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愿意呢?」
「因为我爱阿月仔。」
「什么是爱呢?」
「……你是故意的吗?」蝴蝶君一向很有耐xing,但是眼前这个神父不主持婚礼一直要问道是怎么一回事,问道应该要找宗教领袖佛剑分说而不是找杀手吧。
「你的意思是,爱是故意的。」
「喂,你这家伙实在很欠……」今天有很多事要忙、袭灭天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掳走公孙月已经让他很紧张了,神父又是问题多到攘人脑袋冒烟的家伙,蝴蝶君也不禁有了火气,手摸向挂在大腿的匕首时,一不小心放开了公孙月的手。
就那么一瞬间。
蝴蝶君的脑海里浮现袭灭天来的jian笑。
果然,在蝴蝶君放手的那一刻,袭灭天来扛起公孙月就往外跑。在场众人很有义气地完全不帮蝴蝶君挡人,纷纷走向刚送上各式美食的长桌,空气真清新,世界真美好……他们要开始吃饭等戏演完。
「今天蝴蝶君是结不成婚吧?」龙宿不知道是同qíng还是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叹。
「那两个人哪一次结得成?」剑子拉着龙宿,「走啦走啦,我喜欢糙莓蛋糕,你帮我多拿几个。」
「剑子,如此寒酸小气,该不会是汝担心又一次要脱光光才能进蛋糕店?」龙宿虽然这么说,但脚下仍是跟着剑子移动。
「不是,我比较担心蝴蝶君不知道多久才追得到人。」剑子也不理会蝴蝶君,拉着龙宿就往长桌的方向走。
「你们这些家伙!」这么有义气的众人让蝴蝶君哭笑不得,转过身想要自己追上去时,一步莲华一脸微笑的拿着蛋糕挡在他面前。
「要来盘蛋糕?」笑容可掬,可是蝴蝶君怎么看都觉得心机很重。
远远的,可以看到袭灭天来对他扮了个鬼脸。
遇到袭灭天来和一步莲华这种伴娘伴郎,真是他蝴蝶君收费太便宜遭天谴,以后要多收一点。往右一闪想要闪过一步莲华,但是一步莲华动作更快,很快地挡在蝴蝶君的身前,「你、你……唉呀,你这个小白!」
蝴蝶君左闪右闪,就是闪不过一步莲华的脚步。也许蝴蝶君也许在杀手界中未逢敌手,偏偏今天遇上的是一步莲华。如果是平时,蝴蝶君大概就是刀抽出来,学佛剑分说来个不由分说先砍再说,但他现在穿着比基尼版的新娘礼服,对方又不是易与之辈,再加上他现在着急着要去追阿月仔,实在不想和一步莲华来个生死纠缠。和一步莲华生死纠缠是袭灭天来的工作,他又没有收钱,gān嘛淌这趟浑水,「一步仔你行行好,让我过啦,要知道我这次没有追到阿月仔会怎么样吗?」
一步莲华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不知道,会怎么样吗?」
「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蝴蝶君的话还没说完,正负责切蛋糕的日月才子就很好心地帮他接下去。
「就是不知道会怎么样才可怕。」完美地将最底层的结婚大蛋糕分成十七等份,素还真边说边接过谈无yù递过来的盘子。
「可不可怕我是不知道啦,不过听说当初公孙月为了不让蝴蝶君找到,整整躲了他十八个月。」谈无yù点了点头。
「我真难想象续缘跑掉十八个月,我怎么样也找不到人。」素还真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qíng。
「别担心,续缘要是不想让你找到,十八年都有可能,绝不可能只有十八个月。」
「你们两个是在帮我还是在吓我。」一搭一唱,耍嘴皮耍得很快乐的日月才子让蝴蝶君有一种脑冲血到快要中风的感觉,抽出暗藏在大腿上的匕首。
「真伤脑筋。」一步莲华想了一想说,「袭灭要我在三十分钟之内不可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而我也答应他了。」
「……遇上你们这对阿达夫妻,我才伤脑筋。」他就知道阿月仔当初答应结婚那么慡快一定有原因,在找上一步莲华和袭灭天来这对前杀手帮他们办婚礼他就有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这两个人帮着阿月仔要逃婚吧?阿月仔应该不会这样对他……越想越没有信心的蝴蝶君忍不住开始血泪泣诉公孙月对他始乱终弃,「阿月仔,我到底做错什么你直说啦,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一定会改啦。」
发自内心的怒吼哭诉声没有传进公孙月耳中,但一步莲华就站在旁边,实在很难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虽然答应了袭灭天来要挡住蝴蝶君,但看蝴蝶君这么担心的模样,他实在有点不忍心。从以前一步莲华就很容易心软,蝴蝶君一脸要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他实在是……没办法。
「你真的没有做错什么吗?」想想公孙月每一次要结婚时总会消失不见,一步莲华思考着到底是这两个人有你追我逃的习惯呢,还是……
「当然没有。」这一点蝴蝶君还算有自信。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陪你去追公孙月和袭灭天来吧。」
「……那个,一步仔,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蝴蝶君不可思议地看着很快就决定放人的伴娘一步莲华,这个人怎么这么好说话?
「反正袭灭只说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没说我不能跟着你去找啊。」山不转路转,路不转就人转嘛,看得很开也悟得很通的一步莲华把蛋糕放在蝴蝶君的手上,「走吧。」
被一步莲华拉着去追人蝴蝶君愣了几秒,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有一种角色错乱的感觉,能够简单解决当然是很好啦,除了……
「在你拉着我走之前,我可以问个问题吗,一步仔?」
「什么问题?」
「我为什么要负责拿这个蛋糕?」看着那单一一个的坦布兰,蝴蝶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
「噫呀呀,一步哥哥要让蝴蝶君走了耶。」风莲摇晃着扇子,不能怪他唯恐天下不乱,而是这么jīng彩的抢亲记,只演到这里怎么可以。不多拖一点人下水,多死一点人(?),怎么对得起蝴蝶君和公孙月这对qíng侣。
「风小莲你有什么坏主意?」孤独缺扛着一桶葡萄酒走了过来,一脸很有兴趣的样子。
「孤独阿伯,麻烦你把那个坏字去掉。」
「小孩子那么聪明gān嘛。」孤独缺,「话又说回来,老子孤独缺是帅到缺角的缺,你竟然叫我阿伯。」
「我叫你阿伯是给你面子耶,和我同年纪的阿九叫羽人叔叔,算起来你是我阿公。」
「阿公就阿公,蓝毛的乖孙子叫声阿公来听听看啊。」孤独缺拿起一桶酒就灌下去,顺便给正打算摸他宝贝徒弟屁股的狂龙一个手肘,「绿西瓜,不要乱碰我的徒弟。」
「落魄鸟,你是我手下,算起来你徒弟也是我手下,屁股摸一下都不可以。」分不出来是因为被孤独缺打到还是因为差点摸到羽人的臀部而流鼻血的狂龙一声笑随手想要拿起餐刀,可是东摸西摸就是摸不到,「刀咧,我的刀咧。」
孤独缺转头去看,有个看起来清秀可爱的小姑娘,拿着刀一副要捅人的模样。顺着小姑娘的目光看去,这一直线似乎是对着一步莲华──或者是延伸出去一点的蝴蝶君,「小姑娘,你拿着餐刀要做什么?」
「我想捅人。」小姑娘很诚实地说。
「唷,小小年纪就想捅人。」孤独缺露出佩服的表qíng,看着比基尼之下不算是太有料的身材,「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