,就jiāo给姜羊,他负责把这些柿子晾起来。青山端出了晾晒gān菜的竹排,因为太多了,不是放在院子里,而是放在了院子外面。
原本我们院子外面长了很多杂糙野花还有树,地形也是不太平的。现在被青山整理了出来,他把野糙烧掉,把那棵长得不太好的杂树挖出来当柴烧了,高出的坡铲平,铲出的土就填进低洼的坑里。最后把那些松软的土压结实,我们的院子外面就有了一个很宽阔平整的平台,可以晒东西了。
云高天阔,微风徐徐。我这边忙着削柿子皮,姜羊和青山就看着柿子,不让那些鸟落下来吃,还时不时要去给柿子翻个个,压一压。
好不容把柿子处理好了,我看见那一大筐还没吃动的猕猴桃,同样选出一部分放在灰和稻糙里储存,其余的试着和柿子一样削皮晾gān,说不定也能做成猕猴桃gān,虽然我没听李姨说过有猕猴桃gān。
我在那削猕猴桃,姜羊跑过来看,然后跟我说:“麻,切成片不是更容易gān吗?”
“那就切成片吧。”我说。其实这么小的猕猴桃,说是切成片,也就是一刀切成两半而已。不过这些猕猴桃实在太小了,处理了半筐我就不想继续下去,剩下的就放在墙角让姜羊他们自己拿着吃。
也是天气好,这几天都接连出了太阳,我们晒的柿子很快软了,不过这样还不行,大概还要晒上十几天。
这期间,准备做的腊ròu也要拿出来处理了。
要把ròu一块块的从盐水里提出来晾晒,想晒这些腌制的ròu,不能用竹排。我带青山上山砍了几棵松树,选中间那一段直直的树gān,在两边钉上两排长钉子,两边做两个架子撑起来。最后把那些腌制的ròu穿上绳子,挂在这些钉子上吊着晒。
包括鱼ròu,整整晒了七排。
剁下的松枝堆在太阳底下晒gān,之后用来烧火熏ròu都可以。熏制腊ròu需要很多柴火,这一点是不够的。带上耙松针的工具,我们去山上打柴。
耙松针的工具长得像猪八戒的钉耙,前面梳子一样的齿,在厚厚的松针落叶堆里耙几下,就能轻松耙出一担的松针叶。
这些松针叶很轻,一会儿就烧过了,但是湿润的松针叶盖在火堆上,能bī出很多的烟,这些烟才是腌制腊ròu的主要因素。
除了这些松针叶,还要选耐烧的树gān,最好是树根,一棵树根能烧很久,省的一直加柴。
山上这些树长得密密麻麻,因为每年的树籽落下来,都会有很多长成树,挨挨挤挤的,所以这些树虽然长得茂盛,但是都长不了多高。青山选了几棵枝叶长了虫的松树给连根挖了出来,背到家门口的大平台上晒gān。等用盐腌制过的ròu晒得差不多了,这些树就能派上用场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建一个专门熏ròu的小屋子。
去年我也做了腊ròu,不过那时候我一个人,ròu也少,就在烧火的灶台旁边熏ròu,现在这么多ròu,非得专门建个屋子来熏不可。
也不用做的很大,能挂下这些ròu就可以了。我选了个位置,用树枝画了大概的位置,和姜羊青山两个一起准备动手盖个小房间。
第73章 073
有姜羊和青山这两个帮手,盖个小屋子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地方选好了,人有了,材料也是现成的。砖的话,村子里那么多荒废的屋子,随便找一户,拆两面墙下来就可以。至于柱子,可以去山上砍几棵树,山上的树一年比一年多,密的找不道路,我们想砍多少都有。
扛着斧头上山,寻摸了半天,最后选了几根碗口大的松树。这些松树都长得笔直,把多余的枝桠砍下来,只留下一截树gān,晒几天就差不多了。离我们家不远的一户也是个老屋子,已经倒塌了一半,我决定从那个房子卸一些砖头来盖我们的小房子。
因为不是那种水泥砌上的红砖,而是老屋的青砖,所以荒废了这么久之后,只要用锤子敲敲,青砖就能从墙上脱落下来,不怎么吃力。
废弃墙壁上爬满的深绿色藤蔓被割下来扔到一边,我笃笃笃的敲砖,敲下来一块就递给姜羊接着,他一块块的码进小车里。
这小车是我们上次去镇上,在路边一户人家的库房里找到的。就是那种两个轮子的手推车,一般是在工地上用来推水泥和砖的。先前我们用它来推谷子,还有运土去填坑洼的地方。之前这边路不好,这推车没有太大作用,现在附近的路都被青山勤奋的修整了一遍,再用这种小推车就轻松很多。
我在敲砖,青山就在家里挖坑。我画的那个位置要挖几个坑和沟,用来做个简单的地基。
我这边砖才敲下来一车,青山就过来了。
“你的坑挖好了?”
“挖好了,我不知道那么深行不行。”
一听青山这话,我就觉得有点不对,他肯定挖的太深了。我决定先回去看看,结果回去一看,果然挖的很深。我找了根长棍子来比了比,给青山划了道线。“青山,看到没,到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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